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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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看他沉沉的睡去，才在他耳邊低喃:子煌，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7睜開眼時，居然已到了下午。

渾身乏力，竟是起也不能。

只好靜靜的趟着，聽着體內血的動。

過了片刻，嘴裏有些微的甜。

卻沒有力氣去想，只任着自己的意識漸漸飄離，最後竟是又昏昏睡去，心裏也猛然冒出了個念頭:不知這次醒來後，還能不能見到子煌，或是，這次我還能不能醒來…

子煌:今早起牀，偶然看到了她衣袖裏的帕子，展開，裏面居然是一片殷紅，觸目驚心。

我忽然到一陣無所適從。

捧着那帕子愣住了半晌，恍然無言。

她的身體已不能再拖，我卻無法勸她醫治。

她的倔強是寧死不降，可我又何嘗想要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裏？但事已至此，毫無辦法，只能看着她痛苦，那種覺直像拿把鈍刀不住的凌遲我的心。

人生最痛，不過生離死別。

但我情願她活着，即便不是活在我的身邊…

下午回去看她，她仍在昏睡，但角卻掛了抹未乾的殷紅，這讓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叫來袁躋秉父子，告訴他們我的決定，讓他們開始準備。

之後，又到後山找到了滿身狼狽的希琰。

“娉蘭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我要送他到大容國。”知道自己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否則不管對他，還是對娉蘭，我都會到拖欠。

他沒説話，只坐在地上抱着劍，滿身的泥土。

我以為他不會再跟我説些什麼了，卻在轉身時，聽到了輕輕的嗚咽。

那一刻我心底忽然湧起種悲涼，仰起頭望着西邊略微發紅的天空。

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與娉蘭會有些什麼，但現在至少明白，他是比我灑的。

畢竟，我連哭都不敢。

真是有點羨慕他…

下午發的書信，晚上就有了回覆，約定的是明午時。

回去看了看娉蘭，依舊沒有轉醒。急忙找張明啓來看。他面凝重，從懷裏拿了幾顆丹藥給娉蘭服下去，才對我道:“華元帥，大概只有這幾天了…”虛軟的幾要昏倒…

一年前的四月，她成為我的子。

一年後的今天，我親自送她離開。

7娉蘭:這次夢到了坐船，身子總在左右搖晃，難以安穩。

後來睜開了眼，那顛簸的覺仍在繼續。

疑惑的看着陌生的頭頂，才猛然發覺那並不是我所悉的睡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