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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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一個夜裏，狂風暴雨帶來了一波令人遂不及防的土石，我的爸爸、媽媽和所有的家人…”她用顫抖的聲音説着:“全埋在土裏，一個都沒存活…”説到這裏她再也捺不住心碎嚎陶大哭。

見她惶恐無助、肝腸寸斷的模樣，勾起官伯彥的惻隱之心“噓，別想了…”他摟住渾身顫抖的花水豔。

“不！你永遠都不能體會那種心痛，要不是那一場的打雷閃電、狂風暴雨，我也不會變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她淒厲地叫嚷着，她的淚、她的痛都藉由吼叫宣出來。

他輕撫着她的頭髮“那天之後，你就開始痛恨和害怕打雷閃電？”

“對！我痛恨打雷閃電！也害怕…”她的聲音瞬間轉為微弱，由此可見她內心的懼怕。

“要不要我替你去倒杯水？茶？或者任何東西？”闢伯彥皺起眉頭端詳着她的表情。

“不”她的牙齒喀喀作響。

“你一定要喝一點東西，瞧你現在的臉蒼白得像鬼，而且你全身在發抖。”他温柔地説着。

“我沒關係了，你還是去休息吧，不要理我。”花水豔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闢伯彥討厭她的倔強，他的嘴抿成一條直線“你的話無法説服我，我會留在你的身邊，一直到你完全鎮定為止。”

“你實在不必…”她沮喪地搖搖頭。

“我説過我會陪着你，你別忘了，我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他温柔卻堅決地打斷她的話“你真的不需要什麼飲料嗎？”他的固執令她束手無策“我現在只想一個人清靜、清靜。”闢伯彥的黑眸打量着她“曾經有位學者説過，當一個人處在痛苦難過的時候，更需要身邊的人安，否則一個人更容易鑽牛角尖。”

“放心…我不會…”她的聲音依然顫抖。

他同情地出微笑“別再自欺欺人了。”她突然握住他的手“不騙你，瞧，我的手不再發抖了。”看到她的反應，官伯彥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可是你的臉仍然蒼白得像張紙，我認為我還是應該陪在你的身邊。”花水豔深口氣“沒有這個必要吧？”他伸出食指在水豔的面前搖擺“不，不，你很需要，我不認為這時候你該一個人‘清靜’。”

“你…好倔強。”她嘀咕着。

“我的倔強絕對比不上你的固執。”他搖搖頭，一雙黑眸看向她虛弱的眼。

這下她愣住了，她向來拒絕展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此刻她更是猜不出他眼中那種令人惘的眼神代表着什麼“看來我們的意見始終相左無法一致，但是你的好意在我看來，卻是不懷好意。”她想怒他讓他知難而退屈為她一直認為，官伯彥不可能是金未來所指的她未來的另一半。

聞言，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裏動地燃起火花“你認為我會利用你此刻的脆弱，乘機佔你便宜嗎？這真是齷齪、卑鄙的想法，我本不想佔你的便宜，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終全身顫抖。”花水豔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愣了片刻，她很快地將自己從眩中拉回神“就算我全身發抖而死也與你無關，我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她的堅決令他恨得牙癢癢，他的表情轉為嚴肅“你的意思是即使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你，你也不會向我求救，對不對？”

“哇！你終於學聰明瞭，我正是此意！現在請你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她的呼突然變得急促，堅定的口氣彷彿毫無轉圜的餘地。

她尚未怒他，官伯彥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似的笑得更加放肆，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龐“我知道你是故意想怒我，但是我不會中你的計。”他的雙臂猛然收緊，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裏，不留一絲的空隙讓她有掙的機會“我決定陪在你的身邊，休想趕我走！”花水豔看着他那眼神，生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可惡！豬！臭男人！”笑容在他的邊浮現“隨你怎麼罵，我都不跟你計較，因為你的神正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他的黑眸温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