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玉壺藏冰心二十六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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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回來時不僅帶回了給司徒風抓的藥也帶回了一個人一個司徒風和習清都認識的人——祈承晚。
“王爺很快就會撤出皇都他讓我留下來協助你們。”祈承晚簡明扼要的把自己的來意説明。
三人面面相覷祈承晚是軒轅誠的心腹愛將沒想到軒轅誠會派他來如此看來軒轅誠對他們此次的合作真的非常重視。
“鴻羽營一千多名弟兄可以隨你們差遣皇都有個叫龍伏寺的地方你們可以暫時住在那兒。即使西燕軍進城也不會有人想到去龍伏寺搜查。”祈承晚從袖子裏拿出一張地圖“這是皇都還有周邊的地勢——”
“等等”司徒風截住他的話頭“我們什麼時候説過西燕軍進城也不離開皇都的?”
“你們的確沒有説過”祈承晚點頭“是王爺的意思。”
“哦?”司徒風挑眉“王爺究竟是何意?司徒怎麼聽不明白。”
“西燕軍一直以為皇都有二十萬軍外加守城護軍其實不然軍和護軍中有很多已經在紫雲峽一戰中被我父親給徵走了。王爺若是突然撤離大兀夏必定會起疑心但是王爺認為大兀夏沒有這個膽子直接追擊。”
“那當然換作是我也不會如此莽撞行事。”司徒風暗暗吃驚聽祈承晚的意思皇都的外強中乾看來已到了很難想象的地步但是祈承晚居然在他們三個面前如此直言不諱不合常理啊。他説出這個驚天的秘密必有所圖。
果然祈承晚繼續道。不過為了撤離安全着想。王爺還是希望在皇都中出點動靜來。”司徒風恍然“我想若是我以司徒風地名義出現在皇都並且來給大兀夏攪局大兀夏定然會被引住。”
“沒錯。而且大兀夏做夢也不會想到司徒風和軒轅誠會有什麼關聯也就不會疑心皇都出現的事端是王爺的緩兵之計。
“好計策啊好計策”司徒風搖頭晃腦地而後直視祈承晚“司徒只有一點不明”祈承晚一愣“請説。。”
“我。為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為你們王爺斷後?”司徒風好奇的看着祈承晚。
“軒轅哀地大營並非固若金湯。”祈承晚答非所問“在他收服的軒轅軍中。有我們的人。王爺知道你想收回自己的部屬。我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司徒風聞言雙目一亮“你們難道不怕我收回部屬之後再對你們不利?”祈承晚正道。
“王爺不是嗜戰之人當初先皇的很多作為他都不贊成王爺他宅心仁厚又有容人之量他説了只要能收回皇都川東可以給你只要你能還天下一個太平。”司徒風目光閃動“原來如此。”祈承晚走後沈醉忍不住對司徒風道“你相信這臭未乾地小子?”司徒風搖頭“軒轅誠也夠狠的一定要我們先幫了他他才肯出手幫我們。即使祈承晚所説之事不虛那也是情勢所迫。江北現在是豺虎成雙軒轅誠與其單手雙搏不如再放一頭狼進去。至於豺虎全都被打死之後那頭狼怎麼處置還不是明擺着的嗎?”習清看了看二人“我——”言又止。
“你想説什麼?”沈醉見他吐吐的不問道。
“沒什麼。”習清轉頭不去理他。
晚上沈醉正坐在房中擦拭他的長劍忽然聽到敲門聲。什麼人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自己門外!沈醉大吃一驚忙開門一看門外赫然是習清。
“習——”習清對他搖了搖手而後進屋。
沈醉覺得好生奇怪“你幹嗎鬼鬼祟祟的?”習清也不説話先是走到窗口看了半天沈醉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往外張望一番外面除了黑沉沉的院子就是院子上空同樣黑沉沉的夜空一輪彎月幾點星光其他地什麼都沒有。
習清站了很久久到沈醉差點以為他就要粘在那裏永遠不再動了但是他不敢開口説話因為習清的沉默帶着一種罕見的嚴肅。
沈醉瞭解習清地為人習清一向對什麼都是淡泊的態度天温和也不喜歡在人前擺出一副嚴肅地表情但他若是真地如此凝重起來就最好不要輕易打斷他的思路。
終於一直沉默不語地習清抬起頭來“沈醉我們走吧。”
“什什麼?”沈醉結結巴巴的。
“此時不走就永遠走不了了。”
“啊?”沈醉完全呆掉了之前習清因為生氣他和司徒風的事一直沒給過他好臉忽然開口卻説出了這種令他瞠目結舌的話。
“你知道我在説些什麼”習清又把頭轉向窗外的方向“退一步海闊天空。”
“退退可是”沈醉腦子裏已經完全混亂了習清這是要跟他一起去隱居嗎?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再過這種顛沛離的生活了?”沈醉像打了蔫的茄子似的委頓在那兒。
“你知道我關心的是什麼”習清笑了笑“所謂江山又有什麼人是可以坐擁江山的不過是一個人的妄念而已。”沈醉嘆了口氣“是我不好不該把你拖到我們的妄念裏來。”
“你們的妄念?”習清搖頭“你們沒有這種妄念茂王爺才有這種妄念。”沈醉越來越聽不懂了。
“這個世上有的人痴有的人貪有的人執。剛認識司徒的時候我總覺得他是個灑至的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可以寄情于山水又何必如此執著於江山姓軒轅還是姓司徒。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為什麼?”沈醉口而出。
“因為這就是司徒活着的理由他可以放下一切唯獨就是放不下復國。但江山又並不是他真正喜好的東西。而你——你不是個為復仇而活的人——”習清頓了頓“你放不下只是因為司徒。”沈醉下巴都要掉了“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習清看着他“如果換作是軒轅哀作主你還會追隨司徒氏的大軍嗎?”
“呃?”沈醉皺眉“那怎麼一樣那個臭小子是個王八蛋。”
“沈醉我想了很多”習清緩緩道“但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周全之策以後也不會再提。只有這一次我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我我”沈醉不知該説什麼好了只能走上前來攬着習清説願意也不是説不願意也不是“走可是我就這樣走了也太不仗義了習清司徒他——”
“把他一起帶走”習清望着沈醉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我們兩人足可拿下他。”
“啊?”沈醉的嘴張的溜圓合都合不攏了“習習”
“不過你不願意就算了只當我沒來過也沒説過這些話。”習清轉身就走沈醉忙拉住他“先別走等等我想想。”一個時辰過後司徒風正在房裏睡覺忽然覺得肩上一麻似乎被點了道司徒風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着牀前的人影。黑暗裏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兩個人站在那裏。
司徒風看不清是誰只能顫聲問道“什麼人!”奇怪的是那兩人不説話也沒動靜過了會兒不知為何就這麼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司徒風的道一解立刻旋風般衝出房間見沈醉和習清都站在院子裏司徒風忙道“昨晚有人到我房裏來點了我的道!你們有沒有生什麼事?”沈醉古怪的看着他“哦沒事。”習清則對着地面愣。
“怪了點了我的道又什麼都沒説後來就走了!”
“你不是在做夢吧?”沈醉慢的道“怎麼會點了你的道又莫明其妙的走了可能這些天事情太多你也太累了。”
“做夢?”司徒風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能!”想了想司徒風又衝進房裏去找線索留下沈醉和習清站在那兒面面相覷——第六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