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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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風和沈醉就這麼坐在牀上滿不是滋味的互相瞅着。兩人的衣衫都很凌亂沈醉是大大咧咧慣了還不覺得什麼司徒風則又羞又氣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雖然明知對方不是習清可是被挑起的熊熊慾火又豈是輕易就會熄滅的沈醉懊惱的看着自己身下仍然支着帳篷的形狀。司徒風順着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罵了一句“下。”沈醉本來還有點羞愧但是被司徒風這麼一罵忽然想起自己固然沒搞清對方是誰可司徒風莫非也沒搞清他幹嗎不吱聲。想到這兒沈醉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司徒風黑暗裏浮出一個風婉轉的身段出來沈醉心中不一動。原本的那點羞愧沒了覺立刻良好起來。
把大嘴一咧“到底誰下?”沈醉惡劣的伸出舌頭“你要不要過來嚐嚐你自己的味道?才碰你一下就那樣了。”司徒風聞言羞得恨不能鑽個地下去被錯當成習清自己還呻的那麼起勁真是丟臉!然而轉念又一想司徒風不又得意了“是啊很舒服謝謝你了沈醉你很賣力我是沒什麼不滿意的。”沈醉氣得滿臉通紅可不是麼自己是真夠賣力的好處都讓司徒風給得了可自己到現在還沒瀉火。想到這裏沈醉恨不能立刻撲上去一不做二不休看司徒風還得了便宜又賣乖。
可是他不敢沾什麼人他都不敢沾司徒風他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朝思暮想曾經萬分飢渴整個心啊魂啊什麼的都沒了就繞着一個人打轉。那人對他笑笑他就如沐風那人對他冷淡他就惶惶不安。可是這些深深淺淺的真心都被那人給踩到泥裏去了那人就只顧着利用他欺他騙他還想過要殺他他卻又不能真的恨對方入骨。
如今陰差陽錯的可不能再牽扯不清了沈醉這點腦子還是有的因此儘管心裏不忿就只是瞪瞪對方罷了。
冷靜下來司徒風不疑雲大起“怪了為什麼我醒了以後就一直渾身無力?”
“我也有點頭暈。”沈醉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把眼睛給挪開了。
“習清的那進屋子在後面我記得你的屋子在他旁邊你怎麼摸到這裏來的?”司徒風此言一出沈醉也呆住了事情確實離奇。
於是兩人顧不上形象不佳又像往常那樣商議起來。
沈醉覺得自己是想着要去習清那兒所以沿着牆壁就過來了。司徒風不明白那怎麼會走錯。除非沈醉昏頭了而沈醉也的確昏頭了抱着司徒風當習清若説光線暗看不清可是人的聲音、擁抱的覺難道也分不清了?
沈醉進房門之前敲過門又推搡過司徒風司徒風是個何等警醒的練武之人居然還睡得死沉死沉的醒後看見沈醉也不問清楚稀裏糊塗的就親熱起來。這些都於理不合除非…
“我們是不是中藥了?”司徒風扶着自己的腦袋拍了兩下現思考現在對他而言變得很困難。
沈醉正想接話房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司徒風和沈醉詫異的對望一眼。這種時候誰又來找司徒風?
沈醉正想起身司徒風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示意沈醉鑽進被窩躺下他自己也躺在沈醉身邊假裝睡覺。
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走到牀邊沈醉努力想分辨那人的面貌但是黑暗裏很難看清楚。只聽那人用低沉而又富有磁的嗓音開始説話。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司徒風房裏?”那人的聲音彷彿天籟一般沈醉聽得飄飄然只覺得那人句句説的都是金玉良言自己非聽不可。因此迫不及待的回答“我叫沈醉我是來找習清的但是走錯房間了。”那人哦了一聲似乎到很好笑。躺在沈醉身邊的司徒風大吃一驚原來那人問話時司徒風也受到了和沈醉同樣的心情就覺得那聲音好聽極了一定要聽從他但是當沈醉傻乎乎的開始回答那人的問題時司徒風才猛然意識到不對這人究竟誰啊?
只聽那人對沈醉道“你現在快睡吧。”轉而對司徒風道“你的確是中原前朝的二皇子司徒風嗎?”司徒風此時已有了防備用力一咬舌頭把舌尖咬破來保持清醒。
“是。”司徒風回答邊答邊使勁掐了對面沈醉的人中一把沈醉看起來要昏睡過去了。被司徒風一掐沈醉才又清醒一點司徒風悄悄伸出帶血的舌尖來給他看沈醉忙依樣畫葫蘆的把舌尖也給咬破好歹算是明白過來。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歲。”
“你平常喜歡做些什麼?”
“喝酒。”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兄弟沒有姐妹。”司徒風一邊回答一邊暗暗叫苦原來那人的問題由表及裏由淺入深這樣幾個簡單的問題問下來司徒風覺得自己僅存的那點意識就快被對方給剝奪了。
“你的心上人是誰?”
“沈醉。”唔?沈醉吃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司徒風。那人似乎也有點意外啊了一聲然後怪有趣的追問“就是躺你身邊那個?”
“是。”司徒風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平板。
那人身體往前傾關切的問道“司徒朝地宮的鑰匙在哪兒?”
“在——”司徒風正要繼續講沈醉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掌就把司徒風給打暈了自己咬着舌頭從牀上跳起來直撲牀邊那個人影嘴裏大喝道“何方妖人還不受死!”那人看見沈醉朝他撲了過來不由得大駭急匆匆的往後退去但那人似乎不會武功腳步很笨重沈醉的掌風輕易就掃到他把他打的往後幾乎翻滾出去退到窗邊時沈醉藉着月光看到一張蠟黃乾瘦的臉瞬即又沒入黑暗中。
那人急道“不要來追我。”沈醉雖然想着不要聽他的但腳步還是遲滯了一下那人轉身朝着門外飛離去。
沈醉待要追過去想想還是不妥回頭走到牀邊只見剛被他一掌劈暈了的司徒風正蜷縮在被子裏。
你的心上人是誰?沈醉。就是躺你身邊那個?是。
想起司徒風剛才的那番答話沈醉不由得看着他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