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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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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骨碌骨碌的轉動金至昌押着司徒風直接向皇宮而去。接近皇宮時金至昌對沈醉道他帶司徒風入宮讓沈醉一眾人先到驛館休息等候聖上的傳喚。沈醉拉轉馬頭就想離開。

“沈醉等等。”囚車中的司徒風忽然扒着窗口叫了一聲。

“幹什麼?”沈醉側身看他。

“唉正所謂宮門深詭世事難料保不齊此去你我就要天人永隔。雖然你出賣我讓我很痛心。不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司徒風又搞什麼鬼?沈醉疑惑的歪着頭看司徒風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不像在説笑。沈醉當然知道司徒風此去見皇帝處境是非常危險的。然而他從未想過司徒風會就這樣死在大內看他的樣子哪像是將死之人?!

可是現在聽司徒風這麼一説又有點像那麼回事兒了。沈醉沉默片刻“你説吧。”司徒風眼波轉動清了清喉嚨而後用清晰嘹亮的聲音一口氣道“四年前那晚你跑到我房中來求歡我親了你一下是因為覺得你很可愛而不是睡糊了我沒有睡糊。後來我雖然讓白狼把你扔出去對你然大怒但那都是裝的其實我心裏很高興。後來白狼説你在房外哭了我還頗為擔心你來着。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沈醉本來一本正經的等着聽司徒風的遺言誰知司徒風咻咻咻咻的竟從嘴裏冒出這麼一段話來沈醉如遭雷劈嘴張成飽滿的圓形頭豎起眼珠直凸出來愣在那兒差點沒背過氣去。

周圍的兵士聽了這話齊齊轉頭望向高大陰鷙的沈醉先是一片安靜而後才回過神來“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嗯——啊?!”習清那清澈無波的眼睛瞬間睜大“沈醉你你——”沈醉的臉開始搐不停的搐握着繮繩的手出咯咯的聲音低頭抬頭而後大吼“司徒風!你去死吧!去死去死!”馬頭一轉對着愣在那兒直冷氣的柴刀血彌等人“你們還他孃的愣着幹嗎?給我去驛館!去驛館!”柴刀強忍着想狂笑的衝動對其他人道“都去驛館快!”沈醉的臉已經成了豬肝一雙眼睛像是隨時能殺別人恨不得雙腳生風直接騰雲駕霧衝進驛館才好。耳邊忽然傳來血彌那蚊子般輕微的嘀咕“沒想到領也有過如此青澀的歲月啊。”

“王八蛋!”啪的一聲血彌腦門上捱了沈醉一巴掌。

“原來竟是這樣。”又一個蚊子般細微的聲音在嘀咕。

沈醉紅着眼轉頭暴怒“誰***還欠揍!”定睛一看卻見是滿臉呆滯與吃驚表情的習清在自言自語。沈醉伸出去的拳頭停在半空硬生生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司徒風正倚在囚車中嘴角含笑頗為得意的樣子“嚇唬我?哼。”而後想了想不又嘆了口氣。

囚車入宮後行進了很久都沒有停下司徒風心中有點生疑從小小的車窗向外望去只見周圍本來威風森嚴、氣象萬千的皇宮景緻漸漸變得有點荒疏起來。司徒風微微皺眉他們打算把他帶去哪兒?

囚車在一處看來有點破敗的宮牆前停下司徒風走出車子舉目四望看起來像一處早就荒廢的屋舍但宮牆邊此刻密密匝匝的站着不少衞軍。

金至昌和神機營的人沒有進前司徒風深一口氣跟着一個穿淡黃宮袍的小太監往裏走去。

小太監也不多説話來到一處房門口把房門一推就説到了。

司徒風納悶的抬步跨過門檻大半個身子剛探進去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就把他整個給掀翻在地。

背上腿上肩上各處猛的被又又長的木杖給打到這種特殊的宮杖設計非常陰狠加上十幾個持杖者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衞軍饒是司徒風內功深厚猝不及防之下也差點被打成內出血。

宮杖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司徒風重鐐在身只能不斷在地上翻滾來躲避打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等眾人停下時司徒風只覺得身上各處都火辣辣的奇痛無比。

“咳咳。”正當他低頭咳着想口氣時已經生疼生疼的胳膊又被兩個高大的衞軍給架起來暈頭暈腦之下上衣忽然被一把撕掉接着司徒風出了尖利的狂叫在他壓兒還沒回過神來的情形下口似乎給人穿了一個大鼻子裏聞到皮焦爛的氣味。原來是一塊紅通通的烙鐵不知何時伸了過來在司徒風口狠狠摁了下去。

宮杖加上被烙司徒風頓時暈厥過去。

“皇上人暈了。”拿烙鐵的侍衞轉身向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稟報。

那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瘦削高挑的身材一張微微黃的國字臉眉目疏朗此刻嘴角向下掛着正怡然自得的坐在龍椅上擺手上的古玉扳指。

“帶過來。”男子揮揮手。

衞軍將昏狀的司徒風架到男子面前司徒風此時衣衫凌亂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杖痕頭垂着不動。

男子伸出手去把司徒風的下巴抬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就是和朕作對的司徒餘孽?”轉頭對着此刻站立在他身邊的軒轅旦“你親弟弟?跟你長得怎麼不像?”

“他和臣的母親很像。”軒轅旦低頭不敢往前看。

“低頭幹什麼抬起頭來看看。”男子瞳孔一陣收縮獰笑道“沒事先告訴你這頓下馬威你是不是捨不得了。”放開司徒風一把就把軒轅旦給扯過來拎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齒的道“我跟你説過多少遍了不許再和司徒家的人有瓜葛!否則——”

“臣沒有!”軒轅旦嚇得一哆嗦。

“沒有?那你剛才説了些什麼?臣的母親?你怎麼不説臣的母后?嗯?”軒轅旦的冷汗順着額頭往下直淌“是是臣該死。”

“那你應該怎麼説再説一遍!”男子眯縫着眼直盯軒轅旦。

“他他和前朝皇后很像。”軒轅旦結結巴巴的回答。

“這才像話。”男子看了看左右“把他醒!跟個死人一樣朕怎麼問話。”一盆冷水澆到司徒風頭上司徒風悠悠醒轉眼前金星亂冒好容易分辨清楚不遠處坐着的是個龍袍高冠的傢伙。

“軒轅涼?”司徒風嘴角居然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笑比哭還難看身上的疼痛扯的他齜牙咧嘴的。

“大膽!”旁邊的衞軍上前就是一腳司徒風竟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軒轅涼哈哈大笑起來“司徒風朕可沒什麼耐你就直説吧其一十八年前那消失的二十萬大軍現在何處其二司徒氏當年埋下的寶藏在哪裏。説了朕就免你死罪還可以賜你一官半爵不説你自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説當然要説”司徒風微微一頓“死了再説反正你到了黃泉就能聽到。”

“哼!”軒轅涼伸手抓住司徒風的肩頭司徒風本就吃了宮杖肩上火辣辣的給軒轅涼用力抓過去牽扯到口的烙印痛的眼淚不受控制的下來。

軒轅涼待要説些什麼一個御醫模樣的人在旁對軒轅涼嘀咕了幾句軒轅涼這才放開。

“先押下去。”衞軍將司徒風帶走後軒轅涼舉步向外走去回頭現軒轅旦矗在原地有點愣不大怒“你什麼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