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薄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眾人在西燕內廷盤桓了數由於習清還要渡針療目司徒風與格密對於如何遣兵之事又有諸多意見不同因此回國的行程一耽擱下來。
待到第十習清之事已畢傍晚白狼來請習清去司徒風院中喝酒説是為習清慶賀一下。習清原以為沈醉也被請了去等到得司徒風院中卻現只有自己和司徒風兩人。
司徒風已然坐在桌旁一手拎着酒壺斟酒一手放在膝上見了習清便招呼道“習公子請坐。”白狼帶着習清坐到司徒風對面聞着滿桌的菜香習清疑惑的問道“沈醉呢?”司徒風哦了一聲“我讓紅狼帶他去看看西燕的騎兵營。”習清仍然有點疑惑“他不來嗎?”司徒風笑道“習公子真是一刻也不願和沈醉分開呀我只是借用片刻而已習公子放心待會兒人就回來了。”習清聽這話怎麼有點弦外之音遂眨了眨眼睛不吱聲了。
“西燕的酒只是嗆沒什麼意思。我讓他們去找些真正的酒來找了好幾天只給我來這些薄酒勉強能入得口習公子請。”習清端起酒杯聞到一陣醇郁的酒香不失笑“司徒公子眼裏所謂的薄酒在很多人眼裏應是佳釀了。”司徒風聞言大笑“以前皇叔請了五六個師傅來教我技藝我卻都學的一鱗半爪東也不成西也不就只對酒道有莫大的興趣把皇叔氣得差點吐血。如今大概也只有尋酒釀酒一事能在人前獻醜了。”習清微笑道“司徒公子是多才之人尋常技藝自是不用上心即能上手。酒道也不過消遣之資並非司徒公子真正屬意所在。”司徒風目光轉“那習公子認為司徒真正屬意所在又是什麼?”
“故國家園。”習清坦然道。
司徒風沒料到習清如此直接不由得一愣“咳習公子還真是快人快語。”説罷正要低頭喝酒卻見習清正盯着他看也不説話雖知習清目前還看不到什麼司徒風卻覺得像被看穿了似的一陣尷尬忍不住問道“習公子你還有話要説?”
“是司徒公子有話要説。”習清温言道“司徒公子單獨叫我來定是有言相告。”
“唔?唔唔”司徒風向左右看了一陣似乎有點躊躇的樣子好半晌才道“其實我是想消除一下誤會。”習清一愣“什麼誤會?”司徒風乾咳一聲“就是那沈醉走錯房門的誤會。”習清沉默了一下淡然道“那其實沒什麼誤會。”輪到司徒風愣住了“此話怎講?”習清笑了笑“誤會既已消除便不再是誤會糾纏於此又有何用。”司徒風默然“司徒早該料到習公子乃是通達之人唉看來這杯薄酒只襯出了司徒的畫蛇添足。”習清頓了頓嘴角出一絲笑容來“其實今和風麗此處雖是西燕內廷但院落幽靜在此推杯換盞已屬樂事。習清記得司徒公子曾説過人生極樂浮一大白耳。即便是司徒公子所謂的薄酒甘醇當前你我二人又何必苦苦相較於他事?”
“説得好!”司徒風拍桌道“司徒再多言就是庸人自擾了。來來來我們就只論杜康不論其他。”説完親自給習清斟了一杯。
兩人在這一進小院中談笑風生又如初時般無話不談起來。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轉西紅狼和沈醉從騎兵營回來沈醉遠遠就聽見司徒風院中傳來歡快的語聲等踏進院子沈醉不由得愣住。
只見一張圓桌邊司徒風正殷勤的給習清勸酒笑語盈盈、雙目顧盼往的十分神采此時飛揚出十二分來。再看習清已是雙頰酡紅似有微燻但嘴角含笑似乎也很舒暢。
沈醉見狀不皺眉。司徒風見他回來了便招手道“沈醉你也過來一起喝一杯。”沈醉鼻子裏哼了一聲“我看我還是先回房騎營之事明與你詳談。”説罷來尋習清問他是否回去休息習清此時才到天已晚於是點頭。
趁習清起身離開之際沈醉忍不住問司徒風“你跟習清説什麼了?”語氣頗為不善。
司徒風笑道“論酒而已別無其他。沈醉你並非多心之人如何也婆媽起來。”沈醉翻了個白眼不去理他。回頭跟着習清走出小院忍不住又問“司徒風跟你説什麼了?”習清眨了眨眼“只是論酒你想他跟我説什麼?”沈醉語只能支吾兩聲了事。
小院中司徒風還在自斟自飲白狼見習清走了才道“主人你又喝多了。”司徒風搖頭“白狼你不知這其中的緣故。今尚有習公子這樣的妙人陪我喝酒我便是喝多一點又有何妨?來江水東秋寒暖還不知身在何處又成了何等樣人。到那時就會後悔當初怎不多喝一些了。”白狼嘴角搐了一下“果然喝多了。”司徒風像是想起什麼來了指着身邊的凳子“你能不能別老站着坐下陪我喝酒。”白狼搖頭“主下有別我不坐。”
“你這人真是奇怪”司徒風撇嘴“怪不得紅狼他們都怕你太不通融啦。”抬起頭來笑嘻嘻的“告訴你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嫌紅狼跟個木樁似的矗在那兒早叫她坐過了。”
“應該受罰。”白狼面無表情的道。
“哎呀掃興。”司徒風説完便往屋裏走邊走邊搖手道“不與你多説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