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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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之後天還沒亮司徒風和他的隨從們就收拾行李早早出門沈醉自然知道昨晚得罪了司徒風也不來送行馬場大門敞開送別司徒一行。
等一行人走的遠了已經離開馬場地界白狼現混在人堆中的習清總是頻頻回望忍不住問司徒風“習公子又看不見他老往後看些什麼?”司徒風笑了笑“自然是看他自己想看的東西”然後臉一正“你讓他們快馬加鞭沈醉此人多疑的很現在他覺得昨晚得罪了我不來盤查待會兒別等他越想越不對再追過來給我惹麻煩。”白狼應了一聲催促其他人也加快度一行人絕塵而去。
果然不多久就在司徒等人消失了的荒道上沈醉帶着一批人馬趕到。
“領!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司徒風!”沈醉氣得把馬鞭一摔。
柴刀有點詫異的看着沈醉氣得青的臉“領你就這麼肯定是司徒風搞的鬼?”
“馬場裏找了一夜馬場外也到處不見人難道他真的會飛?廖氏兄弟怎麼會被人攛掇去救火習清又怎麼可能自己打開鐵鐐無聲無息的從窗户爬出去!”沈醉真是後悔不迭“我昨晚是氣糊塗了竟又上了那隻狐狸的當。”柴刀愣了半天總算也有點想明白了。
“回馬場!”沈醉沉聲道“這個徒肯定連滾帶跑追不到了。帶走我的人必有所圖我就等着你司徒風駕!”柴刀打了個口哨眾人風風火火的又往馬場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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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我們這是去哪兒?”在經過了一路顛簸之後習清終於開口問了句。
“永吉茶莊。”司徒風含笑道“我想沈醉總不會來永吉茶莊找我吧。”
“永吉茶莊?”習清心裏猛的一緊有點慌亂的在馬車中挪了挪身體“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再一想自己還在被官府通緝以前的居所早已不能回去因此話説到一半噎住。
司徒風明白他的處境“習公子你可知道如今各處已沒了你的通緝令?”
“通緝令撤了?”習清不明所以。
“早就撤啦只有那些偷雞摸狗、殺人放火、需要以儆效尤的人才會上通緝令至於習公子你由於沈醉的關係我想現在應該已經上了某個深藏於高閣內府的名單上了這種名單的人朝廷是不會讓一個縣官去抓獲的。”
“原來如此”習清淡淡一笑“那也沒什麼區別。”
“習公子倒是想得開啊要知道多少人上了這名單哭天搶地、頭破血的喊冤不止。其實”司徒風嘆氣“習公子你是被冤枉的你和我們本不是同路人。”
“人生際遇譬如萍聚同路陌路轉瞬而已。”習清轉向司徒風“更何況習清現在不正與司徒公子同路嗎?”司徒風聞言不大笑立刻把頭探出馬車向前面的紅狼道“把我的酒拿來!我要同習公子痛飲一場。”紅狼正是那晚在牀上的女子聞言從隨身的行李中掏出了兩個酒囊“主人酒不多了。”司徒風皺眉“是不是白狼那傢伙又搞鬼再敢扔我的東西我就把他扔酒缸裏泡酒!”紅狼朗的大笑“主人接好了!”司徒風接到酒囊又縮回馬車裏來把子一拔聞了聞“混蛋!果然把兒女給扔了剩這點水酒打我。”坐在司徒風對面的習清忽然笑了笑司徒風看他一眼好奇的問“習公子你笑什麼?”習清有點不好意思“並非嘲笑司徒公子只是覺得以司徒公子的心必是不拘小節但只要一遇到酒司徒公子就變得如此直率。”
“我平時不直率嗎?”司徒風怪道“習公子你説錯話了罰酒。”説着就把酒囊往習清手裏一習清接到酒囊倒也並不推託拿起來就往脖子裏灌。
“哎習公子”司徒風忙拉住他的手“雖然是水酒這麼個灌法很快就醉了。”習清那雙清澈的眼睛往司徒風的方向一轉“很快醉了不好嗎?還是司徒公子不捨得這酒?”
“哈哈”看着習清難得的狂態司徒風不來了興致“不捨得酒?酒就是給人喝的有什麼不捨得!”把子一拍司徒風自己也灌了幾大口然後把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一挑“其實我不捨得的是像習公子這樣的妙人也來趟這種泥沼裏的渾水。”習清那裏已經灌了半個酒囊的酒下去臉上一片緋紅靠在車壁上“原來大口喝酒的滋味是這樣。”
“習公子以前從未放懷痛飲過嗎?”司徒風湊上去問道。
“沒有”習清笑了笑“師父常説小酌怡情痛飲傷身。其實還不是一樣。”抱着酒囊有點呆。
“習公子你醉了。”
“我沒醉”習清搖頭“誰説我醉了。”真的醉了才幾口而已上次在永吉茶莊論酒習清的酒量也沒見這麼差果然喝酒也是看心情的。
不多久司徒風就見習清昏沉沉的抱着酒囊似睡非睡由於他近來顯得特別單薄馬車車窗裏灌進來的涼風又特別大司徒風心下一動拉過一邊的毯子給他蓋上酒囊掉下來習清又去抱那毯子一伸手卻從袖子裏掉出一段布來司徒風好奇的拿起來看這布邊沿糙像是被人從衣服上撕下來的頗不規整的那麼一塊不知要來何用。沒想到醉意朦朦的習清居然到那布掉了不安的在地上摸着司徒風忙把布還給他習清一把拿過來撫摸良久就又藏袖子裏去了。
“習公子這是何物?”司徒風試着跟習清説話。
習清醉意未消便順口道“別碰那是我的頭巾。”
“都磨壞了等到了茶莊我讓人給你買條新的。”司徒風納悶這頭巾也太寒磣了吧。
“不要新的!”習清忽然嚷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沈醉送給我的。”嘴角出一絲笑容終於漸漸睡去。
司徒風聞言不由得在旁邊愣了半晌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