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幫你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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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街這裏果然熱鬧,街邊的攤販都多了起來。
“這是平城廟會時才能吃到的杏仁膏,比一些酒樓點心鋪裏賣的滋味更好。”
“這個叫‘圓歡喜’,裏面夾了芝麻的餡心,妹妹吃的時候仔細着燙口。”傅汝炎許是也摸清楚了蘇齡玉的喜好,一樣一樣極耐心地給她介紹着。
蘇齡玉也吃得很高興,傅汝炎顯然對平城廟會極為了解,每一樣食物,他都能説出個來歷,十分有趣。
傅汝炎照顧着蘇齡玉的腳步,邊走邊説,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柔軟。
他就沒見過這樣不拘小節的女子,街邊攤販出售的東西也毫不介意,吃得心滿意足,彷彿珍饈美味一樣。
傅汝炎只覺得自己這麼些年沉寂着的心,此刻跳得格外歡騰。
蘇齡玉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或是微笑,都能起他的反應,讓自己的情緒隨着她的一顰一笑所變化。
心口漲得滿滿的,傅汝炎有一種想要將所有的心意説出來的衝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讓蘇齡玉知道,自己對她,有多麼的傾慕。
“齡玉妹妹。”傅汝炎停下腳步,臉上是鄭重嚴肅的表情,他剛張開口,身後忽然被什麼推了一下,緊接着,人羣便亂了起來。
“舞龍舞獅隊來了,好壯觀啊!”熙熙攘攘的人羣一下子衝過來,傅汝炎沒有防備趔趄了一下,再抬起頭時,方才在他面前的蘇齡玉,已經不見了。
“齡玉妹妹,齡玉妹妹…!”傅汝炎焦急的聲音,淹沒在熱鬧的人羣裏,不起一點兒花。…蘇齡玉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昏暗的光線。
她這會兒在一條暗巷裏,沒有璀璨的燈籠,黑得令人髮指。
“葉小將軍可能放手了?”她平靜着聲音開口,手腕上的力道鬆開,她趕緊回來。
剛剛人羣湧現,她還來不及讓開,手臂就被人抓着,暈頭轉向地被拉到了這裏。
“葉小將軍這是何意?”葉少臣的眸子在暗巷裏顯得十分亮,如同尖鋭的利劍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他抱着手臂輕輕笑起來,“姑娘沒看出來?我是怕姑娘被人擠着受了傷,我會心疼的。”
“所以需要連我的丫頭都避開,將我拉到這種地方來?”
“情勢所迫,還請姑娘諒解。”信你的鬼話!
蘇齡玉懶得跟他虛與委蛇,直接翻了個白眼,“如此,多謝公子。”説着她抬腳便想走,一條手臂強勢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便是公子所説,怕我受傷,會心疼的舉動?”葉少臣收回手,直接站到她的面前,“我方才可是幫了你,你那表哥眼瞧着就要向你表明心跡,我幫你岔了過去,你就這般的態度?”蘇齡玉眉角微動,方才…,確實大意了。
她沒想到傅汝炎在她毫無形象的吃東西時,竟然也能表白,她都吃得無所顧忌了,怎麼還能入得了傅汝炎的眼呢?
“如何,若是沒有我,你打算怎麼應付?”
“該怎麼應付便怎麼應付,葉小將軍這話可真奇怪。”蘇齡玉回過神,忽然眉頭皺起,“葉小將軍莫非尾隨我們?”她眼裏毫不掩飾誇張的驚訝,“沒想到葉小將軍還有這樣的喜好,真是,歎為觀止!”葉少臣服氣,伸手輕戳了一下蘇齡玉雪白的額頭,“你這腦袋轉得可夠快。”温熱的觸轉瞬即逝,讓蘇齡玉愣住。
還沒多少人,會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可是眼前這個人,竟然這般自然。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你到底想怎麼樣?幫我解圍,所以我就欠了你人情,要幫你做事?”一瞬間,葉少臣彷彿看到她周圍豎立起來一道無形的壁障。
之前的鎮定和淡漠,隨和中庸,統統成了防備的神,她在防着什麼走進那道壁障。
葉少臣的嘴角上挑,微薄的嘴勾出興致盎然的弧度來。
“齡玉姑娘這樣説,可就是傷我的心了,我不過是覺得姑娘既然打算對在下以身相許,如何還能招惹別的男子?”
“…”蘇齡玉深了一口氣,壓制住蠢蠢動的手指,她不想因為這麼弱智的理由殺人。
“葉小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何時對你有…”
“齡玉姑娘放心,我並非沒有擔當之人,既然與姑娘有了肌膚之親,便一定會負責。”
“我什麼時候跟你有肌膚之親!”下一秒,一個寬厚温熱的手掌,輕輕地貼在了她的臉上。
覺並不柔軟,葉少臣的掌心很礪,有着大大小小的繭子。
蘇齡玉手腳僵硬,定定地看着他在自己的臉上摸了兩下,然後又收了回去。
“這回你賴不掉了吧。”
“…”蘇齡玉覺得相當扼腕,來到寧朝,基本都是她在調戲人,一個個水靈靈的小丫頭,她最喜歡逗得她們香頰緋紅,而意圖調戲她的,她總能不着痕跡地讓他們自食惡果。
可她剛剛!就在剛剛,卻被人調戲了!
是吧,這是調戲吧!
蘇齡玉一張玉雪的小臉繃着,杏眼瞪得滾圓,她生氣了。
袖口微動,蘇齡玉的手再次被抓住,葉少臣臉上笑意盎然,“都説了這些針對我沒用,你留着防身的時候再用。”蘇齡玉面無表情,“我現在就是在防身。”
“那也別費了,聽話。”神他媽的聽話,蘇齡玉無力吐槽,這人當真是寧朝本土的人?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靠譜呢?
不過想想,蘇齡玉還是將針收了起來,也是,那些藥配出來不容易,幹嘛費在這人身上。
蘇齡玉回手,“葉小將軍要説的,都説完了?我可能離開了?”葉少臣狀似認真地想了想,“哦,還有一句。”他的眼睛慢慢地眯起來,高大的身形帶着些許壓迫靠近。
蘇齡玉繃緊了身子,受着來自一個經歷過戰場的人,身上的威壓。
“你那個表哥,不適合你。”
“…”温熱的氣息,淺淺地噴吐在蘇齡玉的耳畔,惹得她很想打一個哆嗦,只是她忍住了。
這人…,果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