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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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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站在習清房門外的蒼狼向司徒風拱了拱手司徒風微微搖頭表示不必多禮。

“習公子現在怎麼樣?”原來早在幾天前司徒風就特意將自己的貼身隨從蒼狼派給習清支使但是習清總説不需要無奈之下蒼狼只得自顧自的跟在習清身後保護他。

“習公子一直在看書其他的沒什麼。”蒼狼恪盡職守的向司徒風進行稟報。

“起居如何?”司徒風不希望習清在軍中出任何事或是病倒那會讓他覺得很對不起失蹤了的沈醉。

“一切正常。”蒼狼回答。

“那就好。”司徒風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舉手敲了敲房門。

習清正在房內沏茶也早聽到了司徒風和蒼狼在門外的對話打開房門讓司徒風進來後習清依然回到桌邊。

“這些天我沏了很多茶但都費了。”習清輕嘆一聲“實在是暴殄天物。師父若知道我這樣定會罵我費。”説着就給司徒風倒了一杯“司徒公子正好你來了幫我喝掉一杯。”

“習公子——”司徒風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就靜靜的坐在那兒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惻然“你也不用太壓抑自己了若是心中難過只管表現出來就是。這軍中也沒人敢笑話於你。”司徒風笑了笑“至於習公子親手泡的香茗我是肯定要喝的。”説罷端起了茶杯。

“笑話於我?”習清失笑“司徒公子定是跟我開玩笑。”説罷看了看司徒風言又止。

司徒風見他臉有異不抬眉“習公子想説些什麼嗎?你向來不是吐吐之人何不直説?”

“我——”習清又定睛看了看司徒風“司徒公子你的氣怎麼如此之差?要不要我幫你搭搭脈?”司徒風沒想到習清會突然講到這茬上他來原是想告訴習清自己要出征讓習清在瀏城大營好生修養順便安習清。沒想到自己安習清的話還沒出口習清反而先關心起自己的健康來了。

沮喪的摸了摸鼻子司徒風知道習清於醫道很有些心得但是被人一眼識破自己的虛弱還是令司徒風懊喪不已看來此事真的很難掩飾!

“呃——”司徒風猶豫了一下才道“好習公子你就幫我看看。”司徒風伸出手來習清往他脈門上一搭頓時大吃一驚。

“司徒公子!你體內怎會有中空之象?”見習清已然現司徒風也不再隱瞞“此事還望習公子替我保密。”

“保密無妨但是——”習清閉上眼仔細體察了一下司徒風的脈象沉半晌“司徒公子你可有請郎中來好好看看?”司徒風聳了聳肩“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事目前習公子你是唯一知曉的人不過我一直都有靠自己打坐來穩定內息。也吃了點解毒丸。”

“解毒丸?”習清睜大眼睛“如此説來果真是中毒?”

“我也不能肯定——”司徒風皺眉説起來他還是沒有找到自己中毒的源頭究竟在哪裏。現在他將此事告知習清心中也不無忐忑萬一習清不可靠怎麼辦?司徒風現在是草木皆兵但他決定還是信任一次他人對於習清司徒風總覺得還是可以信任的就像他一開始也想到過白狼可能對他下手但馬上否認了一樣。

“司徒公子你本是內功深厚之人現在脈象如此空虛馬虎不得”習清正道“人的身體最怕的就是由強至衰我知道你有很多軍務但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顧。”司徒風輕笑一聲“多謝習公子的關心司徒自有分寸。”司徒風何嘗不知道習清所説的話但他還能怎麼做?真的把手頭所有的事情停下來去休養?天天找四五個郎中來折騰?那不正中了那個想要害他的人的下懷絕不能讓此人得逞!還不如先靠自己解決其他事以後再説。

“司徒公子你把上衣了。”習清忽然道。

“啊?”司徒風愕然。

“我從你的脊柱上幫你打通經絡查一查究竟病何在。”司徒風心中一動或許習清能幫他解惑也説不定。他現在最煩惱的事情莫過於怎麼也無法想通那毒的來源。

“如此就麻煩習公子了。”他也不再推託立刻大大方方的把上衣間盤腿坐到牀上。

“咦?習公子?”司徒風見習清看着他有些愣遂好奇的問“你不上來嗎?”

“哦。”習清如夢初醒忙點頭爬上牀去眨了眨眼道“師父以前跟我説自然萬物各有千秋而人為萬靈之長四肢舒展體態勻停也有筆墨難以描畫之美。我覺得這話説的正是司徒公子這樣的人。”

“…”若非習清一本正經的説着這番話加上他向來温和平淡而又坦率的個司徒風差點以為自己碰到登徒子了。雖説如此被人這麼説還是令司徒風有些窘。

習清臉上隨之一陣黯然原來關於人的體態形狀原也是沈醉在牀笫間最愛和他談笑的話題。低頭將手抵上司徒風光滑的背脊習清命令自己不要再多想專心把真氣輸入司徒風體內遊走。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習清面凝重的收回雙手。

司徒風穿上衣物見習清不開口心裏咯噔一下。了口氣然後笑道“習公子你探出什麼來沒有?”

“司徒公子你必須馬上回幻洲。”習清強調必須二字“那裏遠避喧囂可以安心療傷還有温泉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要去寧王的封地不能去幻洲。”司徒風搖頭。

“這是早就在江湖上絕跡的化功散是一種專門針對武林高手的歹毒‮物藥‬師父以前收治過一個人那人的氣血比司徒公子行的更慢他自中毒後拖了半年才找到我師父。”

“那人後來怎麼樣了?”司徒風不動聲的問。

“成了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習清頓了頓“後來據説被仇家給殺了。”司徒風一窒“哦?那人又是如何中毒的?”

“説這化功散歹毒就是因為它無無嗅很難被覺可以放在食物或水中甚至只要碰到了毒藥的粉末也能中毒。”司徒風心頭大震“那照習公子看來回幻洲就能避免那人的結果?”

“我會盡力而為。”習清點頭。

司徒風低頭不語半晌才道“習公子麻煩你幫我開點方子煎藥只是此事不要讓任何其他人知道若有人問起還請習公子説那藥是煎給你自己安神所用。我會來習公子這兒吃藥。不過——”司徒風把頭揚了起來“我現在還是要先去寧王的封地十天之內就會回來。”習清急道“司徒公子!”

“好了習公子想説的話司徒已經明白了”司徒風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不過司徒的處境習公子你可明白?”習清愣了愣忽然現司徒風臉上那種決絕的表情竟和沈醉有幾分神似連眉眼間的覺都有點像。緩緩低下頭來“其實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沈醉。”

“呃——?”司徒風愣住這跟沈醉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既然這是司徒公子的決定習清當然不好再説什麼。”長嘆一聲“司徒公子我記得以前你曾經説過人生在世不過浮萍而已凡事都不必太過執著。”是啊他是這麼説過説説而已。可是遇到真正在意的事或真正在意的人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不執著呢?

司徒風踏出房門前忽然回頭道“習公子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之一。”扔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司徒風離開了習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