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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迷中尚存一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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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雲密佈陰沉天,縱然好兒女,行亦步步難。天殺情,五海冤,大風歌,莽蒼天,躺下六尺長,站起碧玉山,問何處有意,只待回首看。夕陽的殘光裏,風沙起處,破舊的衣衫隨風塵擺起,文明昂然立,什麼也不見。他已經變得疾呆,時好時壞,喜怒無常,有時還有種狂逆,兩眼裏閃着野獸的兇之光。他不知自己到了哪裏,更不清楚要幹什麼。心中似乎有力量要讓他清楚些,可總是朦朧軟弱,一閃即逝,他想抓住它,總是辦不到。

他不知不覺到了河西走廊南面橫延伸的祁連山脈。他想翻越一座高山,剛爬了一會兒,忽見西南方有幾個人騎馬跑過來。也許是他耐不住心靈深處的孤獨,一時清醒了許多,歡天喜地地叫了起來:“喂!我在這裏哪!”似乎人家是尋他的。

那幾個人聽到叫聲,還真停了下來了,文明情急忙向他們奔過去。馬上的四人向他出和善和微笑。文明跑到他們面前,一下子竟然愣住了,看到馬上的三女一男,他忽然地想到了另一個女人——胡仙。白馬上的黃衣少女象胡仙啊!她神秘、飄逸,貌美如仙,這些都象胡仙,唯有一雙眼與胡仙不同。胡仙的眼睛水靈清麗,黃衣少女的眸子活潑透澈,更有一種神秘的魅力。這是他見到的第二個絕倫美女。不知何故,他一見到絕少女就清、明白,離開她們就有些糊塗了,但又是絕對忠貞的,心中只有一個胡仙。

旁邊的黃馬上的藍衫少年亦氣質壓人心魂,雙目温玉一般閃着晶瑩的光芒,與黃衣少女真是天生一對佳侶。另外的兩個少女姿一般,象是他們一對情人的使女,少年見文明不言不語呆立在那裏,覺得有趣,笑道:“這位仁兄有何見教?”文明怔了一下,説:“我喜歡這位黃衣姑娘。”少年哈哈大笑:“快人。我也喜歡她啦,你晚了一步。”文明:“我只是喜歡她,沒別的…”少年更樂了:“若是別的我早就揍你了,還會讓你站着?”黃衣少女笑地説:“小哥哥,你別渾鬧了,你看得他什麼樣兒了。”少年説:“是他先鬧的,我的小妹妹,我可是個好好先生。”文明心中一蕩,又清醒了幾分,笑道:“兩位神彩折人,定有非凡造詣,請問高姓大名?”黃衣少女妖然一笑:“問遲了,你不是告訴他了嗎。”少年頭一擺,笑道:“你又騙你哥哥了,我什麼時候説的?”黃衣少女微笑説;“你讓他先説,不等於你要後説嗎?耍賴,山不答應的。”少年一拍口,張口説,忽地反手一指旁邊的使女:“你替我説。”命名女笑道:“我們公子人稱‘九陽公子’温華。”另一位使女説:“我們小姐説‘九陰公主’少芙。”文明連忙笑道:“好名字,如雷振耳。”少芙淺淺地笑了:“文公子真會説笑話,我們還沒行走江湖的,這稱號很少有人知道的。”温華説:“我們以後會驚天動地的。”文明歪頭看了他一會兒,説:“你修習過《九陽真經》上的功夫?”温華笑道:“那是當然。《九陽真經》上的功夫我也練得出神入化,不過我喜歡叫‘九陽公子’這個名字罷了。”文明的腦袋突然地昏沉了,只説了一聲“了不起”便沒有話了。少芙説:“小哥哥,你別亂吹大氣好不好。”温華瞪了眼睛:“我才沒吹呢,我的功夫就是神鬼莫測的嗎,難道説是三腳貓的功夫就老實嗎?”少芙搖搖頭:“你把他嚇傻了呢。”温華仔細地看了文明一會兒,説:“奇怪,我又沒打他,你快笑一下吧,他喜歡你的呢。”少芙頭一轉:“那怎麼辦?就説你的功夫壞壞的。”少芙“撲哧”笑了:“説你連小兔子也打不過。”温華説:“好,我倒一次黴。”他開口説,文明的腦袋突然又輕飄了起來,説:“我好難受,你們會看病嗎?”温華説:“會看。找我看病的人沒有一個不一看就死的。”少芙白了温華一眼,和氣地説;“文公子,你有什麼病?”文明道:“我腦袋裏有許多沙子似的,一會兒這邊沉,一會兒那邊沉,暈暈的。”少芙點頭道:“你可能是怕沙子,只要晚上睡覺臉朝下就行了,沙子會從口裏淌出來的。”少芙不過是信口胡謅,她以為文明在胡説八道,哪知文明信以為真了,以後睡覺便臉朝下了。幾個人談了好一會兒,文明説:“我跟你們走吧?”温華説:“你知道我們去哪裏?”

“不知道。可我喜歡跟你們走。”温華無奈:“好,我們只好一塊兒走了。”文明輕功不錯,跟在他們身後一點也不費勁,雖然他們的馬跑起來快的,幾個人穿過一道峽谷,進了一個荒涼的小山村。温華説;“我們今晚上就住在這個小山村吧,明天再趕。”少芙沒説什麼。温華忙去找住的地方。

山村是窮困的,但這裏的人還是很好客的。他們住進了山村一家富户裏。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一切將就着。幾個人吃了點茶淡飯,上鋪歇息。他們是分住兩間房子的,文明與温華住在一起。文明臉朝下在牀上趴着,温華不由地笑了起來,但沒説什麼。過了一會兒,文明猛地坐了起來,走出屋子來。温華等了他一會兒,不見回屋,便也出了屋子。外面夜很靜,星星無聊地掛在高空,吹來的風有些涼。温華一眼就發現了文明,他正蹲地少芙的房門口替她們守門呢。温華笑問:“你在這裏幹什麼?”文明説:“有壞人,我怕她們不見了,在門口看着。”温華笑了:“你太多慮了,她們可不是好惹的,沒有什麼人能佔便宜的。你還是回屋睡覺去吧!”文明搖頭説:“出了事就晚了,我喜歡這麼蹲着。”温華無奈,陪他蹲了一會兒後,回屋睡覺去了,一夜無事,文明傻乎乎地笑了,似乎她們所以平安,都是他的功勞。

幾個人出了山村向西行,奔馳了大半,來到一座火紅的山下。這山十分特別,滿山皆紅,土、石、草、木盡然。温華翻身下馬,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説:“快到了,過了這座火山就是。”少芙忽道:“去冰山,冰山上有座‘冰宮’,冰宮裏有位‘太玄天姥’,是我的曾祖母,她想見我呢。”文明説:“她老人家一定十分地了不起的。”温華樂了起來:“那當然。我爺爺都九十多歲,她不厲害能活到現在嗎!聽我爺爺説,曾祖母三十年前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現在是一頭青絲的美婦人了,和我母親的模樣差不多了。”文明驚了一跳:“那再過幾年,豈不和你一樣年輕了。”

“誰説不是呢。”温華説“別人若誤認我們是兄妹那才倒黴呢。”少芙白了他一眼,斥道:“就你會胡説,除非傻瓜才會有你這樣的念頭。”

“是是…”温華嘻笑道“我是傻瓜,是象文公子一樣的傻瓜。”少芙不由笑了起來,兩個使女也掩口而笑。文明自然也笑,他為什麼笑,他不清楚。

温華看了一會兒少芙,央道:“好妹妹,見了老我是先磕頭還是先討好?”

“你不是很聰明嗎?”少芙笑着説。

“和文公子在一起,我非成傻瓜不可,你就告訴我吧!”少芙瞥了一眼:“到時我會指點你,誰讓我是你的好妹妹呢。”温華猛地站起來:“走,也許老在等我呢。”翻上馬背,打馬如飛。文明展起輕功隨後追趕。五個人過了死火山,進入窄道,彎彎曲曲奔行了有一個時辰,一座雪山橫在了他們面前。現在雖是初夏季節,他們還是到了一股寒風撲來。温華見了雪山,高興地説:“就是這座冰山,我們快上呀。”騎馬就往上衝。

雪山上白雪覆蓋,茫茫白的世界經太陽一照,反光有些刺眼。他們顧不了這些,幾個人高興起來了。文明也在近前,陡見一塊冰拔地而起,有一丈寬,十數丈高,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力量。温華説:“這石頭地石壁邊靠着,我看有名堂,也許是口呢。”他正前去推石,那怪石忽然移動了一下,出一個口,從口裏走出一箇中年美婦來。她神安詳,毫無老態,頭髮是黑的。温華忙説:“你是我老嗎?”

“好不懂事的孩子。”中年美婦瞪了一眼。

温華説:“我原是聰明的,這兩天才變傻的。我老叫‘太玄天姥’,本領大極了。”中年美婦安然一笑:“你也不傻,還知道説幾句好聽的呢,你這樣的重孫子我也愛見。”温華哈哈地笑了起來:“我一看你就知是老,爺爺説你和我媽一樣的美呢。”太玄天姥也笑了:“渾説,沒老沒少的。”少芙用手碰了他一下,他連忙跪下:“我給老磕頭。”太玄天姥笑道:“乖孩子,起來吧。”温華跪着未動,説:“我也替爺爺媽媽他們磕幾個吧;還有,我替文公子也磕兩個。”太玄天姥還沒説什麼,少芙、文明等便也跪下,幾個人一齊磕頭。太玄天姥樂得心裏開花。她讓温華把馬拴在外面的石頭上,帶幾個人入了

太玄天姥點了點頭。他們拾報了一下,出了冰。太玄天姥對冰有很深的情,多少歲月都是在此度過的呀!下了山,忽見前面飄然而來兩位老尼,他們止住腳步。等她倆到了近前,太玄天姥笑問:“兩位道友何來?”清瘦的老尼説:“來與天姥一敍。”太玄天姥笑道:“我正下山呢,可否邊走邊談呢?”微胖一些的老尼姑説:“如此也好。”太玄天姥轉頭問:“温華,見過這兩位前輩嗎?”温華搖頭説:“我沒在江湖上經歷過。”太玄天姥向一笑説:“這位是‘天山狂尼’無戒大師。”指微胖和善的老尼又説:“這是‘陰山聖尼’優曇大師。”温華連忙向兩位老尼行禮。兩位老尼誇他知禮,將來定會前程遠大。

太玄天姥心裏也樂。文明在一旁盯着“天山狂尼”無戒清瘦的面孔,心裏頗多疑惑。這個難道就是如烈火,天下聞名的無戒老尼?怎麼看不出來呢。旁邊的和尚老尼倒象是傳説的優曇,可這樣的人怎會有大手段?他的腦袋有些發重以緊,思考不周全。若是現在他遇上胡元,説不定也會以為他師傅是個酒襄飯袋呢,他恍惚覺得,老人是不配有高功夫的。

眾人向前走了一段,無戒説:“天姥,‘萬妙老祖’李彤也出了府,想與你一見呢。”太玄天姥頓時停住了腳步,昔年的舊事如影子湧進了腦際。呆了片刻,她嘆了一聲,淡淡地説:“一晃六十年過去了,不知他怎樣?他現在何處?”無戒笑道:“在中律門裏。”太玄天姥笑道:“他又惹上是非了。”優曇説:“天姥,你太多心了。以他的身份,誰敢動別的念頭。他是之所至,活動筋骨而已。”太玄天姥笑了一下:“好吧,我們就去中律門吧。”温華笑問:“那地方好玩嗎?”優曇説:“好玩的很,天下英雄都聚在那裏呢。”文明似乎記得中律門不是個好去處,可他什麼也沒説,對許多事人拿不定主意了。

他們幾個人走了四天了,終天看見一片紅房子了。太玄天姥_在中律門外停了一會兒,説:“兩位道友,中律門裏惡氣騰騰,不知見否?”無戒笑道:“天姥所言極是。但這不是中律門之惡氣,而是內有人暗藏,還須請天姥明察秋毫呢。”太玄天姥淡然一笑,沒有吱聲。

他們進了中律門,向裏走了沒有多遠,朝東一拐,走進一座大紅房子。房子的中央站着一箇中年人,飄灑如仙,太玄天姥看到他,一顆冷了六十多年的心頓時温熱了起來。有些動地説:“李道兄,長白山一別六十載也,想不到你英華更勝往昔。”李彤温和清澈地目光一閃,神煥發,笑道:“天姥,你也返老還童,令人驚喜,這都是天意。”優曇説:“不錯,命裏有一會,誰也擋不住的。”眾人紛紛落座。李彤笑哈哈地説:“天姥,你還有一羣娃娃,功不可沒。”太玄天姥臉一冷:“我帶他們來此,絕不是為了給你們多增加幾個死黨。你若打他們的主意,我看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李彤笑道:“天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多少年來,我們之間的誤會還少嗎?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來決定,我們為什麼要干涉呢?”太玄天姥微笑説:“若是這樣,他們當匪當賊,我也不會怪你的。”無戒説:“你們就談些別的吧,分別了六十年,總有要講的,我帶他們到別處走走。”太玄天姥沒吱聲。李彤説:“你要把他們如數帶回。”無戒“咳”了一聲:“好吧。”有些無奈。屋子裏只剩下了兩人,相對無語。

多少年了,兩人的心都如止水,不料一人江湖,就平靜不下來了,舊情要發芽。多少次相聚分離,分離又相聚,都無結果。現在想來也不清究竟為了什麼,也許濾清的情總有一天會顯示過去的陰差陽錯,但他們不要等了,兩顆老了又返童的心尋求對方的熱烈,雙方都到無力拒絕。也許以前的心與沒有融合,中間存着雜念,使他們不能身心相托。現在不同了,兩人都到自己純淨了,通體如一。也許在這個時候,他們會走到一起去。

李彤動人的神采變幻了一下,説:“我們都老了,可做什麼都又不晚,你説是嗎?”太玄天姥笑了:“我在想,若六十年前我們有這樣的心境,那肯定別有天地。”李彤搖頭説:“六十年前我們可都是‘老人’呢,現在才是真正的年輕,懂事的年輕,百鍊鋼化成繞指柔了。”太玄天姥動情地笑問:“你真的懂事?”李彤笑道:“絕對是裏外都是明白人。”

“那你還跑到中律門來湊熱鬧?”李彤辯説:“這裏有奇聞,亦有老友。在此住一陣也不錯嗎,我不會替他們賣命的。中律門高手如雲,輪不到我動手。”太玄天姥笑微微地説:“假如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出現一位大高手與中律門作對,中律門又束手無策的,這時你會不會親自出馬嗎?”李彤哈哈笑了起來:“這是不可能的。你不瞭解中律門,這個藏龍卧虎之地,有許多鮮為人知的秘事,他們的神奇是不可思議的,沒有人能與中律門爭辯。”太玄天姥仍不放過他:“我是説假如有的呢?”李彤笑起來:“你一點也沒變,總是喜歡假想。如果真有那麼一位高手,我能技癢嗎?”太玄天姥“咳”了一聲,什麼也沒説。人也許就這麼怪,任你涵養多深,只要人了江湖這個大染缸,你是難保清者自清的。”李彤温和地説:“我們何必要為別事費心的呢?”太玄天姥眼裏出温柔的情波。李彤抓住她的手,兩顆心頓時靠近了…

文明活心中一陣狂動,身。太玄天姥攔住他,説:“你不能走的,在中律門待著比你到處亂跑強,説不定有人能治好你的狂呢。”文明本來狂躁難安,太玄天姥的一席話讓他頓時平靜了下來,彷彿她的種神奇的力量可能以祛火解毒。

呂文東這時長嘆了一聲,沖天姥笑道:“多虧天姥出來解圍,幾句話就嚇跑了龍一凡。”太玄天姥知他心裏不快,淡然笑道:“跑了跑了,跑了最好你也不要大放在心上。”呂文東“咳”了一聲,轉身離去。無戒老尼對温華説:“你老現在需要安靜,你們就到那兒去吧。”温華看了一眼太玄天姥,見她沒有什麼表示,便説:“好,我們跟你去。”優曇老尼竊笑:“到了那裏,我們會傳給你們一門奇學,保你們能天下無敵。”温華笑道:“那好,我最喜歡天下無敵。”幾個人相視一笑,向東北方走去。左拐右繞走了好一會上畫有一圖,圖上繪出五個魔鬼般的人物,似乎正向着什麼輪番攻擊,圖的左上角寫着幾個字:“天罡瘋魔陣。”温華圍着圖轉了幾圈,笑問:“你就教我們練這玩意兒?”無戒點頭説:“不錯,你們只要練成它。絕對無敵於天下,温華哈哈地笑起來,揮手道:“沒勁。我還以為一個人無敵天下呢,不學。”無戒衝優曇點點頭,兩個人閃電般出手,眨眼間點了温華、少芙、文明的道。兩使女丁玉,玉丹還擊時,兩老尼已撲向了她們。丁玉的“飄逍手”剛使出半招,無戒就滑步低頭點中了她的“期門”王丹斜跨一步,想去優曇的太陽。優曇的腦袋如風擺蓮葉一偏,猛地叼住了王丹的手腕,於指一展,點了王丹的“合谷”五個人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全部被制。

温華又驚又惱,怒問:“你們要幹什麼?”無戒笑道:“看在天姥的份上,我們兩人收你們為徒,傳你們曠代絕藝,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温華冷笑道:“你們這樣做,我老知道嗎?”優曇慈善地笑説:“她不會知道的。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聽話了。我們可是一片好心。”温華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老不要臉的還會有什麼好心嗎?”無戒大怒,温華到眼前一花,一股微風颳來。

“啪啪”兩聲,捱了兩個響亮的耳挑,臉上頓時泛起十道紅痕。

“温華惱極,破口大罵,老破尼,你不得好死。”無戒伸點中他的啞。優曇冷冰地“哼”了一聲:“別跟他們羅嗦了,快動手吧!”元戒“嗯”了一聲,點了他們的昏。優曇從一旁拿過一瓶藍紅的藥水,分別灌進他們的嘴裏,幾個人不知不覺成了兩老尼手下的控制物。無戒對着他們的眉心發了一會兒內氣,解了他們的道。

温華活動了一下身體,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笑道:“好舒服,我好象做了一回神仙。”無戒説:“你只要聽話,時刻都能做神仙。”温華笑了:“我是誰,憑什麼不聽話呢?”優曇笑道:“你是乖孩子,沒理由不聽話。”温華欣然點頭。文明喝下藥水後,比剛才清醒了許多,但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歸依,似乎有人命他做什麼才好。他剋制不住自己,終於説:“兩位前輩,讓我做什麼呢?”無戒笑道“我馬上會告訴你們的。別急!”少芙等三個沒有説什麼,少女的臉上掠過陣陣陰雲,心裏似乎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