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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茫茫何所似九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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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轉身像逃也似的飛奔而去白狼只怕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也曾經那麼對待過司徒風!破廟裏駭人的一幕幕重又浮現在沈醉腦中。他一直試圖忘記的但又怎麼可能忘得掉司徒風幾近哀求的拉扯着自己地手臂甚至嚇得瑟瑟抖説話都説不清楚了磕磕巴巴的嗚咽着説不要但是自己那時實在無法停止內心説不清道不明的衝動。這樣的自己還有資格去維護白狼所説的“主人”的尊嚴嗎?

沈醉一路奔逃回自己的營帳從未像此刻那樣痛恨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然而。事情已經過去了司徒風已經不想再提自己記着又有什麼用?更何況。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沈醉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會經不住誘惑地。他清楚地記得。當時那種渴望的心情無法描述是什麼覺。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這種覺早就消失了原來並沒有消失當初站在司徒風牀頭的那個小男孩仍然活在意識深處…

匆匆忙忙向自己地營帳趕去的沈醉沒有注意到自己地一舉一動全都落在某個從暗處觀察他地人眼裏。

周歆有條不紊的看了看從袖子裏拿出地紙條然後手掌一捏紙條在剎那間化為齏粉。

“你説什麼?”軒轅哀跳了起來“司徒風來了附近?”

“不錯”周歆點頭“這是我們在川西的暗探傳來的消息十有八九錯不了。”軒轅哀聞言臉上頓時散出興奮的光芒人在帳內團團轉口裏唸叨着“他來了他來了”抬頭不知是質問還是高興大聲説着“他怎麼敢來?你説他怎麼敢!”

“司徒風畢竟帶領司徒軍多年不可以常人的思維揣度”周歆看着軒轅哀手舞足蹈的樣子暗中恨的牙癢癢的但表面上依然平靜的道“或許他是想大膽冒險一試或許純粹只是一時腦袋熱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好對策才是。”

“對策?”軒轅哀不轉了停下腳步笑起來“當然要想好對策我可從來沒有低估過我二叔。”彷彿已經看到了司徒風在自己身下痛苦輾轉的樣子軒轅哀兩眼熠熠生輝“你去把暗探叫進來我要仔細詢問。”周歆退出去之前忽然説“沈醉和白狼也在大營裏不先好好對付他們的話司徒風來了只怕我們會有大麻煩。”軒轅哀聞言沉半晌“你有什麼主意?”周歆笑了笑“你以前不是跟我説過的嗎?”軒轅哀皺眉“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現在川東還有軒轅朝的殘軍在活動漠北剛剛平定下來正是用人之際我不想在此時自毀長城。

“可用之人才能用你覺得這兩個人會聽命於你嗎?”周歆不動聲的反駁。

軒轅哀聽他鄙薄的語氣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那兩個莽夫入不了你周公子的眼。再忍耐一下西燕人現在忙於接手川西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南下到時我們還要用到這兩個莽夫。你可能不知道司徒雁當年還曾訓練過一支水軍就是由白狼牽頭的。”司徒軍裏還有水軍?周歆大吃一驚看來軒轅哀還不知有多少事情是瞞着自己的。像水軍之事周歆就是第一次聽説。眼看挑撥之計不成周歆只能放棄這個念頭“你説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全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提防。”當晚。睡覺極其警醒的白狼就覺到營裏的動靜軒轅哀趁着夜又在調兵遣將這似乎是他的習慣。來到大營以後白狼就意識到。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地軒轅哀用兵就跟他的為人一樣好行詭道明明可以白天做的佈防更替他也喜歡放到晚上做好像這樣隱蔽就能更強似地。

不過。今晚的動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停息白狼心中一動這不太像是更換佈防居然有馬蹄離開大營地聲音。

白狼翻身而起悄悄走出營帳決定去一探究竟。誰知不探還好一探之下白狼不由得大呼不妙軒轅哀調了幾乎整個戍衞營的人。在附近展開了滴水不漏的搜查。他不知道這些人在查些什麼但他知道司徒風此時就在附近!

“白狼!”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在背後不用回頭白狼也知道這是沈醉。

“可惡。”白狼沉聲道“你看見沒有。他們是挨家搜的。”沈醉不明白。

“軒轅哀什麼神經你知道他們在搜什麼?”

“不知道。”白狼深一口氣“但是我知道主人就在山後那户農家。”

“什麼?”沈醉跳起來“司徒已經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覺得還沒到時間跟你説”白狼對他一招手“來不及通知影子了我們自己跟過去。”沈醉啼笑皆非司徒風地膽子也太大了點但他又不好在此時作只能跟着白狼去看個究竟。

這些戍衞營的人搜查的非常仔細而且都是很安靜的在進行儘量不出聲音。白狼和沈醉選了一條捷徑直接翻過山脊來到後山。

眼前是一座簡陋的農舍白狼取出一蘆管出類似貓頭鷹叫般的聲音聲音三長兩短重複了好幾遍黑暗中出現了幾條人影。

白狼立刻對來者囑咐道“你們馬上帶着主人走軒轅哀要來了。”幾條人影面面相覷他們才到這兒半天軒轅哀居然就能找到他們!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此時農舍裏走出一個短打布鞋的農夫沈醉定睛一看不由得失笑儘管戴着人皮面具不過從那悉的身形上他還是認出了司徒風。

沈醉能認出來白狼當然也能認出來。雖然知道司徒風已經來到後山但是六星原之後白狼還是第一次重新見到司徒風。

一時間一陣心酸白狼叫了一聲“主人。”司徒風眼睛一亮笑嘻嘻的道“白狼總算又見到你了你知道我最擔心你地是什麼?”白狼面無表情但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司徒風含笑一指沈醉“你從水裏把這麼重的傢伙撈了起來我怕你一個不慎會受內傷。”司徒風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白狼愈覺得自己有點抬不起頭來“是主人確實比豬還重不過我能應付。”沈醉氣得鼻子都歪了敢情司徒風和白狼重逢就是為了取笑他的若非知道軒轅哀地部下已經接近這裏他就要暴跳如雷了。

“我才到這裏為何軒轅哀就會找來?”眾人一邊撤離農舍司徒風一邊嘀咕。

“還有誰知道你來此的消息?”沈醉抱怨道“連我都瞞着。”司徒風覺得有些好笑沈醉有時真像是孩子一樣“其實知道地人除了我身邊地影子之外就只有白狼和祈承晚。”難道是祈承晚密?司徒風悚然一驚沒道理啊祈承晚若想置自己於死地只要在川西的時候無意透一下自己地行蹤給西燕人就行了何必費那麼大周折把他誆來大營?

目前的形勢之複雜已經乎了司徒風的想象司徒風隱約意識到軒轅哀前來搜查之事可能與祈承晚聯絡的那個細有關看來那人有可能並不像軒轅誠説的那麼忠心司徒風心裏一沉他留在皇都幫軒轅誠的忙不就因為軒轅誠答應了要幫自己重振旗鼓、剔除軒轅哀的嗎?軒轅哀身邊的細作是他們佈局中一個重要的棋子可現在這棋子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聽命於人如此情形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司徒風徑自這麼想着卻沒有現沈醉把白狼拉到了一邊。

“你也看到司徒了他現在很好你還是收回那天的話。”沈醉勸白狼道。

“不。”白狼面無表情“見到主人只有更堅定了我的想法。”沈醉愕然“你!”

“大將軍如果清醒過來也會贊成我的做法。”白狼抬頭望着司徒風的背影心裏一陣絞痛。

沈醉拂袖而去差點口而出你既然覺得自己完全正確到時候何不自己動手還要來為難我?但他當然明白叫白狼親自動手只怕是不可能的。

或許在白狼眼裏自己比較絕情?沈醉鬱悶萬分加快步伐離開白狼司徒風回頭對他眨眼“你相公已經安排在川西一個安全的小鎮上了。”我相公?沈醉一愣而後差點噴血司徒風説的是習清黑沉着一張臉不説話。

正當眾人以為已經繞過了戍衞營的封鎖將要離開後山時身邊忽然響起了穿空的箭聲司徒風變道“不好!有人追來了”轉身對白狼道“你和沈醉先回大營不要讓軒轅哀現你們的行蹤。”

“主人!”

“沒關係我和影子能應付這些小嘍羅。”白狼猶豫了一下才和沈醉一起離開山腳繞道回大營。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懷着忐忑的心情聽着營帳外的聲響戍衞營回來了一隊隊人馬相繼駐回自己的營地。

看了半天沒有現抓人回來的跡象沈醉和白狼這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自己帳中的周歆惡狠狠的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司徒風沒抓到沈醉和白狼又不肯先除為快軒轅哀到底想幹什麼?!”一個詭秘的身影來到周歆帳中“這是祈將軍帶來的口信。”周歆打開一看上面只寫着一句話:為何還不動手?

把紙條拍碎之後周歆再次拿出袖子裏的毒針撫摸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