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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十三章曹安民那該死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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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水雖急,可是很窄,曹軍用十幾艘船就可以鋪就一座浮橋,但是水不行,它要寬上許多,曹軍僅有的幾艘運糧船即使首尾相連也不過是鋪就三分之二而已。cn自從曹下達建立橋頭堡的命令後,曹昂馬上帶領部隊出發,乘船趕到水西岸,挖壕溝,樹鹿角,立木牆,很快就建立起了一個小小的營寨,這裏將是整個曹軍的後勤大本營,樊阿率領的醫匠營也搬到了這裏。

那去卑的一千人並不全是匈奴人,裏面還有五十人的黑衣衞被換到這裏,其中的二十人擔任每個隊的副隊長,另有三十人作為一個獨立的小隊,主要負責去卑的安全。張繡兵變以後,這三十人的任務也發生了改變,他們除留下五人繼續護衞去卑外,剩下的二十五人立即渡河前往曹軍大營,充當曹的侍衞。

見他們奇裝異服,很是好奇,以為只是些標新立異的花架子。不過當他看過這些黑衣衞士的訓練後,大吃一驚,立即下令撥來五十具札甲,令他們披掛上陣。這樣的鋭部隊怎麼可以只穿布衣呢,他們不但應該裝備最好的武器,還應該裝備最好的護具,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入到戰場上。可惜人太少了,要不如果有這樣的一個營,足以逆轉戰場局勢。

這天正午,又是雙方例行的攻防時間,于凝重地坐鎮東門,這裏張繡今天發飆,已經連續攻打了七次,每次都留下了二三百具屍體。如今雙方的力量對比已經大為改變,張繡原有一萬五千名鋭,經過這兩天的攻打之後他只剩下九千人而已,不過曹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曹軍還有九千名士兵,可是經過這兩天的對攻後即使是佔有地利,曹軍依然倒下了五千多人,另有一千多名失去戰鬥力的重傷員。只剩下不到三千名士兵。

兩者居然打了個平手,這就是彪悍的西涼士卒的真實實力!他們一向被敵人低估,現在突然在張繡許下的屠城五的承諾下爆發了!

如今曹軍主力僅剩三千人馬,就是曹留在東岸地五百親衞隊也只剩下不到百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死在了堵缺口上。原有的大營已經被于棄守,現在他們只剩下西門這一塊地盤。一旦西門被攻破,曹軍只有逃過水,否則面對西涼鐵騎。他們只能是死路一條。

不是沒想過調那一千匈奴騎兵過來參戰,可是僅嘗試了一回。這些個自認為是老大的匈奴人就倒下了四百多人。原因很簡單,匈奴人一直採取的戰術都是襲擾戰,用弓箭大量殺傷敵人,然後不斷在敵人外圍撕下一條來。可是如今這場地有限,戰馬本就跑不起來!面對着習慣於橫衝直撞的西涼鐵騎,匈奴人險些一觸即潰。要不是分派在各個小隊裏面的黑衣衞士兵協助去卑指揮,這支匈奴騎兵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他們的主要任務就剩下一個,警戒水西岸,防止敵人過河,至於防守,還是給專業地大漢步兵吧。

今天中午大家打得都累了。相互歇戰。開始吃飯。就在這遍地死屍的戰場上,曹軍們蹲坐在地上。慢慢喝着稀粥。不要以為張繡他們好到哪裏去,他們也是喝粥。甚至比曹軍還要稀薄,因為那作為輜重集結地地魯陽仍然在曹軍手中。

這個時候。張繡軍中突然有一些騷亂,幾百個士兵在西門外一箭地的地方開始佈置起防禦工事來,並搭建一個小小的木台,這是幹什麼呢?曹和于對視一眼,覺非常奇怪。曹軍現在唯一可指望的援兵曹鑠部正在和荊州軍作戰,短時間內本就來不了,敵人佈置這防禦工事幹什麼?太奇怪了!

不久,獰笑地張繡就為大家揭開了謎底。一輛囚車被從宛縣押解過來,那囚車中正是那被剝得光溜溜的曹安民。他的下身現在徹底輕鬆了,什麼也沒有,估計以後可以從事小黃門這個漢代非常有前途的職業了。

幾個五大三的傢伙把曹軍帳中的大小旗幟收攏一下,來到了那些防禦的步兵們新搭建的木台之上,他們把那些個旗幟隨手一扔,就扔在了地上,然後把那曹安民從囚車裏拖了出來,就像是拖了條野狗。

張繡笑嘻嘻走到那木台旁邊。衝那爛泥般地曹安民問道:“曹安民啊。聽説你是曹地孌童。可是真地?”那曹安民就像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口中苦苦地哀求:“別打我了。別打我了。你説地都是真地。你是天神。你是世間地主宰。”張繡得意地笑了笑。不就把你和幾十只餓了三四天地老鼠關到了一起。至於嗎?現在這曹安民什麼瞎話也願意配合着説。真是個十足地軟骨頭!張繡不懷好意地看了那曹安民白花花地**一眼。大聲吼道:“曹安民。把你和你叔那一段表演一邊。給大家看個樂子!”曹安民大聲尖叫。苦苦哀求:“不。不。繞了我。曹一定會殺了我地!”張繡又笑了一下。他慢慢地低聲説道:“也許你想和這四個壯漢深入淺出地一下。再和那幾十隻老鼠關上個十幾天!是不是很心動啊?不是地話。就按我説地表演一番!”曹安民畏懼地看了張繡一眼。低聲叫道:“啊。啊…孟德不要。奴家好痛啊!”張繡得意地笑,得意的大笑,得意地狂笑:“大聲一點,老子聽不到!”那曹安民看着戰場上來不及收拾的眾多血淋淋的屍體,回想着這兩天來不堪回首的遭遇,反正自己沒完成監控的任務,按照軍法也要被判死刑,還不如聽這張繡的,也許最後還能苟且活下去,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他一咬牙,大聲叫道:“啊,啊…孟德不要,奴家好痛啊!嗯,嗯…阿瞞,温柔點,對我温柔點,不,不,大力點…大力點!

”(敢情他把這兩天的主人公從那審訊的幾個壯漢換成曹了)張繡哈哈大笑,大聲吼道:“兄弟們,聽見沒,那曹原來是個兔子啊!”他周圍的親衞們紛紛大笑附和,就是曹軍中也有不少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曹,畢竟那曹安民是曹的族侄,説出來的話還是有不少人以為是真的。

暴怒,出寶劍就要上前,親衞們誰也不敢攔,只能帶着衝向前方。他們向前走了沒個五六步,就被那二十五名黑衣衞士攔了下來。曹大怒:“汝等也要作亂嗎?”那黑衣衞隊長是個歸化的匈奴人,叫史比烈,他搖了搖頭,着一口生硬的漢語説道:“我的主人曹鑠有令,我們必須阻擋老主人曹進戰場,保護他安然無恙!如違此令,主人必殺我!”兩隊人馬正相持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典韋早已氣得目眥俱裂,他快步衝了上來,衝曹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大聲説道:“主辱臣死,主公,某願出戰,擊殺那造謠生事的曹安民!”他身後那僅剩的百餘名虎衞軍成員也一起跪了下來,大聲説道:“主辱臣死,主公,某等願跟隨典將軍出戰,擊殺那造謠生事的曹安民!”

“好,好,好!”曹連説三個好字,隨即下令:“典韋,我命你帶着這百餘名虎衞軍出戰,擊殺曹安民,擊殺張繡!”

“諾!”連寨門都不必再打開,典韋帶着這百餘名士兵直接從大門旁邊的缺口衝了出去,腳下是那一層層的屍體。一邊的于剛想要伸手阻攔,卻又停了下來。一方面是因為要鼓舞士氣,另一方面,他也不願違背暴怒的曹。再説了,他心中也有一絲僥倖:典韋將軍神勇,也許能成功呢。

看着典韋帶着這百餘人衝出寨門,張繡也不做理睬,他拎起馬鞭狠狠地了那曹安民一下,這下那曹安民叫得更大聲了。等典韋他們離得近了,張繡才揮手下令:“放箭!”箭下如雨,這個形容詞很爛,卻是此時最好的寫照!這兩天來每次到了緊要關頭,那虎衞軍都被曹投入戰鬥,身上的札甲早就破碎不堪了。剛出寨牆時,他們還有所戒備,將那兵器、圓盾擋在頭上,不過什麼箭也沒有,還以為張繡軍中箭矢用完了呢。離張繡軍越來越近,不少士兵就放下了兵器,準備衝撞。這時候突然遇襲,頓時倒下了一大片。這個時候,再停下來防禦已是與事無補,衝吧,衝到敵人當中就好了。

典韋帶着這七八十人又往前衝了十餘步,這個時候,張繡的親衞隊長突然吼了一聲:“投槍!”典韋心知不好,兩戟叉,護在面前,身體往旁邊一跳,躲了過去。就見他剛剛帶着的那個地方,已經連一寸泥土也找不到了,密密麻麻全是西涼軍士扔過來的投槍。這些西涼士兵過去一直沒用過這一招,典韋手下的虎衞軍本就沒有思想準備,一下子就被倒下了五六十人,僅有十幾個身手靈的衞士躲了過去。他們連忙上前,護住典韋的側翼。

典韋大吼聲:“小賊,納命來!”率先撞進了敵軍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