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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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張明啓道:“這事本不該跟你説,但你救過聖駕,我也不能瞞你。其實淑妃這次滑胎,是有人耍了手段。”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卻聽的一清二楚。瞬時全身的血都衝向了頭頂,痛苦的幾要爆開。
裏面的希琰提了口氣,問道:“怎麼會有人陷害?伯父知道是誰做的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淑妃受孕的那段子都是我請的平安脈,很明顯娘娘的身子是在一天一天的寒弱,開始我以為只是娘娘先前的大病體虛,但後來直到滑胎時,我才明白是有人給娘娘下了藥。”
“是什麼藥?”
“是種讓孕婦不知不覺體弱的藥,然後只需一個契機,就會導致滑胎的現象發生。一點也不會惹人懷疑。”
…
他們之後的話我聽不到了,只覺渾身無力,幾要倒下去,連忙從帳中退出來,便瞧見定兒擔憂的問:“主子您臉不好,出什麼事了?”我咬着下
搖了搖頭。抬頭看了遠方彤雲密佈的天空,只道了句:“快下雨了,回去吧。”進了大帳,摒退了宮人,才發現
齒間充斥着一種甜猩的血氣,用手一抹就是幾點殷紅。原來嘴
早已被自己咬破。
痛是沒有察覺的。
那些全淹沒在了心底,彙集的多了,就慢慢成了一種絕望。
我的孩子…
第二起的很晚。
便素面朝天的在牀上坐着,直直的望着牀邊的地毯發呆。
我想我的人生,想我這一世十多年的人生。
一些紛亂的思緒漸漸湧上來,是潔白的杏花,是散着香氣的烤魚,是悠揚的笛聲,還有那一句一句無法忘卻的言語。
這些似乎都是我所擁有的,但我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只歲月依舊淌。
逃避也漸漸成為了一種習慣。
自從上一世我決定從他身邊離開,就成了一種習慣。
本不該如此的。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屬於我,讓我全心的呵護的,就比如我的孩子。
可我卻失了他,只因為我的搖擺不定的軟弱。
我不能再如此。
我想我該去爭取些什麼了。…振了振神,便喚定兒進來梳洗了一番。又細心的換了髮式,挑了件粉紅的夾襖穿上。
然後用力的深了口氣,對着鏡子低喃:“從今以後,萬不可再猶豫了。”午後子煌行獵回來,見到我後就愣在了門口。
我輕笑着他,幫他換了衣服,才問道:“今
的收穫怎麼樣?”他略微回了神,笑道:“騎馬
箭可不是我所擅長,只任着那些侍衞自由發揮不過看起來收穫應當不錯,尚食居的人忙的快要哭出來了。”我輕笑出聲,站在窗前歪着頭瞧着外面。那陽光水銀般的瀉了進來,照得渾身酥軟。
“你累不累?”我忽然問他。
他正瞧着我,温潤的臉上仍是那抹淡如月般的笑容,然後搖搖頭:“不累。”
“那要不要出去騎騎馬?”他愣住了,笑容卻未減絲毫:“你的身體無礙嗎?”我搖頭:“這些子太過消沉,忽然想出去透透氣。”他仍是擔憂般的猶豫,卻也道:“那也好,我吩咐人去準備。”因只是簡單的出去走走,又在獵場範圍內,便沒帶太多的人。
只跟了幾個侍衞,還有他新的副總管——希琰。
我騎着馬跟子煌並肩走在草原上。而希琰就遠遠的在後面跟着,只聽得到他的馬蹄聲,若近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