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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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世泊“哈”一聲笑,起身對餘氏道:“怎麼還讓我管教女兒?這多長時間了?芍藥都繃着個小臉兒,好容易今天開了臉,嘿!寶貝女兒,你喜歡什麼就幹什麼,有爹爹呢。只要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事情就好,明白嗎?”寧纖碧咧開嘴笑得無比燦爛,比起那些古板父親,寧世泊像是現代那些好爸爸,他或許不算是個成功男人,家族中也沒有什麼地位,然而他卻是世上好父親,雖然有有妾,但以古代這個環境來説,也勉強能算是一個絕世好男人了。
於是便抱着寧世泊脖子撒着嬌謝過父親。這裏餘氏便對蘭姨娘道:“我還指望着他管教女兒呢,瞧瞧瞧瞧,這比咱們還寵孩子,真是愁死人了,人都説嚴父慈母,難道咱們這三房,倒要顛倒個個兒不成?嚴母慈父?這説出去也不像話啊。”蘭姨娘笑道:“太太還説老爺呢,您自己又哪裏做得了嚴母?説到底,老爺和太太還有婢妾都是一路人,咱們也不求別,孩子們平平安安就好,何必拘得太緊?”餘氏笑道:“好,有老爺寵着還不夠,你也旁邊幫腔…”不等説完,忽聽外面小丫頭們又道:“杏姐姐來了。”餘氏詫異道:“這又是因為什麼事兒?今兒老太太屋裏姑娘們倒是排着隊過來了。”一邊説着,也往外了兩步,只見姜老太君屋裏二等丫鬟杏走進來,先見過了寧世泊和餘氏,方抿嘴兒笑道:“老太太聽説六姑娘去三老太爺那裏玩了一下午,十分高興,只説三老太爺晚景寂寞,若是投緣,讓六姑娘多去幾趟還好,也讓三老太爺有些藉。”餘氏聽説老太君高興,心中也歡喜起來,連忙答應了,這裏杏便離開了。寧世泊一旁笑道:“看看,又來了一個幫腔,芍藥聽見了嗎?從此後有老太太給你撐呢,就是你娘,也不敢訓斥你。”餘氏氣得咬牙道:“爺還縱着她,要無法無天了。”一邊説着,便對寧纖碧道:“好了,還要賴你爹身上多長時間?下來,把衣服換了,天眼瞅着就要黑,咱們也該去寧馨院請安了。”寧纖碧笑着從寧世泊身上下來,回屋換了身衣裳,跟着餘氏往寧馨院而去。”還沒傳晚飯,三個媳婦帶着各自兒女都姜老太君面前伺候着,幾個男孩子湊一起不知悄聲説着什麼,女孩兒們也都姜老太君面前嘰嘰喳喳説笑。
寧纖碧站姐妹們身後,忽見姜老太君慈愛目光落自己身上,温聲道:“六丫頭到我這裏來坐。”寧纖月寧纖蘿寧纖巧等都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素裏她們老太君面承歡,什麼時候還能輪到這個小妹妹?因此便都覺着有些驚奇。
寧纖碧微微垂頭來到姜老太君面前,老太太就攜了她手到自己面前兒坐,一邊笑道:“聽説你去杏林苑了?怎麼?你喜歡聽三爺爺説話?”
“嗯,三爺爺很厲害,那些藥材都是從咱們園子裏找到呢,芍藥喜歡和三爺爺説話。”寧纖碧抬起頭,十分乖巧地説道。
“好好好…”姜老太君面上笑容和藹了,拉着寧纖碧小手嘆道:“你三爺爺是個苦命人,六丫頭要是喜歡過去,就多過去幾趟,陪他説説話。”寧纖碧答應下來,心中十分雀躍,忽見姜老太君又把目光投向餘氏,沉道:“宣哥兒如今走路順當嗎?”聽見餘氏回答説已經滿地亂走了,她便笑道:“既如此,明兒早上讓他娘領來給我看看。”餘氏先是一愣,接着便十分欣喜,福身替蘭姨娘謝過了老太君。
這裏元氏臉上就有些不好看:這府裏男孩兒一般都是兩歲後才領來老太太面前,像宣哥兒這般,不過一歲多年紀,就可以和他庶母來立規矩,這還是頭一份兒呢。
曲夫人依然是面上淡淡表情,三房妯娌中,她是唯一有誥封身,便覺着有一種高人一等優越,也並不將二房元氏爭權放眼裏,自覺若是連這也計較話,自己便失了身份。反正她手中把着府里人事,絲毫不比元氏手中把着採買等權力小,何況她丈夫素裏得錢渠道也多,夫兩個很有些私房錢,便不怎麼把二房三房放眼中。
餘氏自是欣喜,因服侍着姜老太君和女孩兒們用完晚膳,她正要帶着寧纖碧回去,就聽姜老太君對曲夫人道:“姑娘們慢慢也大了,身邊人太少也不好,明兒你打發人再挑那好小丫頭買幾個回來,給她們幾個女孩兒分兩個過去。”曲夫人答應了,不由得也看了寧纖碧一眼,眾人方散了。
回屋後,餘氏便和蘭姨娘説了明要她帶宣哥兒去姜老太君面前立規矩事,只把蘭姨娘歡喜差點兒哭了。似她這般由通房封了姨娘,説到底不過是個賤妾罷了,一般來説,餘氏帶着宣哥兒去立規矩才是正理,如今老太太還捎帶上她,這可真是天大之喜。
因又餘氏面前再三謝過,餘氏便笑道:“看你歡喜那樣兒,謝我做什麼?這也是你平裏本分老實,方對了老太太眼。那兩房裏幾個,外面看着好,其實哪有一個省事?不是大太太二太太厲害,還不知鬧到什麼樣兒。老太太這是特意抬舉你,給那幾個上眼藥呢,你謝我做什麼?”蘭姨娘帶着眼淚兒笑道:“雖這樣説,也是太太仁厚慈善,待婢妾好,婢妾才有今。太太待婢妾好,婢妾心裏都記着,只是身份卑賤,處處都要太太照拂,竟不能報答一二,唯有求宣哥兒長大了能懂事兒,好好服侍太太,不枉太太待婢妾和哥兒情分。”兩人正説着,寧世泊椅子中便笑道:“這是做什麼?還怕大哥二哥看我很順眼是不是?若讓他們知道了我這房裏妾融洽,不知要怎麼咬牙呢,求兩位夫人也好歹替為夫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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