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為藝術獻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oo8年8月1，北京西單鈎子衚衕，青哥刺青店。

“把上衣了。”顏青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淡淡説道。

“青哥，我只是想在後頸紋個六角星，就像大s那樣的，需要衣服嗎？”美女不到二十，身材高挑，穿着背裝，**的面積足夠刺一面國旗。她嬌羞地瞄了顏青一眼，帶着疑惑問道。

“據人體動力學，頸部的肌運動和脊椎密切相關，如果你不想紋身變形，最好照我説得辦。”顏青嚴肅説道。

“那好吧。”美女猶豫了三秒鐘，雙手自下向上反摟將衣服下，捏成一團扔在躺椅上。

顏青單手托住下巴，叼着煙斗，前前後後繞了幾圈，一會搖頭一會點頭，嘴裏小聲兒唸叨着什麼，有時又走上前，用他那乾燥的大手在少女的後背劃拉幾下。

“青哥，有什麼問題嗎？”少女心神大亂，雪白的脯不斷起伏，一滴豆大的汗水順着溝緩慢爬過，最後掛在一隻銀臍環上，晶瑩奪目。

“你的脊椎有點側彎，而紋身的位置恰好在頂梢，我怕時間長了會變形，那樣就很難看。紋上去容易，洗掉可就難了。”顏青將目光從少女的膛上收回，沉思一下道:“這樣吧，換個位置，換個思路。我最近設計了一個觀音圖形，非常適合你的身材，主體紋在後背，還有兩條變異的荊棘垂下來，從上盤繞。你的褲低，肢很，紋上去能夠產生若隱若現的視覺效果，絕對藝術。”

“真得可以嗎？”少女失望之中，聽到有人誇獎自然心中竊喜，她眨巴着眼睛，不知不覺將細連着豐扭出一個誇張的曲線。

“當然可以了，不過要把褲子了，我再看看，從什麼地方紋能和圍更好結合在一起。”顏青低沉的聲音不容置疑，他的表情看不到一絲波動，彷彿是得道高僧在點化世人。

你聽不聽，不聽就是你的損失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少女被顏青這凡俗的勁兒給震住了，接過顏青遞來的圖紙，看了幾眼確實覺得別緻，不點點頭。鬼使神差下少女將低褲退下，出t字褲下延伸出的兩條白玉般的大腿，而後低着頭，怯生生地站在那裏。

她已經確信面前這個二十來歲帥氣的刺青師是個藝術家。刺青的圈兒不大，顏青也算小有名氣，倒不是他的手藝特別突出，而是他總能設計出一些時尚前衞的圖形，再用傳統手法表現，用他自己的話説，這得益於他對人體和《花花公子》的多年研究。少女有很多姐妹都是顏青的顧客，大都對顏青的品味和技術讚不絕口，甚至有幾個女生提起這個人，表情都帶着幾分曖昧。

她的心神漸漸安定下來，不時偷眼看看顏青，捕捉着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顏青忽然走上前，伸出大手在少女高高隆起的部上游走着，表情依舊古井不波，然而少女的身上卻起一片戰慄，呼也越急促，塗着藍指甲的腳趾像壁虎住牆壁一樣扣緊鞋底兒，似乎有一點鬆懈她都會倒在顏青懷裏。

“青哥，可以了嗎？”少女幾乎嬌問道。

“再等等，我在找覺。”顏青老僧入定一般，低眉順目，大手仍在少女部位上游走着，含糊支吾了一聲。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他的身上，顏青一身白袍，銀灰的長，渾身散着凡俗的藝術氣質，微微上翹的角帶着幾分滄桑，又像是深藏不的高手對世間凡俗的嘲。

他就這麼微笑着，時間隨之靜止。

少女出神之際，刺青的工具很快準備好了，少女順從地趴在放平的躺椅上，凸着曼妙的身材。顏青的筆在背後和間勾畫着，傳來絲絲涼意，少女如夢似醒，沉浸在悸動中。片刻畫好了，再勾一下底，顏青終於要下手了！

“疼嗎，要不要我輕點？”

“嗯，温柔一點。”

“累嗎，要不要換個姿勢？”

“不，這樣自然的。”少女呻道。

也不知這種狀態保持了多久，期間顏青停下過兩次，最終一個栩栩如生的觀音像總算紋好了。

顏青如釋重負放下針，淡然一笑，從少女的身上飄然而下。少女半晌才從躺椅上起來，雙手支撐着直起上身，忽覺渾身痠痛，不輕嚀一聲。待她從鏡子裏看到自己背後的紋身時，不驚呆了。

紋身線條清晰，顏也很獨特，觀音坐像和後背的肌理完全融合在一起，那種普度眾生的神秘表現無遺。尤其是兩條血的荊棘從觀音的袖子裏延伸出來，最後在後兩側稍作盤旋便乾脆地停止，彷彿帶着某種詭異的律動，深深刺着少女的官。

“青哥，你真是藝術家！”少女興奮喊道，忽然看到觀音的面部，咦了一聲，驚奇問道:“青哥，觀音的眼睛呢，眼睛怎麼沒紋上？”

“紋眼睛可是大忌，你背後可是神靈，神靈睜開了眼，你還能背得動嗎？”顏青搖搖頭，揚揚下巴道:“這樣不也好，留有足夠的想象空間，這叫缺陷美。”

“青哥，我覺得還是把眼睛紋上好看，你能不能幫我紋上？”少女沉思一會，用商量的口吻説道。

“那可不行，這是我們刺青藝術界的大忌，即便你背得動神靈，我也負不起責任。”

“青哥，求求你了，你，你剛才不也紋，紋得很開心嗎？”少女的臉紅了，小聲説道:“你，你就當是為了藝術獻身。”

“為了藝術獻身？”顏青的眼中泛出異樣的神采，若有所思打量一下少女嬌羞的姿態，忽然腦海中莫名一震，他終於點點頭，再次拿起針囊。

窗外的光線漸漸黯淡下來，一片圓影緩慢的擋住太陽。城市遠方，一條與地平線平行的黑線緩緩向前推進，身後拖着的幕布將大地籠罩在黑暗之中。

就在食來臨，初虧之際，顏青目光呆滯，咬牙將觀音的瞳孔刺好，收針之時，忽然一道黑線從窗外滑過，將兩人籠罩在黑暗之中。大地劇烈晃動起來，伴隨着塌陷產生的轟鳴在顏青耳邊迴盪着，幾乎震碎他的腦仁。

顏青站立不穩，搖晃着，只覺身體迅下沉，他驚慌的伸出雙手，繃直的指尖最後劃過少女嬌的脯，便被地上的一道裂縫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