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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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煙,你也回長生天一趟,把此事告知大長老。”墨千赫想了想,他終究是墨家家主,成親這樣的大事無論如何都得知會大長老一聲。墨非煙想了一想道:“家主,我讓冀嵐回去通知大長老好不好?”儘管知道不用擔心陰家和雷家,可她還是想盡一份心意,如果此時離去,陰家和雷家前來攻打她就只能錯過了。墨千赫聽了也覺得可行,讓冀嵐回長生天帶話給大長老自然比讓墨非煙去更快,當下他便點頭,墨非煙便馬上召來冀嵐吩咐一番,冀嵐聽罷幻化成人形離開。寧府一派喜氣洋洋,而雷府此時卻截然相反一派緊張的氣氛,雷府大廳,以雷天放為首,一眾長老們居下首齊坐一堂商議着關於最近寧家一應事情的大計。
“陰悟那老只老狐狸還是沒動靜?”雷天放一張國字臉上盡皆怒火,自打寧家高挑的現身,明目張膽的赤果果的發出挑畔,他就派人送了書信給陰家那隻老狐狸,卻沒想到那隻老狐狸居然説只要寧家不打上他陰家的門,他就不會出手。這都被人欺上門了,這隻老狐狸居然還這般沉得住氣?他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下首長老們捻着鬍鬚不語,陰家這般態度的確讓人不,當初打壓寧家的又不是他們雷家一家,陰家可也是不遺餘力的出了手,就不信陰悟那隻老狐狸看不出寧家這次高調回歸,擺明了是要找陰雷兩家報仇血恨而來,明明知道寧家所圖為何,陰悟那隻老狐狸究竟在想什麼?又或者在籌謀什麼呢?他不可能天真到認為雷家倒台了,他陰家還能求得寧家的饒恕吧?
“洪森,關於陰家的態度,你有什麼想法?”大長老抬頭看向一邊低眉順目的雷洪森,沉聲問,這小子當年被墨千赫大敗而歸,不但悉心培養的魔獸毀於墨千赫之手,就連忘憂木汁也被墨千赫拿走,不過好在這小子的資質着實讓人震驚,這短短的不到三年的時間,他的修為已然到了先天尊皇八重,這對雷家來説,的確是個強力的支撐。被點到名的雷洪森不焦不灼的抬起頭,朗聲道:“洪森以為,陰悟那隻老狐狸定然在暗中籌備着什麼,他明明知道,寧家這次高調回歸,就是為了向我們陰雷兩家報仇血恨,大家都知道,這千多年以來,我們陰雷兩家是如何對付寧家的,以我們兩家的行為,寧家是可能放過我們陰雷兩家,陰家也不可能存在着去寧家悔過求饒的想法,既然陰家現在按兵不動,我們也沒理由充當出頭鳥去打頭陣,什麼時候陰家出手,我們雷家再出手也不遲。”他這番話分析得合情合理,但對於眾人現在焦灼不安的心態卻沒有一點實質的幫助。雷天放不滿的瞥着他道:“雷家養了你這麼久,什麼好的藥材都給了你,你難道不應該主動一點替雷家解憂分難?”雷洪森聽了濃眉一挑,冷聲一哼:“家主若是想要讓洪森白白犧牲,洪森也不會多説什麼自當遵從,只這樣一來卻白白便宜了陰家,家主可是考慮清楚了?”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眼下仇敵當前,他居然還只想保着他的家主之位,一心一意想要除掉自己這個兒子,當真是鼠目寸光可笑之極!
“哼!巧言令!你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何必説得這麼冠冕堂皇。”雷天放也哼了一聲,語氣之中盡顯不滿,對於自個這個兒子,他心裏着實放不下心,當初自己怎麼對他的,他可不相信這個兒子忘得乾乾淨淨了,而且這些年來,長老們對這個兒子的態度也似乎很是…他可不想臨到老了,家主之位居然被他自個向來看不起的兒子給奪了去!對於雷天放的譏諷,雷洪森撇了下嘴卻是不語,那邊大長老早已按捺不住斥道:“如今大敵當前,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應敵,而不是內鬥!天放,不是我説你,洪森的話一點都沒錯,你這時讓洪森去找寧家麻煩,萬一洪森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過是平白便宜了陰家那隻老狐狸,身為家主,你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一點!”被大長老訓斥的雷天放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鐵青,太陽也鼓鼓的跳着,但最終卻忌於大長老的身份不能發作,只能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出來。
“家主,陰家家主求見。”管家疾步走進,沉聲稟報。雷天放濃眉一挑,陰悟那隻老狐狸終於肯來共同商議如何應付寧家了麼?
“雷老兄,多不見,老兄風采依舊,老弟我羨慕得很啊!”隨着陰悟一同進來的還有陰哲軒和陰素素。雷天放的眸光順了一圈方才皮笑不笑的道:“大敵當前,陰老弟卻穩如泰山不驚不灼,老哥我才是深深佩服。”他話中暗中譏誚陰悟做縮頭烏龜,陰悟卻也不以為意,身後的陰哲軒氣度顯然及不是自個的爹,早已一臉憤然的看着雷天放,若是眼光可以殺人,想必雷天放早就被他的眼光殺死了。
“雷兄過獎,大敵當前,老弟我又豈能安如泰山,只是這些時以來,老弟我一直在等一個人罷了。”陰悟只當沒聽出雷天放暗中的譏誚,畢竟如今寧家這般高調回歸,又有那麼多高手幫助寧家,此時再不宜和雷家翻臉,如今唯有和雷家聯手方是明智之舉。雷天放是個莽夫他陰悟可不糊塗,雷天放想佔點口舌便宜就讓他佔去好了,反正到時還要利用他雷家打頭陣的!見陰悟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雷天放心中就有些了憋屈之,就像他猛力打出去一拳卻擊在了團棉花上,有力無處使。聽得陰悟坦承他不對寧家出手是為了等一個人,雷天放心裏就有了些許的好奇“老弟等的究竟是何許人?難不成就憑那人一已之力就能應付得了整個寧家不成?若真是如此,那人又怎麼會幫助我們去對付寧家呢?”若是那人那麼歷害,他可不相信陰悟能驅使得了那麼歷害的人,難不成陰悟和那人做了什麼易不成?雷天放的心猛然一緊,若説陰悟和那樣的高手還能達成什麼易,他就只想到一點,那就是第一家族之位,他深信,唯有這樣的利益才能驅使高手為陰悟所用!看到雷天放猛然陰森下來的臉以及探詢的目光,陰悟心中暗罵這隻該死的老狐狸,成天就把那第一家族之位放在心坎上,也不想想如今什麼境況了,若是寧家出手,陰家跑不掉,他雷家就能跑掉了?到時陰雷兩家全倒台,那第一家族之位落於誰家之手還有什麼意義呢?沒見識的老匹夫!陰悟在心中狠狠的啐了口,方皮笑不笑的回道:“雷老兄盡請放心,那人卻不在乎什麼利益,她肯相幫是因為她和幫助寧家的那兩人有深仇大恨,她要對付的人不是寧卿歌而是寧卿歌的師傅和師公,寧卿歌師傅的修為有多高我們目前無法得知,但她既然是寧卿歌的師傅那定是高過寧卿歌的,只要那人出手對付寧卿歌的師傅師公,我們的壓力就減了大半,合我們兩家之力,相信一定能將寧家斬草除。”雷天放聽了心中卻是有些狐疑不信的,但又想着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姑且聽之。當下他便挑了眉頭問:“既然如此,不知那位高人還要幾天方能到?”陰悟忙道:“不瞞雷兄,那高手已於昨晚到了老弟府上,此時正在休息,若是雷兄不介意,不妨同老弟我一同前往老弟府上,那高手的脾氣甚是古怪,還望雷兄體諒則個。”雷天放聞言不滿,這陰悟分明是要他放下家主架子去他府上拜見那個所謂的高手呢!他堂堂一家之主,那個所謂的高手是不是真的高手還不得知,就要讓他放下架子去求,當真是可惡!他滿心不願,但一邊的大長老卻開聲道:“如此甚好,天放,你帶着洪森一起去吧,記住,一定要以禮相待。”大長老心中對雷天放的鼠目寸光愈發的不滿,從剛剛雷天放的表情來看,大長老相信,若自己不發話,不定這雷天放就不肯去拜見那個高手呢!真是個蠢笨如牛的,連陰悟為了那個高手都不惜求上雷府來,他居然還想着擺架子不去陰府!大長老發了話,雷天放縱然心中再不樂意也只能展了笑道:“如此甚好,陰老弟請。”雷洪森也起了身,那邊大長老又殷殷叮囑:“天放,一定要以禮相待不可造次。”説真的大長老很是不放心,陰悟説過那高手的脾氣很是古怪,若是萬一雷天放怠慢了人家,惹得人家一個不高興,誰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大長老想了想終是不放心,最終道:“陰家主,老朽是否可以同去?”陰悟原本也在擔心雷天放會得罪人,如今有大長老陪同,想必雷天放就不會説些什麼過不去的話,當下忙點頭道:“大長老肯屈尊紆貴自是好的,大長老這邊請。”那邊雷天放氣得一臉國字臉隱隱發青,卻礙於大長老也不能吭聲,只甩了下袖子以示不滿,雷洪森瞧着這一幕一張畸形的臉隱隱有了笑意,只是一行人都只顧着往前行走誰也沒有注意到罷了。從雷府到陰府的路程並不遠,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陰府,守在門口的陰三徹老遠就了上來,將一行人進了陰府大廳。進了大廳雷天放一雙銅鈴般的大眼就向前望了過去,大廳上首的黃花木椅上端坐着一個雌雄難辯的人,細看沒有喉節方知那是一名女子,女子身側一左一右立了三個人,左邊那個男子俊朗出塵如玉樹芝蘭讓人觀之賞心悦目,右邊那個女子則半邊青臉半邊紅臉形同鬼魅讓人望之變,醜女旁邊還有一女卻生得美豔無雙,一雙大眼正毫不顧忌的打量左邊那賞心悦目的男子。見一行人進來,那女人僅僅只是抬了下眼再無任何動作,雷天放心中愈發的不滿正想哼一聲以示不悦,那陰悟已然快聲道:“雷老兄,這位便是無花宮宮主花尊主。”一聽是無花宮的宮主,雷天放心中的不滿頓時消了去,他忙揖首道:“雷某見過花尊主。”雷洪森自然也同時揖首:“洪森見過花尊主。”大長老聽得陰悟介紹之後,一張老臉頓時釋然,心中卻忖道這陰悟當真是了得,居然能和無花宮的宮主搭上關係!有了這無花宮宮主相幫,相信收拾寧家將不再是難事!花燕西挑了挑眉,淡然道:“坐。”一行人坐下之後,花燕西看向一邊的李念又轉向一邊的帝修夜,悠悠道:“暗夜,你可下得了手?”那叫暗夜的男子馬上沉聲道:“寧卿歌毀我國奪我帝位,暗夜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這一番話聽得雷天放等人莫名其妙,星風大陸並無國家之分也無帝皇之説,這名叫暗夜的男子難不成是中洲大陸而來的?花燕西聽罷卻只是冷哼一聲,又望向一邊的醜女:“魅影,你如今雖已修得七重魔功,但容顏盡毀,你可後悔?”那形同鬼魅的女人雙眸戾氣一閃而逝:“回尊主,魅影不曾後悔也絕不後悔,只要讓魅影能手刃仇敵,魅影萬死不辭。”花燕西聽了雙眸卻微微眯起,似乎在考量着魅影話中有幾分真假,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容顏盡毀,卻説她一點都不後悔,這話騙騙別人倒還可以,想騙她花燕西那還太了些!
“皓雪,你呢?”花燕西將目光轉向一邊的林皓雪,三個弟子當中,這個林皓算是個最無趣的,不過是想着她看一出好戲罷了,誰讓這古代的時空這般無聊呢!林皓雪一顆芳心全然系在暗夜身上,當下馬上毫不猶豫的答道:“皓雪全聽尊主的。”尊主曾經説過師兄暗夜的心繫在寧卿歌的身上,雖然師兄嘴上説恨那寧卿歌滅他之國奪他帝位,但心裏面卻不是這樣想的,尊主説只要她能殺了寧卿歌,就會將師兄賜給她,對於尊主的話她雖然不全信,但前半部分她是深信不疑的。有很多次深夜,她看到暗夜瞧着一副女人的副像暗自傷心,她相信那畫像中的女子,一定就是寧卿歌,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滅了他的國奪了他的帝位,他居然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林皓雪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了?為什麼他就看不到自己的好?林皓雪恨恨的想着,就算尊主不説,她也得想辦法殺了寧卿歌,只有這個女人死了,暗夜才會把眼光放在她林皓雪身上!
“好,很好,你們的答案本尊很滿意,但你們給我記住了,千萬別讓本尊失望,否則那代價是你們承受不起的!”花燕西森冷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三人之耳,卻沒有一個人皺眉頭。雷天放一行人聽着這師徒四人的對話,大意明白這師徒四人都和寧卿歌有仇,這對他們而言自是好事一樁。花燕西喝了一口茶,方看着陰悟等人道:“這是我三個不成器的弟子,讓諸位見笑了。”陰悟和雷天放忙搖頭:“三位弟子都是人中龍鳳,尊主太過謙虛。”花燕西角勾了一下,心忖這一次一定能將宗少軒那個礙眼的傢伙除掉!只要除掉了宗少軒,小師妹就會回到她身邊了!這個鬼地方也呆得夠久了,還是儘快解決這裏的事情,她就能帶着小師妹回到從前的家了!
“明天就開始攻打寧府,不用擔心寧素睛和宗少軒,那兩個人給本尊,你們給本尊聽清楚了,誰都不許傷了寧素睛,若有誰敢傷害寧素睛就是和本尊過不去,和本尊過不去的人會有什麼下場,相信在場諸位都清楚的很。”花燕西的目光沿着陰悟一個一個望過去,被她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的勾了頭,她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陰悟有些不明白的問:“尊主,您不讓我們傷寧素睛自當遵從,可是尊主您説的寧素睛究竟是誰?”花燕西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就是寧卿歌的師傅,她就是寧素睛。”雷天放聽了便有不滿,當下便道:“尊主,那女人既然是寧卿歌的師傅又姓寧,定然是寧家的人,為何不許我們傷她?”花燕西聽了也不發話只將手一抬,一道墨金的玄氣一瞬息就已經纏住了雷天放的脖子,而以雷天放的修為居然不但沒能避過這一擊甚至連還手之力也無。這一幕只看到眾人心頭髮驚再也不敢質疑這位尊主的修為,花燕西看着被玄氣勒住了脖子滿臉通紅只憋得快沒氣了雷天放,沉聲道:“還有誰有什麼話想問本尊嗎?”大廳諸人敢緊搖頭,開什麼玩笑,看着雷天放都快被扼得沒氣了,誰還敢不知死活的去問話啊!花燕西這才滿意的放下手,雷天放馬上着大氣了幾口氣之後這才驚魂不定的看着花燕西,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的修為究竟有多高啊?
“這一次饒你不死,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了。”花燕西冷冷的看過來,目光像一柄淬了毒的利刃,所過之處讓人不寒而慄。僥倖撿得一條命回來的雷天放哪還敢質疑,當下點頭:“謝尊主不殺之恩,雷某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達樣的高手面前,他心中縱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回肚子裏,再説了,他還必需得藉助這高手鏟除寧家呢!他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他又不是相蠢笨沒腦子的,這樣的高手和他無冤無仇,雖然她差點把他給扼死了,但畢竟不是還沒嘛,眼下要取他命的人是寧家的人,而這個人卻可以替他解決這一麻煩,他犯不着和自個的命過不去得罪這個女人!見雷天放這般表情,花燕西勾冷笑,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她只不過嚇了一嚇就嚇得這模樣!
“暗夜魅影皓雪,明天攻打寧家,我要你三人全力對付寧卿歌,誰殺了她本尊重重有賞。”花燕西收回目光,看着暗夜三人,她很好奇,明天,這三個弟子,究竟誰才是殺死寧卿歌的那一個?暗夜眸光一閃,只是那面容卻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他沉聲道:“暗夜一定不負尊主所望。”花燕西便冷冷一笑,三個弟子之中最恨寧卿歌的人的確當屬暗夜,但同樣的,最不可能對寧卿歌痛下殺手的人也自然會是暗夜,沒有愛哪來的恨?
“魅影一定會讓寧卿歌生不如死!”魅影也沉聲回稟,只是她的話語之中卻遠比暗夜多了一份狠戾之氣,她原如花似玉,如今卻成了人見人憎的醜八怪,她心中如何不恨?這一切,都是因為寧卿歌那個女人引起的,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方能我心頭之恨!魅影心中不停的叫囂着,那股想要復仇想要看着仇人也如她一般模樣的念頭幾近瘋狂的佔據了她整個心,她頂着這張人見人憎的臉忍辱負重的活着,就是為了等着這一天,她要親眼看着帝修夜在看到寧卿歌的臉也變成她這樣子之後,帝修夜還會對她戀戀不捨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嗎?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這個男人的涼薄是打骨子裏出來的,他不會在意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林皓雪則看看暗夜再看看魅影,暗夜和魅影的過往和身份她已然知道,不過她並不在意魅影,一個容顏盡毀成了人見人憎的醜八怪的女人,她才不會在意呢!她在意的只是那個名叫寧卿歌的女子,只有那個女人死了,暗夜才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所以明天,寧卿歌必需得死!三個弟子不同的神落入花燕西的眼中,花燕西森森一笑,師妹啊師妹,不知道明天一戰,你那寶貝弟子會不會死在我這三個弟子手裏呢?
“尊主,我們需要怎麼做?只要尊主吩咐,我和雷兄定然照辦不誤。”一邊的陰悟心中像樂開了一朵花,寧卿歌由這花燕西的三個弟子對付,而寧素睛和她那個夫君又有花燕西對付,這等於就是無花宮的人幫他解決了他最難以解決的幾人,剩下那些除了墨千赫和龍少淵本不足為懼!花燕西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煩的道:“只要你們不傷寧素睛即可,其他的人,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若不是因為她也要藉助陰雷兩家的勢力遷制住墨千赫和龍少淵等人,她才懶得這些廢物説話呢!陰悟這老狐狸滿心以為他利了自己,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利用了他陰家和雷家!那邊陰悟卻忙點頭:“尊主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傷了寧素睛。”花燕西揮了揮手:“如此甚好,本尊累了要去調息,剩下的事情,你們看着辦。”她起身出了大廳,暗夜三人緊緊跟上。待花燕西一行人出了大廳之後,陰悟方看着雷天放一臉擔憂的道:“雷兄,那花尊主的脾氣古怪之急,往後雷兄切莫再招惹她不悦了,不然即便是老弟我也保不住雷兄之命。”雷天放心中惱怒之急,面上卻不得不回道:“陰老弟放心,老哥我以後不會再犯了。”陰素素在一邊接過話道:“你們最好別得罪這個女魔頭,她能把我從煉獄救出來,你們就應該知道她的能耐了!還有就是,明天我也會傾盡全力對付墨千赫,但龍少淵你們最好多派幾個人纏住他。”
“我們雷家的人會纏住龍少淵,剩下的人則給你們如何?”大長老捻着鬍鬚道。陰悟罵了聲老狐狸方笑道:“剩下的人給我們陰家自然不無不可,但大家要記住,在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心同仇敵愾,不管哪一方出現了危險,有能力的一定要及時相幫,寧家一不除我們陰雷兩家就不得安寧,相信這一點諸位都很清楚對吧?”
“陰家放盡管放心,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除去了寧家,星風大陸,就是我們陰雷兩家的天下了!”大長老也浮了笑容,心中卻在思忖除去寧家之後,陰家會不會對雷家暗下毒手?雷洪森則皺了皺眉頭:“各位,不是我要打大家的興,花尊主不許我們傷害寧素睛,可那寧素睛也定然是寧家的子孫,她若不死,寧家早晚有一天還能翻身,想要寧家從此消失,我們就必須得斬草除。”他的話其實是眾人心中都在思量着的,只是那花燕西的修為太過高深莫測,她既然説了不許他們傷了那寧素睛,他們若不照辦,從剛剛她對付雷天放那手段,眾人都為之心寒,可是若真讓他們放過這寧素睛,他們又覺得斬草不除絕不是件好事!陰素素想了想,以她對花燕西的瞭解,她總覺得這花燕西對那個寧素睛似乎有着不一樣的情愫,若她沒有猜錯的話,身為女人的花燕西是喜歡上了那個寧素睛!而且有一次花燕西曾經無意説到過,她和那個寧素睛都不屬於這裏,還説她一定要帶着寧素睛回去。她曾經好奇的問回哪裏,花燕西卻橫了她一眼説你不要痴心妄想,那裏你是永遠也去不了的。如此説來,只要寧素睛被花燕西帶走,想必也不可能再回這裏來了!這般一想,陰素素便定了心神道:“大家不用擔心,那寧素睛只要落於花燕西之手,又如何能逃得出來?”眾人聽了仔細一想倒也是這麼回事,花燕西的修為之高雖然大家不曾親眼目睹,但剛剛她不過是手動了一下就讓雷天放無還手之力,單憑這一手就能想像得到她修為之高了,寧素睛落於她手,想要逃出來哪有那麼容易!眾人又自商議一番之後,雷天放等人便提出告辭,陰悟知道他們這是要回雷府安排明天攻打寧府的一應事宜,便也沒多做挽留。回到雷府之後,雷天放將所長老堂的召來一起商議攻打寧府的事情,長老們聽説有高手相助自是高興不已,唯有大長老一直面忡忡似有隱憂。雷洪森待雷天放説完之後方起身道:“家主,大長老,洪森有話不知當説不當説。”雷天放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大長老猛然抬起頭:“洪森但説無妨。”雷洪森便道:“雖然明天是剷除寧家的大好機會,但大家也別忘了,我們和陰家也一直在暗中較量,第一家族之位,相信陰悟那隻老狐狸也暗中覬覦了很久,明天攻打寧家,最後寧家除掉了,剩下便是我們和陰家爭奪這第一家族之位一事,若然明天我們雷家死傷慘重,而陰家卻暗中保留了部分實力,我們雷家豈不是…”雷天放難得沒有反駁他的話,這些擔憂,身為家主的雷天放自然也有,他看了看大長老,見大長老也是一臉贊同的表情忙道:“洪森的話言之有理,大長老可有什麼辦法?”大長老點頭道:“明天攻打寧家時,我們雷家一定要保存一些實力以妨事後陰家出手,這些事情,就由天放你去安排,洪森,你是我們雷家的希望,必要的時候,寧可假傷也不可逞強。”雷天放聽了不是滋味,雷洪森是雷家的希望,那他這個家主算是什麼?大長老見他面陰沉便瞪過去道:“你是雷家家主,你若不出全力,陰悟那隻老狐狸定然會起疑心,難道你是想看着我們雷家敗在陰家手裏不成?”雷天放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忙賠上笑臉道:“大長老無需擔心,天放一定會將此事安排得妥妥當當。”且不説雷府這邊想盡辦法明天如何保存實力,那邊陰府也是一樣,雷府的一走,陰哲軒便率先開聲:“父親,姑姑,明天開打寧府,雷家的人一定不會派出所有的主力,我們也應當保留部分實力,以免寧府一倒,為了第一家族之位雷府就會向我們陰府暗下毒手。”陰悟聽了便點頭贊成:“哲兒愈發的聰明瞭,正是這麼個理,雷天放那隻老狐狸,這事為父自有安排,你無需擔心。”雷家和陰家各懷心思,寧府卻是一片安樂詳和。寧素睛看着楚輕歌道:“歌兒,花燕西既然已經到了,相信最遲明天陰家和雷家就會打過來,以我看來,花燕西那個女人一定會纏住我和你宗大哥,而她手下那三個弟子則一定會纏着你,陰素素那個女人可能會纏着墨千赫或是龍少淵之一,你可有什麼安排?”甯浩然聽了不由眉頭緊皺,他看着寧素睛問:“睛姑娘,那個花燕西很歷害嗎?”寧素睛點點頭:“我這個師姐早前不是我對手,可如今她修成了胭脂扣這魔法,所以我也不能知道如今我和她誰高誰低,不過寧前輩不用擔心,她我自會應付,如今要擔心的,是寧家能付同時應付陰雷兩家聯手進攻。”楚輕歌眉間憂一閃而逝,不過她卻篤定了一點,那就是陰家和雷家雖然聯手了,但這兩家人都狡猾詐之極,為了防對方在剷除寧家之後暗下毒手,這兩家人明天一定都會略有保留,保存一部分實力,這樣對她可就是一樁好事了!
“卿卿,你不用擔心中,不是還有我和泡泡嘛。”楚皓辰突然出聲,他和泡泡這兩年的修為已然有了飛一般的進展,實力和卿卿已然不相上下,想傷害卿卿和她的親人,也得看他樂不樂意!泡泡聞言也敢緊點頭,他可沒有自吹,他現在的修為和兩年前相比那可是大不一樣了,身為月河大陸魔獸的他,還沒有展示過他驚人的實力呢,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表現,讓所有那些敢傷害卿卿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寧泓飛也不甘落後,馬上道:“還有我,姐姐放心,我一定會不會讓姐姐失望的!”墨千赫和龍少淵相望一眼,彼此明瞭各自的意思,那就是不管明天的惡戰有多兇險,他們兩人一定會好好保護卿卿!第二天,陰家和雷家的人氣勢洶洶的向寧府的方向走過去,天照城整個沸騰起來。大小賭莊開始開盤接受賭注,陰家雷家和寧家,究竟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呢?大街小巷擠滿了想看熱鬧卻又怕城門失火禍及他們的人羣,但也有那不怕死的跟了過去。
“那個女人聽説就是陰家主請來的高手。”路人甲指着花燕西道。
“不過是個女人又能高到哪裏去了!”路人乙滿臉的不以為然。路人丙聽了就哧了一聲:“你懂得什麼?寧卿歌就是女人,她師傅也是女人,可她倆愣是把寧家又光復了,你有這能耐?”
…
很快陰家和雷家的人以花燕西為首就到了寧府大門前,而寧府大門前,楚輕歌一行人卻毫無懼的看着這一行人。花燕西看着寧素睛再看看一邊礙眼的宗少軒,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沉聲道:“素素,只要你肯和跟我回去,我就放過這些人可好?”不待寧素睛回話,宗少軒先跳了起來:“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睛兒她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找死!”花燕西駁然大怒,素手一揚,墨金的玄氣就往宗少軒擊過去。寧素睛同樣素手一揚,亮金的玄氣過去,同時朗聲道:“花燕西,我答應過師傅饒你三次不死便一定會做到,但你若敢傷宗少軒,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花燕西聽了不由雙眼一紅:“你為了保護這個臭男人居然這麼對我?他有哪一點值得你這麼做了?”宗少軒聽了寧素睛保護他的話正樂得眉開眼笑,聽了花燕西的話他便跳起來道:“你才是臭女人,別死不要臉的纏着睛兒了,睛兒她永遠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你找死!”被怒的花燕西猛然怒斥,同時厲聲道:“給我攻,殺了這些不長眼的寧家人!”她身後的魅影和林皓雪二話不説同時向楚輕歌的方向襲過去,早有準備的楚輕歌立即飛身上。暗夜稍稍一愣之後也飛身撲前,但他卻沒有向楚輕歌出手,反倒是攔在了魅影的面前,一掌擊向魅影。魅影早有準備,見他果然出手,魅影冷笑一聲:“帝修夜,你看清楚,這個女人她滅了你的國奪了你的帝位,你居然還要幫她?”暗夜卻不説話,只一掌接一掌的攻向她,那邊林皓雪也不甘心的怒吼:“師兄,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執不悟?”暗夜還是不回話,魅影氣極猛然出手,同時陰家和雷家的人也一湧而上,整個寧府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打鬥。寧府被鮮血給染紅,據説鮮血染紅了整個天照城。沒有人能形容那場打鬥的慘烈,大家只知道,整個天照城都成了一片血紅。千年以來,穩居星風大陸第一第二家族的雷家和陰家,因着這一役盡皆滅亡,從此星風大陸再也沒有陰雷兩家的存在。而那個千年以來受盡欺凌幾近消失的寧家,卻神奇般的崛起,成為星風大陸首屈一指的世家。很多年以後,當談到這場戰役,世人們還為之津津樂道,因為這一場戰役,開啓了星風大陸新的章程,陰家和雷家自此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寧家。寧卿歌,這個傳奇女子宛如一個神話般的存在,讓星風大陸的人牢記於心。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從升打到落,再由落打到升。死傷慘重的是陰雷兩家人,他們的屍體幾乎堆滿了整個寧府。陰雷兩家寄予重望的花燕西死於寧素睛之手,在親眼目睹了寧素睛出手之後,陰悟和雷天放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人外有人!當重傷的他們被押至楚輕歌面前時,那個少女渾然都是血,只不過,都是別人的。陰悟和雷天放的結局自然逃不過一個死字,李念和林皓雪在這場混戰之中屍骨無存,當奄奄一息的暗夜被抬到楚輕歌的面前後,楚輕歌的眼裏卻不曾有任何的動容。就算他最後悔悟了,可是也不能掩蓋他曾經做下的罪行。
“淺歌,我對不住你。”暗夜——曾經風光一時的天聖國帝王帝修夜,在臨終之際終於説出了他一直想要説出的話,那個少女,曾經那麼的愛他,為他付出了一切,而他卻因為帝王無上的榮耀了心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也失去了他唯一的摯愛。他想要求得她的原諒,可是他知道,她不會原諒他。她看着他的眸光裏那麼的涼,涼到讓他沒有知覺。如果殺了人再説一句對不起就能獲得原諒,那這世人,會出現多少個無惡不赦的惡徒呢?
“寧卿歌,你別想我後悔,當年是師傅他偏心,他如果不偏心,我也不會這麼做!”陰素素一臉扭曲得幾近變形,她心中滿滿都是恨意,為什麼千年以前她鬥不過寧卿歌,千年以後,老天還是要讓她敗給寧卿歌?墨千赫嫌棄的轉過臉,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殺她是髒他的手。龍少淵則在心中嘆了口氣,曾經他也把這個師妹當成親人一般對待,卻沒有想到便是這個女人,殺了恩師叛出師門!她的罪,就是讓她死十次都不夠償還!
“兩位師兄,將她挫骨揚灰可好?”唯有挫骨揚灰,方能絕了她往生輪迴之念,這樣惡毒的女人,不值得再擁有生命!楚輕歌絲毫不覺得自己太過心狠手辣,對於惡毒如斯地步的女子,挫骨揚灰都不能師傅的在天之靈!墨千赫和龍少淵自然沒有反對,陰素素會有這樣的結局,完全是她自找的。五天之後,寧府大擺婚宴。新人有兩對,寧卿歌和長生天墨家家主墨千赫,以及紅袖和陽重天。原本不該這麼倉促大擺婚宴的,但楚輕歌經不住師傅寧素睛一句她要回去了的話,只得在寧素睛和宗少軒離開之前大擺婚宴。這個婚禮完全打破了常規,原本代表喜慶的紅在個婚禮不見絲毫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古人稱之為不吉利的白。婚禮是宗少軒一手籌備的,按他的話説,紅雖然代表喜慶,但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屠戮,血似乎並不吉詳,反倒這白像徵着純結無暇,最適合不過。關於此點,兩對新人倒並不介意,心有不滿的甯浩然雖然很不滿意,但在聽到寧素睛也説在她們那個地方,婚禮基本都是這樣的之後,他心中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誰讓寧素睛是他女兒的師傅呢!兩位新娘的新娘服是寧素睛親手設計的,和傳統的新娘服大不一樣,整個新娘裝用純白製成,將兩個新娘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引得兩個新郎差點沒用披風將新娘子罩起來。
“墨千赫,你如果敢對不起小歌兒,我就是回去了也會殺回來。”喝大了的宗少軒有些口齒不清,不過不妨礙他表達心中的意思。墨千赫含笑點頭:“宗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卿卿的。”
“墨千赫,好好照顧小歌兒,等你們以後生了大胖小子,我們再回來看望你們。”寧素睛端着一杯酒笑咪咪的説,心忖以小歌兒和墨千赫的優良品質,生下的小寶寶一定很美。墨千赫嘴角,有些頭痛的看着寧素睛,他可不想將來他和卿卿的小寶寶被寧素睛拐走,當下便道:“睛姑娘,你和宗大哥也早成親吧。”這樣你們就有自己的寶寶,不會想着拐帶他和卿卿的了!宗少軒雙眼一亮,墨千赫總算説了一句讓他開心的話了。寧素睛則白了宗少軒一眼:“想讓我嫁給你,也成,回去之後把宗家一切全過户給到我名下。”宗少軒只差沒把雙手舉起來表示贊成,只要能抱得美人歸,區區家產算得了什麼?古人云,千金散盡復還來啊!
“墨千赫,你要是敢辜負卿卿,我楚皓辰一定不會放過你!”楚皓辰直着小身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狠狠的盯着他。墨千赫不由苦笑,怎麼他成親來祝賀的人不管男女老小都威着他不要欺負卿卿呢?天可憐見的,從來都只有卿卿欺負他的份好不好?他哪有那個膽子欺負卿卿啊!再説了,他難道就長了一副會欺負人的面相?這麼讓人放心不下?
“家主,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欺負夫人的!”墨非煙端着酒杯走過來,笑語。總算有一個幫他説話的了!只可惜他的開心還沒揚上來,那邊墨非煙又補上了一句:“家主要是欺負夫人,大長老一定不會放過家主的。”
“嘰嘰…嘰嘰嘰…”天機狸嘰嘰也叫個不停,完全聽不懂它在説什麼的墨千赫充耳不離,心道反正我聽不懂。楚皓辰抬起了臉,一本正經的道:“嘰嘰説,你要是敢欺負卿卿,它就把卿卿拐走,讓你再也找不到。”一頭黑線的墨千赫無語的瞪着天機狸,小傢伙卻示威似的衝他齜牙,雖然那小牙看上去實在沒什麼威力,但那賊亮的雙眼卻讓墨千赫毫不懷疑小傢伙的威脅之語。良辰美景花燭夜。頭腦有些嗡嗡的響,腳都不像是他自己的,懷着一顆跳動得異常快速的心走進新房時,墨千赫只覺得那心似乎快要跳出腔了!手顫抖着伸過去,整個新房裏只有兩樣代表喜慶的物品,一是那燃燒着的紅燭,二是卿卿頭上蒙着的蓋頭。手慢慢觸到了蓋頭,他卻沒有膽量揭下,萬一蓋頭下不是卿卿可怎生是好?了口氣,他手猛然一,蓋頭下那張眉目如畫的俏容呈現在他眼前,他傻呵呵的站在那裏,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卿卿真的嫁給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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