第七十七章走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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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立刻讓人送去了何家,轉頭又安蘇齡玉,“這次,讓你受委屈了。”蘇齡玉面容沉靜,眼平緩,“舅母,我雖然這些年都養在山野間,也不是全然不明白事理,慕香妹妹對我心有芥蒂的原因,我是知道的。”
“…”何容眼角輕跳,扯了扯嘴角,“你這孩子,莫不是想多了,慕香丫頭為何會對你…”
“舅母,我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立場,祖母和舅母待我都很好,我也不願讓你們為難,只是慕香妹妹那裏,還請舅母能與她説説。”
“説…什麼?”
“我不是個喜歡奪人所好的人,請妹妹安心。”何容的眼瞳猛地收縮,蘇齡玉這是在跟自己表態,她不會跟炎兒有任何的關係?
怎麼會有這樣的姑娘家?面坦然,大大方方地想讓她和何慕香放心。
何容此前心裏確實有些擔心,畢竟蘇齡玉與何慕香相比,她更中意何慕香,何家的人脈和助力,可以讓炎兒往後的路走得更順暢。
可是,近來她越來越發現,蘇齡玉就好像一個寶藏,身上藏着太多讓人驚喜的東西。
“齡玉丫頭,舅母從來都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有些事情是講究緣分,緣分到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何容沒有將話説死,模稜兩可地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蘇齡玉也沒再強調,主要她聽到了“緣分”兩個字,心裏忽然晃了一下神。
她大概有哪兒不對勁了,為何會想起葉少臣那張好看卻欠的臉?
她跟他大概也是有緣分的,孽緣。…何家的事情,蘇齡玉沒有再去關心。
原本,她就只是想給何慕香一個教訓,她這人有睚眥必報的好習慣。
不過何慕香的事,讓姜先生的考校往後拖了兩,卻總算是要開始了。
“齡玉姐姐,你可有把握?我真擔心會讓先生失望。”傅雲珍滿臉愁容,髮鬢旁的步搖一晃一晃的,是蘇齡玉之前沒見過的式樣。
蘇齡玉笑了笑,“盡力而為吧,先生也並非不近人情之人。”傅雲珍餘光掃向前面,落在凌松然的身上,眼神裏滿是傾慕之意。
若是可以,她哪裏會在蘇齡玉這裏磨蹭?只是這幾,凌公子説他要為了先生的考校做準備,她並不好過去打擾。
“雲婷妹妹呢,心中可有把握?”蘇齡玉側頭去看傅雲婷,卻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逝的閃躲。
算起來,傅雲婷已是有陣子沒來她院子裏吃點心了。
傅雲婷低着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
何慕香讓雲珍去偷拿那些葉子,真的是巧合嗎?她心裏總是隱隱的,有些奇怪的想法。
可是若不是巧合,又實在太匪夷所思。
她和雲珍瞧見蘇齡玉拿葉子治病,也是一時興起跟過去而已,那盆栽似乎之前就在她院子裏放着了,這怎麼可能不是巧合?
傅雲婷想不明白。…姜先生的考校實則並沒有她們想象中那麼難,尤其對於蘇齡玉來説,上一輩子的應試教育給她積累了許多經驗。
“今的考校就到這裏,這幾你們都不用來了。”姜先生語氣淡然地宣佈,傅雲婷和傅雲珍臉上俱是驚喜,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
“齡玉姐姐,你不同我們一塊兒走嗎?”蘇齡玉搖了搖頭,“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先生。”
“…”傅家姐妹一臉佩服,只要先生沒有問題,她們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既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蘇齡玉往姜先生那裏看過去,凌松然正立在他的身邊,畢恭畢敬地尋求指點。
在他的身邊,葉少臣懶散地站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
可蘇齡玉就是覺得,這人的餘光一定在看她。
別問她怎麼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
耐着子等了一會兒,姜先生和凌松然還沒説完。
蘇齡玉皺了皺眉,要不…,改天再來?她總得給姜先生細細地診斷一下才成。
這麼想着,蘇齡玉打算還是先離開算了。
“蘇姑娘這就要走了嗎?”蘇齡玉剛動身,耳邊就聽見葉少臣懶洋洋的聲音。
她抬起頭,葉少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先生很忙,我過些時候再過來打擾。”
“這樣…,不太好吧。”葉少臣有些苦惱的樣子,“不如這樣,待到先生得空,我來請姑娘如何?別客氣,都是自己人。”
“葉將軍慎言,誰跟你是自己人。”蘇齡玉不客氣地反駁,她算髮現了,葉少臣有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病。
她不跟他計較,他就覺得自己是好欺負的嗎?
蘇齡玉寒着臉,葉少臣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好好好,你説不是就不是,這樣可好?”
“…”這莫名寵溺的語氣是什麼鬼?蘇齡玉脖子後面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心底浮現出悉的焦躁,並且確定,這些焦躁跟面前這個男子不開關係。
蘇齡玉難得的想要速戰速決,她抿着嘴,“那就有勞葉小將軍了。”
…
蘇齡玉答應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葉少臣的“請”是超出常人認知的“請”蘇齡玉怔怔地看着出現在自己屋子裏的葉少臣,深一口氣壓制住潛藏的暴躁。
“你怎麼進來的?”
“唔…,走進來的?”葉少臣下巴朝着半開的窗户揚了揚,“走得不是門就是了。”蘇齡玉簡直要被他給氣笑,這人是天生做什麼都這麼理直氣壯?
“走吧,先生那裏已是無人打擾了。”蘇齡玉平靜下心情,將必要的東西拿好,張口便要喚青芝進來。
“噓…”一手指突兀地貼上蘇齡玉的嘴,將她的聲音封住。
蘇齡玉有片刻的僵硬,瞬間往後退了半步,眼睛睜得滾圓,死死地瞪着葉少臣。
葉少臣將那手指收回袖中,手慢慢的,握成一個拳頭,捏得有些用力。
彷彿這樣,才能蓋過上面殘留的觸。
如同棉花一般柔軟,細膩,那一剎那的温熱,讓葉少臣覺得那片瓣碰到的不是他的手,更像是燙到了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