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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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結束後，唐圳還是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神。

“小圳子，話説我跟你説過沒有呀，我打算去美國讀書。”趙晴晴一點也沒有受到對方的低氣壓，自顧自地説着自己的想法。

唐圳臉一凜，“你從來沒有説過。”

“啊，這樣喔。”趙晴晴笑了笑，笑容乾淨純澈，“我都忘記了呢，我媽咪的學位是在美國耶魯大學拿的，我也想去受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媽咪待過的痕跡呢！”唐圳想生氣，又好像找不到生氣的理由，只剩滿嘴的苦澀。

“小圳子，你想念什麼學院？我幫你申請啊！”趙晴晴興致高昂。

“我不去。”唐圳不耐煩地説:“我爸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一畢業就要繼承家業，沒工夫理會這些。”

“啊…”趙晴晴出失望的表情，“沒有小圳子就不好玩了，要不，我去跟伯父説，説不定可以寬限一段時間呢。”

“不用了，我對繼續深造也沒什麼興趣，社會是另一所大學，早點學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唐圳煩躁地扒扒頭髮，她孩子氣的表情總讓人無可奈何，但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一定要做出某些決定了，“你今天晚上不要關門，我有事跟你講，知道嗎？”

“喔。”趙晴晴眨眨眼，“你不會是想講鬼故事嚇我吧？喂，大男人不要這麼小氣巴拉的，我只是小小地捉一下，沒必要耿耿於懷。”唐圳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趙晴晴撇了撇嘴，連忙匆匆跟上，“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晚上打開門等着你還不行嗎？你想講多少鬼故事都隨便你，但是、但是…今天晚上你要陪我一起睡…不然我就親你喔。”趙晴晴的音調很特別，聲音也沒有刻意的放低，那一段讓人充滿遐思的話語，飄進了周圍所有人的耳朵，包括本來正要追上來打招呼的黎斐。

他不甘心地頓住了腳步，望着眼前那一高一矮、一前一後，無比協調的兩個身影，嘴角出苦笑，不管他如何討好，對趙晴晴來説，第一眼望見的人永遠只會是唐圳，雖然情商為負值的她還沒有意識到…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趙晴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種飄來飄去的東西，她聽完那種故事後就會害怕得不敢進浴室，所以她早早地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穿上絲質睡衣坐在牀上了。

“小圳子越來越不聽話了。”她苦惱地皺着纖細的眉，嘀嘀咕咕，“以前只要我一説親他，他就會像只被踩着尾巴的貓，任由我為所為，但現在他完全不吃這一套了，真讓人傷腦筋。”好幾次她親了他的嘴巴，他不僅不害怕，還反過來咬她的嘴巴，把她的嘴巴咬得又紅又腫，腦子也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欺負回來了。

“一定要再想個辦法制住他！”趙晴晴腦子裏出現十歲的小唐圳，鼓着一張雪白的小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當唐圳進來的時候，他恰好看見趙晴晴抱着自己的枕頭笑得樂不可支，疑惑地望了望電視，上面正在播放天氣預報，他很想問笑點在哪裏，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為了做這件事，他剛才可一鼓作氣地灌了一瓶紅酒。

唐圳走過去關了電視，然後開始自己的衣服。

趙晴晴狐疑地看他，“你衣服幹嘛，很熱嗎？我記得我開冷氣了。”她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從牀上爬了起來找冷氣遙控器，絲質的睡衣完全擋不住底下的旎風光，看得唐圳小骯一陣火熱，他幾乎要佩服自己，居然能夠忍這麼多年。

“晴晴，我説過我喜歡你吧。”趙晴晴回頭看他，“是呀，我也很喜歡你，這句話你都説過多少遍了，大男人不要這樣，動不動就把喜歡説出口，這樣很影響男子氣概的…”她話還沒説完，唐圳就出其不意地撲倒了她，泛着酒氣的雙狠狠地壓上她的紅，不等她適應，長舌就撬開她的貝齒，開始攻城略地。

甜美的紅酒味在口腔裏散開，趙晴晴腦袋也變得暈乎起來，傻乎乎地伸出雙手抱住對方的脖子，任由對方予取予奪，嚐遍她的甜，在趙晴晴幾乎要以為自己會因為呼不暢而暈過去的時候，唐圳才大發慈悲地放過那兩片被蹂躪得又腫又紅的瓣。

“我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你懂嗎？”然後又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再次把小女人撲到，嘴巴壓着嘴巴，雙手各司其職，不一會兒就把朝思暮想的嬌軀剝了個光。

光luo的肌膚一接觸到冰冷的空氣，立刻起了雞皮疙瘩，而身體上方又有個又大又暖和的人體暖爐，趙晴晴不由自主地往唐圳身體下縮，潔白細的肌膚比珍珠還要細緻，越發起了唐圳的佔有慾。

升上高中後，他就發現自己對趙晴晴與眾不同的覺，數次對她表白説喜歡，然而她的天線接收的好像是外層空間的頻率一樣，從來沒把他的喜歡當成一回事，彷彿他的喜歡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喜歡父親、喜歡母親、喜歡同學，然後包括他，不管他費勁舌如何解釋，小魔女就一筋到底完全不明白。

本來他還有些微耐心等小魔女開竅，但一聽到對方要遠渡重洋跑到美國去，唯一的一理智“啪搭”一聲斷掉了，他完全不能剋制自己噴湧的渴望。

算了，既然説不明白他就用做的，在這個晚上，他一定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趙晴晴第一次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被酒氣惑，還是被他的氣息誘惑，她身體的温度越來越高，連臉頰也燙得彷彿下一刻就會燒起來一樣。

而唐圳的嘴巴就是滅火的解藥，纏綿的親吻沿着脖子一路蜿蜒向下，每一個孔都因為他的吻而張開，她盡力汲取他的氣息，好像只有這樣，身體才會好受一些。

束縛着她的衣服早就在不知不覺間離了身體，現在的她，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乾淨，任由|火攻心的男人用火熱的|望將自己席捲。

她並沒有太高的道德界限，只是單純地相信，那個一直對她好、寵她、縱容她的“小圳子”不會傷害她，她願意和他做任何可以讓雙方都開心的事情。…“啊…”不知道被觸動了什麼部位，身體彷彿瞬間被通了電一樣，這道電奇蹟般地貫通了四肢百骸，在那一瞬間，趙晴晴幾乎忘了疼痛，只記住了那近乎詭異般的愉悦，彷彿快樂得會死掉一樣。

唐圳知道自己找對了部位，汗濕而緊張的臉上終於出了一絲放鬆的表情，他扣住她的肢，每一次都朝着那個致命的部位進攻，一次比一次有力。

趙晴晴這會兒像是一隻處於風頭尖上的小船，所有的知覺都無法自我掌控，只能任由唐圳把自己帶進一個瑰麗的世界。

沒有疼痛，只有快樂，無窮無盡的快樂。

夜晚很長。

年輕男人的|望壓抑過久，一旦被釋放，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趙晴晴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