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平西王帝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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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遠遠的,燕兒焦灼中帶着驚喜的聲音傳來,林梵音不由微微擰眉,死丫頭,一點小事就沉不住氣,枉費跟着自己這麼久,簡直是丟人!
推門而進的燕兒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不喜之,因為跑得過於急促,她了一口氣方張開嘴將打聽到的好消息説出來“公主,王爺回來了,還有請公主到前院大廳。”説完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看到公主臉上果然如她所料出歡喜的笑顏,她心中不由一鬆,公主這般開改,看來自己今晚不用受皮之苦了!
喜上眉梢的林梵音完全沒有注意到燕兒臉的轉變,她先拿起桌子上的銅鏡照了一照,又有些不滿意的搖頭,回頭看着燕兒道:“去把那件白綴蘭花的雲繡錦裳給本宮拿來。”燕兒聞言點頭,快步走到衣櫃前拿出那件白綴蘭花的雲繡錦裳,嘴上卻道:“公主,好不容易王爺回來了,您要穿得這麼素淨嗎?這雲繡錦裳公主您穿着美是美及,但畢竟太過素淨了一些。”林梵音聽了面一動,在西漢她因為一直因為頂着天定佛女的稱號,在穿衣方面也只能以素淨為主。可眼下她身在東周不是西漢,而且她現在更重要的身份是前來和親的仁善公主,還何需顧及從前那些顧忌呢!
“那就拿那件石榴紅金錦,再把太后娘娘賞賜的七彩明珠金步搖給本宮拿出來。”略一思忖,她揮了揮手,那件石榴紅金錦是採用錦州最難得的絲綢製成,製成之後她也只敢在夜深人靜無人之時穿一下給自己看,她可以肯定,楚謨遠在看到一襲金錦的她之後一定會為之驚豔的!
燕兒聽了將手中已然取出的白綴蘭花錦裳放回去,從衣櫃的最底層取出公主所説的那件石榴紅金錦,這件金錦,她曾經看過公主穿過一次,穿上這件石榴紅金錦的公主,簡直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似的,那個王爺看到這樣美若天仙的公主肯定會動心的!
沒想到這個王爺在公主的心中,地位竟是如此的重要,不但為了他穿上這件石榴紅金錦,更還不惜拿出太后娘娘賞賜的七彩明珠金步搖!這七彩明珠金步搖,自太后娘娘賞賜下來之後,公主可是從未戴過,一直鎖在箱子裏不曾拿出的!
燕兒邊想邊手腳利索的拿出石榴紅金錦和七彩明珠金步搖,一邊道:“公主,您可得快一點,若是讓王爺久等了,怕是會讓王爺誤以為公主您…”她其實是不想説這話的,但又怕公主用在裝扮的時間太久,那個王爺若是一個等得不耐煩走了,公主定然又會心情不好,公主心情不好倒黴的還是身為婢女的她,所以儘管心中害怕,她依然還是出言提醒。
林梵音倒沒發脾氣,楚謨遠的脾氣她是見識過的,燕兒説的話不無道理,這般一想,她便手腳利索的換上那件石榴紅金錦,又匆忙上了些淡妝,最後將那七彩明珠金步搖戴上,攬着銅鏡細看之後滿意的點頭,看着燕兒道:“燕兒,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燕兒一臉驚為天人的表情,眼眸中的羨慕讓她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從燕兒這副表情來看,自己這副裝扮一定能讓楚謨遠一改前觀為之動容的!
“公主,您太美了!”在心中羨慕了一會,燕兒回過神來恭聲回稟,語氣之中盡皆是發自內心深處的讚歎。
林梵音滿意一笑,娉婷起身,燕兒忙上前一步扶着她的手往前走動。
前院大廳,楚輕歌百無聊賴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林梵音這女人,究竟還要梳妝打扮多久才肯出來?
看到她眼裏的不耐煩,楚謨遠無奈的搖頭,按他的本意是讓小丫頭現在就進去那聖殿修煉,可沒想到小丫頭非要見這林梵音一面,皇上同意林梵音這個女人住進他王府的用意不言而喻,他可不想讓小丫頭因此而誤會什麼。
“梵音見過王爺。”女人嬌柔做作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他面一沉,抬頭看着正一臉嬌羞笑容看着他的林梵音,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算是應了,他自顧轉過頭看着身邊的小丫頭用和對林梵音截然不同的温柔體貼的表情道:“歌兒,餓了吧?”林梵音沒有想到自己心裝扮卻仍然換不來他為之驚豔的表情,心中不由氣結,再看看他對小丫頭那一副無微不至關懷體貼的模樣,心中更是鬱悶難當。但由黑木森林到西漢國之間的樓途中,她太瞭解這看起來不起眼的黃小丫頭在楚謨遠心中所佔據的份量,因此她強行了一口氣,將心中那股想要宣出來的鬱氣壓了下去,以無比親熱的態度轉向楚輕歌道:“小郡主,林姐姐可是做到答應小郡主的事情了哦!”楚輕歌掩着心中的笑意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心裏對自己恨得要死,卻因為楚謨遠的關係不得不對自己強顏歡笑的表情,和江冰瑩比起來,這個林梵音倒還是要更討厭一點,至少江冰瑩心中對楚謨遠的覬覦是因為她身為暗衞的使命以及因為她對顏玉郎愛得失去了自我的心。這個林梵音,明明已經**於那個顏玉郎了,看那樣子對顏玉郎似乎還並無恨意,甚至甘願拿身子換取她晉階的訣,同時還妄想嫁給楚謨遠,這女人,當真是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她心中雖對林梵音極盡鄙夷,面上卻不顯分毫,揚着一張天真的小臉蛋甜甜笑道:“林姐姐,你可真好,歌兒為了答謝林姐姐,特意在一品香擺了宴,也算是替林姐姐你接風,不知道林姐姐你肯不肯賞臉?”林梵音聽了心頭一喜,她先由眼角瞄了瞄楚謨遠,心道這小丫頭既然設了宴,楚謨遠沒理由不去。當下她便一副客隨主便的表情道:“既然小郡主特意為本…梵音設了接風宴,梵音自然恭敬不如從命,有勞王爺和小郡主了。”她自被西漢太后封為仁善公主以後,人前人後總是以本宮自居,到了楚謨遠面前,卻不願意顯擺出這副驕縱之氣,在她看來,不管是什麼男人,都只會喜歡温柔體貼的女人,而不是恃勢生驕的女人,也因此,那一句本宮本已到了邊,都被她生生了回去。
她這一副嬌柔做作的表情落入楚謨遠和楚輕歌眼裏,只換得二人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林梵音卻一點都不曾察覺,因為楚輕歌已然又揚起了天真的小臉蛋道:“林姐姐,咱們這就去吧,聽説一品香可是汴京最好的酒樓。”説着她偏着頭看着楚謨遠道:“謨,歌兒聽説一品香的大廚可是有錢也請不到的‘顧滋味’顧大師,不知道真也不真?”她一臉靈之極的表情,楚謨遠不由之寵溺的配合着點頭:“歌兒説的沒錯,確實是那位‘顧滋味’顧大師。”林梵音聽了心中一喜,竟連楚輕歌的稱呼由父王變為了謨也不曾留意,她掩了心中的動小心冀冀的問:“王爺,可是顧家那位天賦神稟的顧五少顧知味顧公子?”楚輕歌眉頭彎彎一臉訝然的表情道:“原來林姐姐你也知道顧公子?”林梵音在心中暗啐一聲,這天下,能有幾個人不知道這位顧家五少顧公子的!當然,這話她也就敢放在肚子裏想想,面上卻一副久仰的表情道:“郡主,這位顧家公子據説一生下來就缺少味覺,不管你給他吃什麼,他都吃不出其中的滋味,但就是這樣,他卻練就了一手這世上無人能及的廚藝,最後更將本名由知味也改為顧滋味。且不説他的廚藝舉世無雙,單是他食不知味卻能燒出讓所有人都為之稱讚的佳餚,這其中他所經受的苦難由此可想不可以言喻之。”她這一番話雖是中洲大陸廣為傳的版本,但她神情之中卻自也有一分佩服的,也許是同身受,她自打一出生頂着天定佛女的光環,為了能讓自己緊緊依靠這個光環,她的修煉之路也確比常人要兇險萬分,也因此,當説到這位顧滋味顧五少時,她語氣之中倒不免難得的帶上了真心實意的佩服。
楚輕歌將她臉上的表情收入眼中,林梵音的態度倒實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為,像林梵音這樣自命不凡的女人,是不會將顧滋味這個燒得一手好佳餚的人放在眼裏的。
“林姐姐既然如此推崇這位顧大師,想來林姐姐對歌兒設宴在一品香是非常滿意的了。林姐姐,天已晚,咱們這就前往一品香嘗一嘗那位顧大師的手藝如何?”楚輕歌依舊一臉天真的笑顏看着林梵音。
林梵音自是點頭,一行三人出了院門,門口停放着兩輛馬車,楚謨遠絡的將小丫頭往懷中一帶翻身上了馬車,掠開車簾望着楚進言吩咐:“扶公主上後面那輛馬車。”聽得他特意關照,林梵音一顆芳心不由又跳了起來,心中暗忖以楚謨遠冷然的個,他能這般特意關照到自己定然不是無意,看來,自己今天這番心裝扮,也並不是全然無效的,不然以楚謨遠冷然的個,怎麼會特意命管家扶自己上馬車呢!
她心中美滋滋的想着,楚進言默不吭聲的走過來,雙手虛扶一把:“公主請。”林梵音原本以為這楚進言會像尋常的小廝一般彎下身子當板凳由她登上馬車,卻沒想到他僅僅只是作個樣子,絲毫沒有彎下身子給她當板凳的打算,她心中又不由有些氣結,想要發火轉念又一想此人畢竟是楚謨遠妖王府的總管家,也不能將他當成一般的小廝看待,至少在她還沒能如願以償的成為楚謨遠的王妃之前,自己還是不能表現得太過驕縱,等自己嫁給楚謨遠,成為這整個妖王府的王妃了,區區一個管家,自己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這般一想,她便虛浮着一張笑臉跳上了馬車,而為了展現她温和善良的一面,她難得的讓燕兒也坐上了馬車,倒把一貫以來習慣了公主坐馬車她小跑的燕兒給樂得笑彎了眼。
一前一後兩輛馬車以並不會驚擾到街邊行人的速度行駛,前面的馬車裏,楚謨遠寵溺的看着懷中的小丫頭,而小丫頭則眉開眼笑顯然心情非常愉悦。
“歌兒,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要幫皇兄一把?”楚謨遠眼裏帶了抹好奇,小丫頭的子可是不肯吃虧的,皇兄和皇后娘娘之間雖然這兩天明顯有所改善,再也沒有聽到皇兄被皇后娘娘給踹下鳳榻的消息,但以小丫頭護短的子來説,皇兄和皇后娘娘之間雖然外人不明白,但在小丫頭心裏,只怕早已將皇兄給罵個半死了!小丫頭她怎麼會突然改了子要順應皇兄的意思,這林梵音自己做出不當之舉呢?
楚輕歌笑得眉眼彎彎的看着他,慢一臉奇怪表情看着他道:“誰要幫那個花心大蘿蔔了,我這是在幫我自己!我馬上進要進聖殿修煉了,留着這個不安份的女人始終討厭,原本把她引來是想利用她對付你那個好表妹,揭穿你那好表妹的真面目,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你那好表妹是個假的心也不在你身心,那林梵音自然沒有留着的必要了。”她這番話説得明正言順,一臉的理所當然。
只聽得楚謨遠心中有如被一道甘泉潤過一般,看來小丫頭的佔有心可不是一般的強,是非常非常的霸道!可該死的,這樣的小丫頭,卻讓他有一種很幸福的覺!
看着他一臉又歡喜又動的表情,楚輕歌忽然想到師傅曾經説過,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她或是他臉上出這樣又歡喜又動的表情時,你最應該説的台詞是:帥哥(美女),咱也不要你別的,以身相許就夠了!
想到師傅説這話時的表情,楚輕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着突然就笑得有如一團風般的小丫頭,楚謨遠不由搖了搖頭問:“歌兒,你又想到什麼了?”楚輕歌小嘴一抿,忍了心中的笑意道:“師傅説,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臉上出和謨剛剛一樣的的笑容時,直接要對方以身相許。”楚謨遠聽了不由腦門一黑,雖然這些時以來,腦海中對於小丫頭那個驚世駭俗的師傅有了一定的認知,但這樣骨的話,由一個女人的嘴裏説出來,還説得這麼的冠冕堂皇沒有絲毫羞澀,怎麼聽都讓他覺得有些太過驚人了!復又想到同樣驚世駭俗的宗少軒以及他留下的那些火油彈,他心中不由隱約有了答案。
或許,小丫頭的師傅和那個宗少軒以及平叔,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既然這片大陸除了中洲大陸之外還有星風和月河兩個不為人知的大陸,那另一處無人得知的空間裏,還有着一個更為隱秘的異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按小丫頭師傅以及宗少軒的子和説話來看,那兩個人,怎麼都不可能會是中洲大陸的人!
“歌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師傅她,究竟會是哪個大陸的人呢?”他並不想去窺探小丫頭師傅的私密,這般問,只是擔心終有一天,小丫頭的師傅終究會離開中洲大陸回到屬於她的異世,而到了那時,小丫頭一定又會很難過。
楚輕歌搖了搖頭,她明白他這般問不是想探究師傅的來歷,而是因為擔心她總有一天會面臨和師傅分別的場面,其實很早以來她心中便一直明白,師傅不屬於中洲大陸,而且師傅也似乎很懷念她的家鄉,只是因為某些使命,師傅她才不得不留在中洲大陸,但一旦師傅完成了她的使命,便是師傅離開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