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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姻差緣錯若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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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多錯事,無心或有心。侯寶一陣孟之後,忽覺身下的女人變了模樣,剛才明明是常姻,現在怎麼成了白雪了呢!兩個有心人碰到了一起,不知哪個更有心了。

侯寶嚇了一身冷汗,急起身,可怎麼也爬不起來,彷彿一片向海住了他。在無邊的大海里,他顯得那麼渺小,一點也不起眼,隨時都有被沒的可能。他真的看見幽黑的海水,看見了揚起的海波,也看見了海中一個正拼命遊動的無奈的人…這不是在做夢吧!一切怎麼與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身下確實有一個成體。他驚悔皆有,自己這個從不上當的人終於上了女人的當,可以説還是自願的…

他心中叫苦連天,可又有誰理解他呢?他哪裏知道白雪對他動了心。猶如他對常嫺動心一樣。

大海的力小了,他猛地翻下身去,抓起衣服就逃,可他剛跑到院門口,白雪就堵住了他。她衣衫不整,衣服卻穿上了。她沒有從後面追趕,卻堵住了“採花賊”這分快,實在不可思議。侯寶驚詫不已,猶如撞上了鬼。

“把衣服穿上。”白雪冷冷地開口了。

侯寶的瀟灑沒了,只好乖乖地穿衣服。

白雪冷笑一聲:“你害了人就想逃,有那麼便宜的事嗎!我好心好意讓你們住下,你就安了這份歹心,你還有一點人味嗎?我的名節全完了,毀在了你手上,你看着辦吧。”侯寶有苦難言,央求道:“白雪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該死,我渾蛋。你就唸我是初犯,放了我吧!”白雪冰冷地一笑,猶如寒風吹進了他心裏,讓他打了一個哆嗦:“越是初犯越不可饒,那樣你害人就更多。今天你對我是初犯,明天對另一個姑娘還是初犯,你會‘初犯’到什麼時候呢?”侯寶連忙發誓:“白雪姑娘,我絕對是初犯,誰騙你是龜孫。要不,是你生的也行。”

“砰!”他捱了白雪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看你是昏了頭,我比你還小,能生下你這麼大的兒子嗎,你能説出這樣的話,足見是個下胚。”侯寶忙點頭認錯:“我是個渾蛋,一害怕,連女人生孩子還是男人生孩子都嚇忘了。白雪姑…你放我這一回吧,下次我絕不敢了!”

“不敢了!”

“我殺你一回,下次絕不殺了,行嗎?”侯寶苦笑道:“這不同的。你並沒有少什麼,人死就不能復生了。”白雪“哼”了一聲:“女人失了貞,還能復原嗎?這比殺人還可恨呢!”侯寶哭喪着臉説:“那你想怎麼樣呢?”白雪口氣一變,嚴肅認真了:“有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是娶我為,這樣我就不會背上失節的罪名,雖然這樣做我很吃虧,可我也只好忍了。”侯寶霎時如掉進冰窟裏。你還吃虧呢,龜孫才嫌巧呢!他心中又驚又怕,卻不敢馬上反對。

“二麼,就是把你那個壞東西割掉,讓你永遠再也不能害人。這很便宜你了。”侯寶嚇得差一點叫起來,割去!那怎麼行呢,我全憑它走江湖呢!他心中一陣發虛,到空得沒底。太可怕了,沒有了它,那子…誰替我打天下?他覺得自己正向某個不見底深處陷下去…陷下去…

“不不…不能割!”他驚慌失措他説“男女成婚要兩下相悦。讓我想一下。”白雪嘆道:“我何嘗不知‘愛’之重要呢?可你毀了我,使我陷入了深淵,你一手造成的悲劇豈可一推了之。我心中早已有了人,是你讓我永遠失去了成為他子的機會。”侯寶忙道:“沒關係的,只要你什麼也不説,他不會知道的。”白雪泣起來:“我能騙得了他,能騙過我的心嗎?女人失了節就失去了一切,這個你一點也不知道嗎?”侯寶眼珠一轉,詭計頓生,不如先答應下來,等一有機會就逃。只要能溜掉,哈哈,什麼就和沒發生的一樣。小丑妞,你想與我鬼,那可太有眼無珠。”他嘆了一聲説:“既然這樣了,那我就娶了你吧。不過我已經有兩個子了。”白雪一點也不吃驚。這樣的小鬼有一百個老婆也不奇怪,問題在於要讓他放棄以前的老婆。她愁苦地説:“你已有了兩個老婆,那可怎麼好呢。按照我們的規矩,娶我之前你就有了老婆,那就得讓每個老婆用燒紅的鐵烙一下你的臉,這樣別人就知道你有幾個老婆了。”

“簡直是胡説!”侯寶跳了起來“世上哪有這樣的規矩的,我看你是存心要我的‘好看’!”白雪哭了:“我的命真苦,還沒嫁給你就這麼待我,以後還不得吃了我嗎!”侯寶暗自冷笑:差不多!你這樣的還想撞我的槍頭子,吃虧在於不老實,活該!

他冷“哼”了一聲:“你若不想嫁就算了。總之,我娶媳婦不娶規矩,更不想受烙。”白雪哽咽着説:“要不你就先扔掉她們,別承認她們是你的老婆,這樣就用不着挨烙了。”

“不行!”侯寶繼然拒絕“她們是我的好寶貝,我不能得到一個失去兩個,這太賠本。”白雪語氣驟冷:“我的命苦認了,還是把你割了好,我出家為尼也不嫁給你了。”侯寶大急,若是把那東西丟了,以後想偷雞摸狗也下成了。為今之計,還是穩住她好,反正將來她也管不住自己。

“你別惱。”他忙説“我答你的條件,不承認她們是我的老婆,連認識她們都不承認。”白雪破涕為笑了。

侯寶“咳”了一聲,哭笑不得。看來世上有人笑,準有人哭。這狗世界,為什麼偏偏選中讓我哭,難道讓我笑兩聲就不行嗎!

他瞥了白雪一眼,趁她不注意,出手如電,猛地點向她的“膻中”奇怪的是他的手一觸到她的身體,頓時如陷進了泥海一樣,軟綿綿的,毫無力氣。他想到剛才在牀上的受,驚得目瞪口呆。

白雪佯裝什麼不知,輕聲問:“你要幹什麼呢?”侯寶急中生智,忙把手按在她飽滿的rx房上,説:“我喜歡撫摸它們。”白雪臉上綻開了笑容:“你真是的,什麼時侯你才能規矩一點喲。”侯寶氣得心裏冒煙,你若規矩的話何不閃開呢,幹嗎要讓我按上呢?他衝白雪吹了一口氣,猛地把她抱在懷裏,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亂遊,右手伸進她的衣服裏胡摸。

他不是在和她‮情調‬,而是在尋找她身上可以點中的道。他的牙齒在她的“廉泉”與“天突”兩處印壓了許久,也沒有刺中位。手在她光潔的身上胡探了一陣,竟連一也沒有找到。這讓他駭然失,這妞兒一會象個稚兒,一會深不可測,竟會隱之法,太可怕了!她到底是個絕代高人,還是無知的醜女呢?

他把手了出來,白雪才停止了輕顫。剛才,她彷彿進了忘我之境,整個的身心都經歷一個奇異的旅程,太醉人了!男人的手竟也這般有魔力,她現在才信。一切再明瞭不過了,兩人的心情是不同的,絕對的同牀異夢。但這並不影響白雪完成某種巡禮,體會異樣的人生。她不希望他們有相同的受,只要別虧待了自己就行。兩人抱在一起,西門雪輕有了全新的體驗,侯寶卻毫無所獲,沮喪無比,他又失敗了。他覺得有些古怪,在這個女人前,自己難道要永遠失敗嗎?那她無疑能猜到目己的某些念頭,這樣豈不甩不掉她了嗎?

他兩眼無神地望着夜空發呆,不知怎麼好。

白雪温柔地問:“你想我嗎?”侯寶真想給她一巴掌,別麻了,我會想你嗎!心中一怒,不由自主地甩出一掌,直劈白雪的左頰。

“啪”地一聲脆響,他打中了。正大笑,忽覺發痛的是自己的臉,不用説,他打錯了地方。

白雪突地“咯咯”笑起來,她第一次使用少女這種歡快而直率的笑。她的聲音無疑是動聽的,而侯寶只到頭暈目眩,金星四飛。

“我的小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你雖是有罪的,可我已原諒了你,還這麼自責幹什麼呢?那我可要心疼了。”她的話是柔和的。

侯寶氣得渾身直顫,這個小娼婦,演戲的本領比我還高,打了人還假惺惺心疼,真難為你了!他冷冷地説“剛才是你打了我吧?”白雪驚訝地説“小哥哥,你説什麼呀,我怎會打你呢?戳你一指頭我也心疼呀。”

“很好!”侯寶説“我的運氣不錯,找來找去,找了你這麼個美麗賢惠的子。”白雪高興地笑了:“別人也説我美麗,我不信的。我的丈夫説我美麗,看來就不可不信了。許久以前我就覺自己是美的,就是不敢自認,心裏不踏實。現在我總算放心了。”侯寶只有苦笑,這女人怎麼這麼難捉摸呢?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呆傻。她就聽不出我是諷刺她的嗎?真他娘怪矣,她難道達到了“有心即無心,渾璞自天真”的妙境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