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各方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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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郡主,少爺他留下的武器,便在這裏。”刀疤男人指站前方看上去很是森嚴的院落,態度不卑不亢。
楚輕歌輕輕點頭:“謝謝平叔。”宗少軒走之前將那枚象徵他身份的玉佩給了她,並告訴她他存放在院子裏的特殊武器是經過平叔改造的,宗少軒的意思她懂,是在變相的告訴她如果她對存放在院子裏的特殊武器有興趣,那便離不開平叔。
平叔聽了她的謝謝濃眉微微一動,似乎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從袖中掏出鑰匙打開沉重的木門,當木門緩緩打開之際,平叔淡然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郡主,此類武器威力極大,千萬小心。”楚輕歌笑着點頭,便拉着楚謨遠步進木門,平叔依然面無表情的跟在兩人身後。
這一間房,格局倒也和普通的廂房並無太大差別,許是因為天較暗的原因,房間裏有些陰暗,楚輕歌不由偏了頭看着平叔:“平叔,可有燈盞?”平叔搖頭,卻絡的行至房門右手邊的櫃子拉開,從中拿出一個錦盒,他打開錦盒,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頓時將整個房間映得有如白晝一般。
順着光亮望過去,房屋中是一排排的木架,木架分為上下五層,每一層都密密麻麻放着一個個黑的形狀古怪的物品,楚輕歌不由凝了眼仔細打量這些看上去陌生之極又實在不起眼的物品,這些物品前半部呈實體的黑橢圓,尾部連着一個密封了的竹筒。她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個,只見這些竹筒之中似乎盛有體,而將這物品的前半部和竹筒緊緊連接融為一體的卻是有如手指般細的繩索,整個物品看起來很不顯眼,還散發着一股濃郁的硫磺味。
怎麼看,這黑橢圓的物品也不像是有極大威力的武器,楚輕歌不由有些納悶。
她轉了頭正想問平叔,平叔卻已先她一步開口解釋:“郡主、王爺,這些是火油彈,前半部分是火藥,後面竹筒裏注有能迅速燃燒的火油,一旦將之點燃引線扔到敵營,便會爆炸並起火,尋常的水源是撲不滅的。”爆炸並起火!
楚輕歌在腦海中想像着這些物品爆炸時的畫面,不由了一口涼氣,同時心中又有一些躍躍試,雖然宗少軒和平叔都説這火油彈的威力極大,但她畢竟不曾親眼目睹,所以對於這火油彈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她心中自然好奇得很。
“平叔,我能點一個試試它的效果嗎?”她晃晃手中一點都不起眼的火油彈,看着平叔問。
平叔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一,小郡主這是想炸了少爺的院子麼?
看到平叔有些怪異的表情,楚輕歌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就算是想要試一試這火油彈的威力,也不能在這裏試,否則如果威力真如宗少軒和平叔所説,這個院子只怕也會…
吐了吐舌頭,她一臉歉疚的看着平叔道:“平叔,你放心,我不是説想在這裏試,我會…”
“郡主想要試試效果,最好到無人的曠野,以免傷及無辜。”平叔一板一眼的道,臉上的刀疤也隨着他説話的聲音而動,只是那眼裏的鄭重,讓楚輕歌明白,她最好是依着平叔所説,找一處無人的曠野試試這火油彈的效果。
“平叔,那我先帶走這一個,明天試完效果之後再來,勞煩平叔了。”平叔點頭,依然是不卑不亢的表情:“郡主千萬小心別讓這物品沾上火燭。”楚輕歌點頭,將手上的火油彈收進空間鐲子之後方道:“平叔,那我和父王就先離開了,平叔若有什麼事,只管去王府便是。”平叔點頭,一行三人出了木屋,臨行前平叔上前一步突然道:“郡主,王爺,若是這火油彈果真能為郡主和王爺派上用場,還望它郡主替少爺他在依依小姐面前美言幾句。”楚輕歌不由愕然,平叔言語之中,對師傅的恭敬似乎較之比對他主子宗少軒更為敬重,也由此可以看出,師傅和宗少軒之間的糾纏,平叔是瞭如指掌的,這平叔,莫非也和師傅一般來自異世?
“平叔放心,但是沒有這火油彈,歌兒也希望師傅身邊有宗大哥。”掩了心中的疑問,她安撫的看着平叔。
平叔聞言眉頭一鬆,又道:“郡主,這火油彈雖然威力極大,但因為材料實在難尋,製做起來也很不方便,想要大量投制幾乎是不可能的,若非緊要關頭,這火油彈倒可以留着。”楚輕歌瞭然的點頭,物以稀為貴,這火油彈既然如此珍貴,少不得以後要用在最緊要的關頭了!
辭別平叔,楚輕歌和楚謨遠二人上了馬車自往回別院的路上駛去。
王府,聽雨軒裏,林梵音緊緊鎖着柳眉,面森然的看着跪在她面前因為害怕而簌簌發抖的婢女燕兒,燕兒是她貼身的心腹,此次出使東周,她為了方便行事便將這燕兒扮為宮女一同帶來。
“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本宮留你有何用?”林梵音一臉不滿的瞪着燕兒,該死的笨丫頭,不過是讓她去打聽楚謨遠的行蹤居然都打探不到,真正是廢物一個!
燕兒苦着一張臉,心中暗自叫苦,這王府所有她能找的下人全找過了,可無論她多少銀子過去,這些人都是搖頭三不知,想想也是,這些人不過是身份卑微的下人,如何能得知他們主子的行蹤!唯一有可能知道楚謨遠行蹤的兩個人,青衣和藍風,她可沒那個膽量賄賂,公主只想着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這裏是妖王府,這些下人,別説他們不可能知道他們主子的行蹤,就算他們知道,又豈會為了區區銀子出賣他們的主子?
只是這些話,她也只敢在心裏暗自腹誹,萬不敢當着林梵音的面説出來的。這位公主雖然是‘仁善公主’,可是身為這位‘仁善公主’的心腹,她可是相當瞭解這位公主的,公主非但不仁善,反而和仁善是背道相馳的,那些曾經不小心得罪過公主的人,最後落了什麼下場,她可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寧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公主!
“公主,以奴婢看來,這些下人並非不肯告訴奴婢王爺的行蹤,而是他們確實不知,不過,奴婢無意聽到管家和藍公子的談話,好像王爺和小郡主一般都是住在城南王府別院,鮮少會回王府。”燕兒勾着頭,將她偷偷聽到的一一轉述出來。
城南別院?
那不就是江冰瑩所説的地方?
江冰瑩在王府住了十多年都不能踏進城南別院一步,自己就更加不用説了!
可惡!
楚謨遠一天到晚蹲在城南別院不來王府,自己在這乾等便是等上一年怕也無法實施計劃,更別説,離使團回國的時間只有四天了,四天一到,使團回國,自己也應遵從明帝之旨嫁給那平王殿下為妃,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門外傳來婢女的稟報聲:“公主,江小姐求見。”江冰瑩,她又來做什麼?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一想着還需要她的幫忙才能嫁給楚謨遠,她便忍了心中的厭憎,揮手道:“進來吧。”江冰瑩進來之後,林梵音朝燕兒望過去,燕兒很是識趣的退下,並將房門掩上。
“説吧,你來有什麼事?”屋中沒有了外人,林梵音不再假裝笑顏,不耐煩的抬眉看着江冰瑩,江冰瑩在心中暗自咒罵,若非玉郎還用得上你這個女人,我才不會與你虛以委蛇!
“公主既然開門見山,冰瑩也就不多説了,玉郎説事情他已然準備妥當,明天他會以新的身份現身東周皇室,明帝自會大宴羣臣,屆時,只要公主肯配合行事,玉郎説一定會讓公主得償所願,楚謨遠便是不想娶公主都不行。”江冰瑩一口氣説完,兩眼灼灼看向林梵音。
林梵音心中一喜,但她素來是個多疑之人,仔細思忖了一下方問:“為何他不親自前來和本宮説清楚?”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顏玉郎,她自認身份遠比江冰瑩高貴,容顏也不輸於江冰瑩,顏玉郎奪了她的清白,她心中雖恨卻也對顏玉郎有別樣的心思,如今顏玉郎事事透過江冰瑩之嘴告知於她,她心中便自然而然有了一種不舒服的覺。
這種不舒服,倒並不是因為顏玉郎在她心中有多重要的地位,而是因為她不甘輸在江冰瑩手裏的心態使然,即便是她不喜歡顏玉郎,她也不願意樂見江冰瑩在顏玉郎心中的地位高過她。
同樣身為女人,江冰瑩自然也明白林梵音心裏在想什麼,她不由冷哼一聲,她和顏郎可是幾年的情,豈是你一個不過是水夫的女人所能相的並論的?
自然,這話她也只會在心裏想想罷了,面上她卻是盈盈一笑道:“公主,並非玉郎他不能親見公主解説,只是他為了以新的身份出現東周皇室,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排,實在無暇分身,再者,這王府守衞森嚴耳目眾多,玉郎他若親自前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讓人撞見,這全盤計劃可就全都付諸,還望公主見諒。”她這番話説得很是合情合理,但林梵音卻冷笑一聲,眼裏含了抹輕蔑的笑意:“他不能親自來見本宮是怕以防萬一被王府的人看到,卻能親自去見江小姐你就不用擔心這個以妨萬一了?”江冰瑩一怔,嬌好的容顏便不由有了些扭曲,藏在袖子裏的雙手也不停的絞着,顏玉郎自是也沒有親自前來看望她的,她剛才所説那些不過是他派人傳來的密信,她並沒説出這一點是因為她想讓林梵音以為這些話是玉郎當面和她説的,卻沒想到,林梵音這個女人這麼狡猾,真正可恨之極!
看着林梵音眼裏不加掩飾的嘲笑,江冰瑩只恨得暗暗咬牙,卻還不得不賠上笑臉道:“公主誤會了,這些話也並非玉郎親自前來和冰瑩所説,冰瑩也是收到玉郎派人送來的書信這才轉告公主。”林梵音聽了眼裏的譏諷愈發的明顯,她角一勾,説出來的話卻讓江冰瑩氣得幾吐血,她道:“本宮原本以為,江小姐和玉郎他相識多年,自是本宮不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卻沒想到,玉郎他竟然一視同仁,實在出乎本宮的意料,不過由此可見玉郎對本宮的誠意所在,江小姐請放心轉告玉郎他,就説本宮定會全力配合玉郎的計劃。”她一口一個玉郎叫得好不親暱,直把江冰瑩一張俏臉氣得由紅轉青由青轉黑,但最終,她深深了一口氣道,強行笑着道:“公主肯全力配合,想來玉郎的計劃一定能成功,到時,公主如願以償成為楚王妃之後,還望公主莫要過河折橋,忘了玉郎的事,需知這天下總沒有不透風的牆,公主的那些秘密,玉郎可是完全知曉的,孰輕孰重,冰瑩想公主定然分得出。”林梵音聽了柳眉一緊,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冰瑩,這個女人,想借這一招來提醒自己也無可厚非,只是她卻算錯了一點,那便是,自己和顏玉郎之間,眼下已遠非合作這麼簡單,顏玉郎能幫助自己加快晉階的速度,這一點,可是楚謨遠不能做到的!
楚王妃的身份固然重要,但顏玉郎對自己的幫助也遠不是楚王妃這個身份所能相比的,更何況,不論顏玉郎要以什麼樣的新身份出現,知曉顏玉郎所圖的自己,也成為了顏玉郎的軟肋,她的秘密雖然為顏玉朗所控,可同樣的,顏玉郎的秘密也不是同樣為自己所控?
江冰瑩這個蠢女人,到現在還沒看出這一點,難怪住在王府十多年都找不到寶圖所在!
她冷冷撇了眼一臉鐵青的江冰瑩,不以為意的揮手:“江小姐的話既已説完,恕本宮就不送客了。”她這是直接了當的下了逐客令,江冰瑩咬咬嘴,壓下心中的羞憤,憤然起身:“公主不必多禮,冰瑩這就回去轉告玉郎,最遲明天,玉郎便會命人將計劃送至,屆時還望公主莫要反悔。”林梵音懶懶揮手:“江小姐儘管放心,你我各取所需,本宮定不會自毀城牆。”江冰瑩陰鷙的雙眸垂下,轉身邁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燕兒見江冰瑩一臉鐵青面甚是難看的行出,忙步了進去,卻見公主的臉明顯比之前要好,心中稍自安定下來,這江小姐可當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每次她來見公主都是一臉喜,離開時都是一臉鐵青,而公主卻正好相反,這位江小姐離開時心情甚是不好,而公主的心情卻是雨過天睛,真希望那位江小姐不管有事無事都常來看望公主,這樣她也就少擔一點心少受一點苦了!
“公主,為何不帶上這位江小姐直接去城南別院找王爺?有這位表小姐在,想必王爺不會不見。”望着江冰瑩遠去的身影,燕兒靈機一動。
江冰瑩搖了搖頭:“那城南別院,這位表小姐去過無數次,卻一次都沒能邁進去,本宮可不會做這自取其辱的事。”燕兒一怔,傳言中王爺不是對這位表小姐相當的寵愛嗎?如果連她都進不去城南別院,公主只怕…
想到這裏,她不由往公主的臉望過去,見公主的臉上並無任何不滿,她提着的心這才放下。
“本宮要修煉,你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林梵音揮了揮手,燕兒依言退下,她方開始運行顏玉郎傳予她的口訣。
皇宮,容華宮裏。
沈玉麗斜斜的躺在軟榻上,塗了鳳寇的纖纖細指把玩着一盞青花瓷的杯,她身前彎着的中年嬤嬤面無表情恭聲道:“娘娘,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看娘娘的了。”沈玉麗嫵媚一笑,看得嬤嬤心裏不由一驚,對於這個自小大的小姐,身為孃的她再悉不過,每當小姐笑得越嫵媚動人的時候,便是有人要倒大黴了。
二小姐可不比大小姐,兩人雖然同出一母,可是大小姐是光有美貌並無心計,而二小姐卻是美貌與心機並有的,光看她對付府中老爺那些姨娘的手段就可想而知了!
大小姐未死之前,在宮中也多虧了有二小姐暗中相助,若不是二小姐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一直幫着大小姐,大小姐怕早就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宮中了,只可惜的是,大小姐終究是個沒福份的,還是早早去了。
“孃,吩咐下去,再將所有的計劃仔細檢查一遍,本宮不容許有任何的疏漏!”沈玉麗懶懶出聲,她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一擊必中,她可不會讓自己淪為和她那一母同胞卻沒腦子的大姐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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