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適時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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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不遠的地方，崔斯特和凱蒂分別追逐着地，但他倆在一小塊空地上不期而遇，並發現四周全都被地包圍。潛藏着的那些地看到有這種突然獲得的優勢，都紛紛跳出來包圍了他倆。

“我得説我們需要一點運氣。”凱蒂眨了下眼，對她的朋友説。然後他們站成防禦態勢，背靠着背。

地之間相互呼喚着，試圖聯合發起攻擊。它們中相對的兩邊同時發起攻擊，同時另外兩邊則做好攻擊的準備。

它們什麼都不明白。

崔斯特和凱蒂背靠着背轉起圈，以換攻擊的角度。卓爾來對付衝向凱蒂的地，而反之亦然。崔斯特的兩柄彎刀一揮，將地的矛柄全部套在內側將矛推開。然後他的手腕妙地一轉，再向前一步，兩個地的內臟就了一地。

在另一邊，凱蒂低下身躲過長矛的刺擊，同時揮着卡基德將地的腿齊膝斬斷。旁邊的另一個地試圖將矛向下刺去，但凱蒂用空着的那隻手抓住了矛柄並將其轉向一邊，利用它作為槓桿讓自己站起身，然後再一刺，刺中了地的膛。

“衝啊！”崔斯特喊道，他衝過凱蒂身邊將她拉起來，然後拉着她一起向前衝去，他們的力量使得所有的地都害怕地發起抖來。

後面那些地沒有敢追上來，只除了其中一個，因此崔斯特知道，這一個已經被碎魔晶住了。

在三秒鐘的時間內，它便倒在地上死了。

布魯諾仍然落在主戰場的後面，但他聽到了戰鬥的聲音，而這令他更加瘋狂了。他用全力扭着，拉着，拽着，最後他幾乎跌倒。他的武器被拔出來了——是幾乎被拔出來了，他十分厭惡地看到他並沒將武器從地的腦殼裏拔出來，而是把地的頭都拽下來了。

“啊，還真是漂亮。”他極其嫌惡地説。但馬上他就沒有時間再抱怨了，因為兩隻地從他附近的灌木叢中跳了出來。他將他的武器擲了出去，地的頭撞在了它同類的肚子上，將它撞得向後退去。

布魯諾的手上已經沒有了武器，他遭到另一隻地的攻擊，後者用一子打中了他的肩膀，這有點痛，但還不足以讓他減緩速度。他跳了過去，用前額撞向對方的臉，當對方蹣跚地向後退的同時，他從它手中將子奪了過來。

在那地能夠從頭暈目眩之中恢復過來之前，這子就狠狠地擊中了它，一下，兩下，三下，把它打得倒在地上無助地搐着。

布魯諾轉過身，先前那個地正試圖衝過來，布魯諾用子揮向它的下盤，把它絆了個狗吃屎。布魯諾快步衝過它旁邊，到樹叢裏去找回他的斧子。

“玩夠啦！”矮人吼道。他突然靈機一動，猛力用斧子磕向樹幹，把卡在斧子上的那顆頭撞得粉碎。

那個地爬了起來並轉過身，看到了兇猛的矮人，他的斧子，和他最初殺死的那個地腦袋的殘餘物，它再度轉過身，逃跑了。

“別跑！”矮人咆哮着，將斧子擲了出去，斧子旋轉着擊中了地的後背，它臉朝下地跌落塵埃。

布魯諾跑過去，想要在跑步中拿起斧子，全速去與夥伴們會合。

它又被卡住了，這一次它勾在了地的脊椎骨上。

布魯諾嘴裏冒出了一連串的詛咒。

多耐特緊握住瑞吉斯背後出的矛柄，以使得裏面的矛尖不致再造成更大的傷害。與此同時，他的三個親戚來回狂亂地跑着，阻止地爬上船。其中有一隻幾乎爬到甲板上了，但巴姆波用他的十字弓打向它的臉，同時打碎了十字弓和那地的下巴。

矮人快活地吼着，將那被打暈的地舉到頭上，然後擲向兩個準備爬上來的地，使得它們三個又落回水裏。

他的兩個表兄弟同樣有效率地毀掉了昂貴的十字弓，但至少地一個都沒有爬上船，很快那些笨拙的追逐者就被甩得很遠了。

這使得巴姆波可以拿起多耐特的，也是唯一一把還能用的十字弓，並中了一些河裏的地。

大多數的地爬上了岸邊，但已經打得夠多了——事實上是太多了——因此它們只是逃到了叢林之中。

布魯諾雙腳踩住那隻仍在呻的地的後背，向雙手各吐一口唾沫，然後握住斧柄猛力一拉，把地的頭和半截脊柱都拽了下來。

矮人接連向後翻了幾個跟頭，最後坐在地上。

“嚄，更漂亮了。”他看到那地的脊柱落到他伸出的腿上面。他搖搖頭，一下子跳了起來，全速去與夥伴們會合。但當他到達他們身邊時戰鬥已告結束了。崔斯特和凱蒂站在幾具地的屍體旁邊，關海法則在附近搜索着其他的漏網之魚。

但是那些被碎魔晶控制住思想的地都已經死了，還擁有自由意志的那些都已經逃得很遠了。

“告訴那個蠢碎魔晶，下次叫些結實點的東西來。”布魯諾嘟囔道。當他們一起走向河邊的時候，他瞥了崔斯特一眼。

“你確定我們得要把它毀了嗎？”崔斯特只是微笑着繼續向前跑。有一隻地從河岸邊出現了，但在夥伴們到達之前關海法就已經殺死了它。

在他們前面，巴姆波已經將鼠魚號開到河邊一處水較緩的地方等着他們。三位夥伴一直在歡笑着，講述着戰鬥的過程，並愉快地談論着重新回到冒險之中是多麼開心。

他們的表情突然改變了，因為他們看到瑞吉斯躺在甲板上，臉蒼白，一動不動。

在巴沙多尼公會駐地下面的一間黑暗的房間裏，賈拉索和他的法師兼牧師助手看到了這一切。

“不可能比這更簡單了。”賈拉索大笑着評論道。他轉向萊基。

“你現在裝扮成一個人類，與那個卡德利越相似越好，穿的也必須是同樣的禮服。不過，不要那頂帽子。”傭兵頭子稍微想了一下，補充道。

“那可能與等級有關，我相信是如此。或者它還可能不太符合卡德利的品位。”

“但是金穆瑞已經去找巴爾提瑪茲法斯了。”萊基抗議道。

“而你要和那個變形怪一起去崔斯特和他的朋友那裏。”賈拉索説。

“你扮成卡德利的高飛之靈脩道院的一名僧侶。準備好治療重傷的法術。”萊基驚訝地瞪大眼睛。

“我得要對羅絲女士祈禱以獲得用於治療一個半身人的法術？”他不敢相信地問。

“而且你相信她會因為這種理由而賜予我這種法術？”賈拉索極其自信地點點頭。

“她會的，因為施放這樣的法術會幫助她的卓爾達成遠大的目標。”他咧開嘴微笑着，知道剛才那場戰鬥的結果已使得他的生活容易了很多，也有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