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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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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徹宇一拍額頭,哈哈笑道:“看我,只是想到了這一塊兒,就忍不住籌謀起來了。是我錯,我這就去找人請大夫。是了,爹爹找我過去,我請完大夫,就暫時不過來了,辦完事再回來看你。”説完轉身出門,這裏耿氏太陽,忽見含玉從外面躡手躡腳經過,她便冷笑一聲道:“進來,難道我是老虎,怕我吃了你不成?這會兒腿疼,且給我捶捶腿。

寧纖碧絲毫不知道自家那位穩重大哥哥已經把主意打到了沈千山和白採芝頭上,若是知道了,只怕能樂一蹦三尺高,使勁兒幫着出主意推波助瀾,勢必要玉成那一對兒好事才罷休。

她這會兒正百草閣裏用力碾藥,旁邊桌子上放着幾個小盆子,裏面是茯苓,澤瀉,牡丹皮三種粉末。

“姑娘,歇一歇吧,看您頭上這汗。”蘆花拿着一塊帕子走過來,替寧纖碧拭去了頭上汗水,一邊又道:“不過是碾藥罷了,跟着姑娘和三老太爺學了這些年,別不敢説,這碾藥切藥之類簡單活兒,奴婢還是會幹,不如讓奴婢來替姑娘碾一會兒,您好好歇歇。”寧纖碧笑道:“不用了,不是不放心你。這是我自己配出方子,製出來第一味藥,説什麼也要自己來。你不知道,我心裏高興着呢。”蘆花搖頭道:“真真是不知姑娘怎麼想,累成這樣,還説高興。姑娘何必這麼急?難道今能做出來?若是放到明,為着三老爺進了吏部事情,還要宴客呢,雖説只是幾個親朋好友,到底也要應酬一番。姑娘哪裏有時間?倒不如等諸事清淨了再説。”寧纖碧嘆氣道:“等到諸事清淨,我也該上學了,沒時間,所以這會兒要格外抓緊。”説完,見碾子裏藥末已經夠細了,她便站起身來,把那藥末倒進另一個小盆裏,對蘆花道:“好了,把篩子拿過來。”直到把幾種藥粉篩了一遍,又有餘氏房中櫻桃過來催促。寧纖碧這才停了手,簡單收拾了一下,方和蘆花出了門。直往餘氏房中來。

第二天,便是為了慶祝寧世泊進吏部而宴客小集子,雖只叫了幾個平裏往來親厚朋友親戚,但到了晌午,陸陸續續也有二三十人。於是男客們只外面飲宴,女眷們則是姜老太君寧馨院擺開了筵席。

寧纖碧聽説沈千山也上門道賀了,就知道用完宴後,那傢伙説不定又要跑過來。因此吃完飯,便和餘氏説自己覺着身體有些不適,早早便告退出去了。

蘭姨娘一旁看見。便走過來,小聲問餘氏道:“六姑娘怎麼出去了?”餘氏搖頭無奈道:“説是身上有些不舒服,要回去歇着。其實哪裏是因為這個?以為我不知道呢?聽説她自己配了張方子。要製藥,昨兒已經把各樣草藥都預備好了。今天一上午都不見人影,想來便是忙着這個,這會兒大概是要出藥了,所以急着回去。”蘭姨娘笑道:“我就説呢。只是…罷了,也是我多想。”説完卻見餘氏看了她一眼。皺眉道:“多想什麼?你就直説,和我還這樣吐吐,做什麼?”蘭姨娘笑道:“沒什麼,只是三公子今天既然來了,想必前面用完宴後,大概會過來這邊,太太難道沒發現?幾位姑娘今可正經兒好好裝扮了一番呢。”餘氏這才恍然大悟,目光幾個侄女面上掠過,見她們雖然從容自若,只是目光卻時不時就往門口溜去,她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聲道:“怨不得她們心裏存着念想,只怕大房二房暗地裏也是支持,再説她們顏確是好。雖然我是當娘,也不得不承認,單從外貌上,芍藥確是比不上她這些姐妹。”蘭姨娘小聲道:“只是三公子也一直是和六姑娘親厚,不説別,就是三年前那些料子,別姑娘得可都不如六姑娘。這三年雖然是來往少了,但只要來了,總是要問一句…”不等説完,便見餘氏斜睨了自己一眼,疑惑道:“從前你還勸我別生妄想,怎麼這會兒自己倒也有了這要不得念頭?聽我話,趁早兒別想,我看芍藥也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何況親王府門第雖高貴,誰知道里面又有些什麼勾心鬥角呢?聽説有位姑娘着實是驕縱不成樣子。”蘭姨娘輕輕嘆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她之所以從前冷靜,到如今也生了妄想,固然是盼着寧纖碧真能嫁進親王府,有那無限風光,為三房爭大一口氣。然而也是考慮到沈千山對寧纖碧那似有似無奇異情,如果三公子真是喜歡六姑娘話,她嫁進王府,豈不就是掉進了罐裏一樣,還用得着擔心什麼呢?

當然,心底深處私念,是為了自己兒子將來。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罪過,哪有母親不為兒女着想?寧徹宣如今除了喜歡吃,別方面還看不出什麼成就,倒是大着膽子想進廚房自己做食物了。這樣一個不成器兒子,後若是有一個嫁進親王府姐姐照拂着,起碼不至於讓人欺負死。

只是蘭姨娘自己也知道這是妄想,就如同餘氏説,從前她就知道這是妄念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將心裏那點鑽營之心皆消去,悵然道:“是我貪心了,想來這人總是不知足,幸虧太太頭腦冷靜。”餘氏也嘆了口氣,心想不冷靜又能如何?滿滿抱着希望,將來得不到,豈不是痛苦?不過三公子也就罷了,説起來,經兒那孩子還是不錯,長得好,脾氣也好,前年京城裏開那個雜貨鋪子,如今收益也不錯,重要,是知知底,要是芍藥能和她表哥一起,起碼不用擔心她被人欺負,即便不能大富大貴,總算也能衣食無憂。

一時間兩人就沒再説話,曲夫人和元氏等都忙着陪那些公侯府第女眷,又姜老太君面前説笑,本沒注意到她這個正主兒。餘氏心裏雖有些不悦,卻也沒有太意,這大宅門裏生活,若是連這些都計較,真是不用活了。

正想着,就聽外面丫頭聲音道:“睿親王府三公子到了。”話音落,門簾一挑,沈千山和寧徹寶寧徹宣兄弟兩個走進來,笑着給姜老太君見禮,一邊笑道:“剛才來時候就要來拜見老太太,偏被幾個哥哥拉去入了席,如今才來拜見,老太太不會怪我失禮吧?”姜老太君笑道:“三公子説笑了,哪裏會怪你。請坐,我本説只請幾個親戚朋友罷了,卻不料三公子竟也得了信兒,這算什麼事?還勞你費心跑一趟。”沈千山連忙陪笑着説不妨事。心裏卻有些苦澀:這幾年來,睿親王府和伯爵府也算親厚,但是姜老太君對自己,始終是帶着一份敬畏疏離,連帶着那幾個本來讓自己“收買”了,和自己稱兄道弟寧家男孩兒,也早已是涇渭分明起來,雖然時常一起逛街喝酒,自己也不止一次和他們説過隨意些,但是卻始終是以公子相稱,再也不肯和自己親如兄弟。

一邊想着,就忍不住向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意料中,並沒有看到寧纖碧身影,正尋思着該怎麼開口問一問,忽然就聽寧纖月道:“三公子,這幾聽人説你要考武舉,昨兒貴府上,因為忙,也沒好意思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你能耐,難道還要下場‮試考‬才行?”沈千山笑道:“不是這麼説,皇上也不想讓我考。只不過我想着練了這麼多年,總要知道自己斤兩,武科考一開,天下所有習武之人云集,倒是可以和各路英雄好生切磋一番,想來也可以獲益良多。何況,我也不想讓人説我是憑着身份才可以一帆風順。”寧纖巧佩服道:“三公子真是志向高遠,換做別人,誰能如你這般想?天潢貴胄身份,到哪裏不是一帆風順?敢於拋去身份,去和天下武舉子切磋,這真是太勇敢了。”沈千山笑道:“這話有些誇大了,天潢貴胄又如何?總有不買賬,不用説別人,就説邊疆那裏,一旦兩軍戰,敵人難道會因為你是貴族身份而留情?恰恰相反,不但不留情,反而追殺猛呢,就好像咱們軍中以俘虜或殺死金月寧夏那邊貴族為榮,賞賜也豐厚一般,金月寧夏那邊也是一樣,若是能俘虜或斬殺大將與貴族,他們也是紅着眼睛不要命。”女孩兒們近年已經很少有機會可以和沈千山這樣毫無顧忌説笑了,因此興趣上來,紛紛言,只有白採芝端坐一旁,只是微笑傾聽,並不説話。

雖不説話,但她是八面玲瓏人,微微垂着眼,眼角餘光卻發現沈千山目光往她身上看了幾遭,想起昨兒寧徹宇説,自己這套衣裳和裝扮很得三公子青眼,她心跳就忍不住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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