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那唯一不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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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瑤晗和吳淵兩人正懷着一種期待又緊張的心情，急切的趕向老家。

因為人口太分散不好管理。前年年初，上面將這裏的人全部遷去了蜀州的中心重慶。留下來的，除開維護淨化樹的工作人員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黑的芬里爾狼，像一頭迅捷的異獸，低沉的咆哮着在淨化樹圍着的寬闊公路上快速穿行。這些約摸十幾米高，兩人合抱的東西，看起來像古代的大樹，實則是由一個個高科技原件組成的，能夠淨化空氣和模仿光合作用的機器。現在，沒有了綠植物遮擋風沙和光合作用，它們就成為了人類賴以生存下去的最大憑依！

核清洗毀掉了所有的東西，除開人以外，新紀元的所有事物都是科技高仿品！不管是什麼東西，仿照的程度離真實的東西越近，就越值錢！

老家離重慶並不遠，在瑤晗帶着莫名情緒的全力趕路之下，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了鄉鎮邊緣。這人口不足三百人的小鎮，此刻已是一座空城。白的建築羣因為很久不清理的原因，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一幢幢灰撲撲的矗立在那裏，等待着自己五十年大限一到，被自動降解回收的命運。

小鎮只有一條街，一直走下去，那盡頭緊挨在一起的兩幢兩層高的房子，就是吳淵和瑤晗的家了。四年多沒有人跡，灰撲撲的與地面融成了一，跟其他房子沒有什麼兩樣。

站在屋前，思緒紛雜的瑤晗，想起四年前的那場無妄之災，握着芬里爾狼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扭了幾下。在它引擎的低沉咆哮中，回想着自己曾經幸福的家。

“先去我家吧。”吳淵腕錶一按，面前的階梯一陣藍光閃爍，接着自動變成了一抹平直的斜坡。白的合成塑料門，一如幾年前那樣無聲的打開。

“歡小傢伙回家。”義父悉的聲音，在芬里爾狼進入室內後響起。這是吳淵在剛學會編程以後，改造自家系統的時候，將義父的聲音加上去的。還好那個時候的東西質量有保障，無人看管這麼多年居然還正常的運轉着。

“嘿嘿，大豬頭，昨天有件事忘記給你説了。”剛下車，瑤晗就一臉神秘的對着吳淵説道。

“什麼？想説你是怎麼帶東西的？”吳淵看着神秘兮兮的瑤晗，微笑着問道。

“…”瑤晗很失敗的垂下腦袋，覺得跟這傢伙在一起太沒神秘了。小時候如此，長大了也這樣。

“一路沒少打架，而且你做事總丟三落四，能這麼完好的帶着芬里爾狼和蝙蝠車，實在是一個奇蹟。説吧。”看着瑤晗翻着白眼，一副“就你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吳淵好笑的一邊解釋，一邊撫摸着她楓紅的長髮。

“跟你在一起真沒成就…”瑤晗嘟着嘴，鬱悶的拍了一下自己光潔的額頭，然後舉起了自己纖長的右手，對着吳淵獻寶似的説道:“看好了啊。”那雙潔白如玉的手，緩緩的從芬里爾狼的頭部一直撫摸到尾部。素手經過之處，芬里爾狼奇蹟般的在空氣中消失，就像瑤晗手裏有一個隱形的布袋一般！

“嘿嘿，怎樣？”瑤晗興奮的抬起頭，像一個小孩得到心愛玩具一般繼續説道:“前面是慢動作，接下來是快動作。”説完，瑤晗的左手迅速一揮，芬里爾狼瞬間憑空出現在吳淵右側…消失之前還在左側停着來着。

“某種空間能力吧。”聯想到四年前瑤晗從自家莫名其妙的來到華夏區東北部的某個山，再看着瑤晗的動作，吳淵毫不猶豫的就猜了出來。

只是，怎麼一點能量波動都覺不出來？

吳淵瞧了一眼左手上面的腕錶，驚訝的看到了數據中代表空間係數的那一格曲線，在之前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他經常出沒於各種高段論壇，這種核清洗後的基因突變也曾被人提出來過。只是因為沒有尋找到現實標本做參考，這種基因突變的理論也只是個空中樓閣。

看來，瑤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展現出這種能力的人啊。她這種經歷，可沒人能夠複製出來！

“…，嗯。也就15立方米左右大小。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只能在20米以內無視空間距離的移動了。”瑤晗伸出雙手，鬱悶的拉扯着吳淵的耳朵。她一直都想從吳淵眼中看到驚訝的表情，可一直很失敗:“噯，跟你在一起真沒有成就。”看到瑤晗如此孩子氣的動作，吳淵微笑着將自己的耳朵從她雙手中解救出來，然後雙手進她楓紅的髮絲中，直視着她如墨玉一般的雙眼。

“幹什麼？”被她這麼一瞧，瑤晗原本白淨的俏臉升起一抹醉人的紅暈，之前還忿忿不平的臉，漸漸的泛出一絲嬌羞。

真是…吳淵肚子裏轉了幾轉，都沒能找出一個形容瑤晗的詞來。那平被瑤晗的無邊匪氣所遮蔽的傾城容貌，在她含羞發問的瞬間，被完整的展現了出來。在那一刻，吳淵覺得自己快要融化進這片刻的温柔中了。

現代的科技很發達，基本上一個平民只要花上幾個月的收入，就能將自己整理成最理想的容貌，所以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相貌上的醜陋者。

只是人工的始終是人工的，再怎麼高水平的修補，也趕不上瑤晗的萬分之一，也不及此刻她那含羞一問的自然美態！

“這個…”吳淵努力的讓自己定下心神，將腦袋靠近瑤晗的耳邊輕輕説道:“我們去找義父留下的東西吧。”

“嗯？”瑤晗先是一滯，轉而羞怒的給了吳淵口一拳:“嚯…你這個臭傢伙，找扁啊。”吳淵嘿嘿一笑，撤回右手迅速接住了瑤晗不輕不重的拳頭:“哎呀，丫頭別這麼動嘛。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啊。”之前吳淵靠近耳邊説話的時候，瑤晗覺得全身的血都在那瞬間凝固了下來，而且自己的心跳聲好像大得響徹了整個房間。吳淵抱住她的腦袋接近她的時候，瑤晗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甚至在吳淵輕貼着她臉頰的時候，瑤晗就已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受着吳淵的氣息吐在耳廓上的麻癢，受着他的手在秀髮裏散佈的温熱。

可誰知道這壞傢伙居然説了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瑤晗覺得自己一把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過…讓這個傢伙握着覺也不錯。

受着吳淵手掌上傳來的温熱，瑤晗突然希望這個房間變得無限長。四年不見，被吳淵握着的覺，跟四年前比起沒有絲毫改變，依舊讓她無比的沉醉。

完了，完了，又要變笨了。我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