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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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杜德蒙船長的好名聲一定程度上被玷污了，不是嗎？”凱蒂布莉兒問。

莫里克的表情顯得很吃驚。

“很久以來，杜德蒙和他的船員是劍之海岸一帶最偉大的海盜獵人，比最年老的靈所記得的時間還要長，”他説。

“我指的是為了解救你和沃夫加，”凱蒂布莉兒帶着出於無心的假笑闡明這一點。

“我們聽説他在囚犯嘉年華會上的行動不得地方官員們的歡心。”

“都是白痴，”莫里克喃喃地説。

“不過是的，那天杜德蒙的名譽受到了打擊——在那一天中，他以公正的名義行事，而不是政治的名義。如果他讓他們殺了我們，自己的境況會好一點，但是…”

“為了他的信譽，他沒有，”崔斯特替他説完。

“杜德蒙從來不喜歡嘉年華會，”凱蒂布莉兒指出。

“因此很可能船長為他的船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停泊處，”莫里克繼續説。

“深水城，我猜，因為在那裏他最為人所知——人們知道他擁有一座相當驚人的房子。”崔斯特再次看了看凱蒂布莉兒。

“我們可以在一個十之內到達那裏，”他建議，凱蒂布莉兒點頭同意。

“幸會，莫里克，謝謝你花了時間，”卓爾靈説。他鞠個躬，然後轉身離去。

“你行事的風格被描述為象一個聖武士，黑暗靈，”莫里克指出，使得這兩個朋友最後一次轉過身來。

“正義並自認為正義。跟盜賊莫里克之進行易難道不會損害你的名譽嗎？”崔斯特笑了笑，以某種方式使這個笑容温和而帶着自嘲，令莫里克的陳述突然顯得如此荒謬。

“我所知道的是，你是沃夫加的一個朋友。我把沃夫加當作最信任的夥伴之一。”

“你認識的沃夫加，還是我認識的？”莫里克問。

“也許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他們並不相同。”

“也許他們是同一個，”崔斯特回答，並再次鞠躬，凱蒂布莉兒也鞠了個躬，接着兩人就離開了。

*******

勒羅裏內猶豫地走進酒館後面一間小屋，手摸着匕首與劍。一個女人——勒羅裏內相信是希拉-克里的代表——坐在房間另一頭，面前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桌子，只是靠着牆。兩側是兩個巨型的保鏢，勒羅裏內認為這兩個兇殘的傢伙血管裏的不只是人類的血——有一點獸人的血統，也許甚至是食人魔。

“進來吧，”那個女人以友好而不經意的語氣説。

她舉起雙手向靈表示她沒有武器。

“你要求接見，現在已經見到了。”勒羅裏內放鬆下來，只是一點點，一隻手從武器的柄上滑落。靈左右瞥了瞥，這間狹小，佈置簡陋的房間裏沒有隱藏着別的人，因此他向前跨了一步。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右勾拳重重落在毫無防備的靈下顎側邊。

只有遠端的牆壁才使步履蹣跚的勒羅裏內沒有倒在地上。靈拼命與一接一的暈眩爭鬥，幾乎分不清方向，掙扎着試圖找到一點平衡。

第三個保鏢顯出形體，他是三個當中個子最大的，隱身魔法在攻擊之後失效了。這個兇殘的傢伙帶着笑，出幾顆鈎狀的黃牙齒，再次以重拳攻擊，這一下幾乎把暈眩的靈打得窒息。

勒羅裏內摸向匕首和劍，但是第三拳，一記向上直擊，結結實實地落在靈的下巴下部，把勒羅裏內託向空中。勒羅裏內最後看見的是另外兩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巨大的拳頭上纏繞着鏈條。

一記下劈擊中靈頭部的側面，招致無數金光亂閃。

一切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