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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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永絡軍營裏,黑風的脾是眾人皆知的,目前為止只有我和希琰騎坐過它,其他不是被它甩下來,就是
本不敢去招惹,而如今這個孩子卻可以安穩的盤腿坐在黑風身上,若不是馴馬有術,就是本領超羣了。
我往後退了一步,問他:“你是誰?”他嘿嘿一笑,出了潔白的牙齒,然後手撐馬鞍,一個翻身就跳下來了。
“我是這裏的馬倌,專門餵馬的,那你是不是華娉蘭?”我一愣:“你怎麼會知道的?”他指了指黑風:“它告訴我的。”
“它怎麼會告訴你?”
“普天之下,也只有這匹七星踏雪配的上華家的娉蘭,看它對你那麼熱絡,難道不是麼?”他的笑容依舊燦爛,我卻被他的話驚得難以成言,過了許久才正道:“你究竟是誰?”
“我麼?”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仰起頭嘿嘿的笑“我就是馬倌啊,專門餵馬的。”我被他得莫名其妙,又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只覺得眉眼間有幾分
悉,像是見過,但若是見過,如此古怪的人我又怎麼會不記得?
正要細想,卻看他朝我吐了吐舌頭,不住的向後使眼。
隨着他的眼神往後去看,心裏就是一涼——不雙往這邊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內侍,手裏託着一盤東西。
不想見他,也無處去躲,只好回身去撫摸黑風的鬃。
這時才發現,剛才那個馬倌已經不見了。
曠野裏只有一片水聲,哪有他的蹤影?
心裏訝然一片,卻不敢多想,只抱着黑風的脖子等不雙過來。
他心情看起來不錯,同我一齊站着,臉上掛着幾分笑意。揮手讓人將黑風牽下去,便道:“怎麼有心情來這裏了?”我沒心情答他。
他依舊自言自語:“禮部已經把冊妃的禮儀擬好了,要不要看看。”旁邊的內侍便託過一張大帖,上面繡着龍鳳合璽。
我搖頭。
他強拉了我的手,將帖子進去,笑道:“上面有列邀請的名單,你看看也好。”不耐煩的將視線從名單上滑過,正要推開,身體卻再也不能動了。
幾個大字,像刀刻一般,硬生生的劃在了我的心裏。
“永絡國君:子煌…”
“你又想搞什麼!”情緒已不能控制,轉身就吼他。
他漾着慣有的笑,在我耳邊吹氣:“你不是一直想見到他麼?我這是在幫你。不過你們這次見面,恐怕身份就要不同了,我可是我的華貴妃。”一股怒氣衝得我什麼也不顧,揚起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攥住,狠狠的對我説:“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羞辱我。”7不雙:五月十七
,離冊妃的
子還有十天。
宮內開始忙碌了起來。
本來冊妃並不是什麼大典,卻因為對象是她,我就定要得世人皆知。
至少要讓那人男人知道。
因為他跟我的恩怨,還未曾了結。
原本在邊疆時,對於娉蘭的消息我就未曾中斷,也更明白只要她在這裏,那人就一定會來。男人一旦沾了情愛,就會變得萬分愚蠢,甚至連命也不會再管。
更何況是為了她。
所以才要把我冊她為妃的消息,通傳四方。
好將我所受的一切,還給他。
7娉蘭:那後,我的宮門外依舊沒有守衞把手。
但直覺告訴我,只要我一出宮門,身邊定會立時充滿了暗自跟隨的侍衞。
果然那人不會那麼輕易就給我自由。
但有些東西,我還是要明白的,比如那個奇怪的馬倌。
怕不雙生疑,一開始並沒特意的去打聽,只是每到麟趾宮下面的草地上碰運氣。可黑風並沒出現在那裏,他自然也沒有。
有點氣,後來幾要放棄。
就在我以為那的一切都是幻覺的一箇中午,意外的他居然又出現了。
手裏捧了把瓜子,坐在樹杈上悠閒的嗑着。
第一句話是:“要不要吃?是五香的。”我微微搖頭。
他又往嘴裏送了兩個,才跳下來,對我道:“我本來也想把那匹笨馬拉上來,可惜要繞過侍衞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它也不會輕功。”會輕功的那就不是馬了…
我輕笑,不自覺的就對他到親切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眉眼中的那幾分悉。
“你總是這樣飄忽不定麼?”我問他,總覺得他太過神秘。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飄忽不定,是那些人太慢了,我師父説,我的輕功舉世無雙,就連他都遜了幾分。”
“哦?那你師父是誰?”他淘氣的一笑:“那可不能説。”
“怎麼不能説?”他卻不答,站起身瞧了瞧外面,道:“那天那人又過來了,我晚些再來找你。”説完,只是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我除了詫異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不雙過來跟我用膳,他沒説什麼話,我也沒吃什麼東西。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有個小太監過來找他,才算散了。
之後到晚上,他也沒再出現。
倒是那個馬倌十分守信,剛一掌燈的時候便跳進了我的院子。看他的身體輕盈,倒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這次他沒拿瓜子,只是天氣太熱,手裏拿了個簡子般的小木板呼扇着。
我開始沒在意,就問他要不要用些消暑的甜品。
他忙點了點頭,道:“我這人最怕熱了,剛六月就跟火燒一樣。”然後就把那竹簡放在一旁,從定兒手裏接過甜湯灌了下去。
這下我才注意到那塊板子,似乎寫了幾個字。
落款是張什麼。
一時好奇,就拿起來看,可看了不到兩行,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永絡國君近染疾,病體沉重,已回國都。邊疆由袁氏駐守,守軍二十三萬,其中四十萬已為韓王暗中調離,勢弱。且木澤亦有反悔之意。此乃天賜我朝良機,陛下可立即揮師南下,捲土重來,定能直搗黃龍,建不朽之功業。”這分明是潛在子煌身邊的
細給不雙送來的密報!
我急忙抓住那馬倌,問他:“你這個是從哪來的?”他愣了一下,看着我手裏的竹簡才恍然:“哦,是我在宮裏溜達時隨手拿的,你認識上面的字麼?”我渾身都在顫抖,也不能跟他多説,而上面的內容更讓我揪心,子煌病了麼?怎麼會病的?還有父王為何要把大軍調離回去?
一下子太亂,得我有些失措,但之後那馬倌之後説的話,更讓我愕然。
他伏在我耳邊,輕輕的問:“你想逃出去麼?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