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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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裏,擁着棉被,一夜睜眼到天亮。
他在屋外,來回踱步,一夜煩惱到天亮。
晨曦時,兩人都做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她下牀,換好她準備好的衣物,走到門前,打開門,他高大的身影,像門神似的杵在她面前。
滿眼血絲,他向來温厚的表情竟被陰鬱和急躁取代,她尚未發話,他兩隻大手就直接箝住她瘦弱的手臂,“嫁給我,我會好好疼你,什麼事情都順着你,我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我絕不會拿丈夫的身份來壓你,我會好好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嫁給我。”
“你…”裴若襩uo蹲×耍掛暈約閡儐碌愀蕕拿鴕┎拍芩搗饌肪笈5摹?br/>生怕她不同意,他豁出去的猛地把她抱進懷中,牢牢鎖住,永遠不放,“我不要你離開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我放不開你,你不要嫁給別人,嫁給我好不好?”
“全佑福…”
“我往後不會讓你吃一丁點的苦,我能幹活,我會拚命幹活讓你過好子。”
“全佑福…”
“只要你嫁給我,就沒人敢説你壞話了,你是我娘子,我愛怎麼寵你就怎麼寵你,只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他竟然還在説!裴若衣忍住生平最大的羞意,踮起腳尖,拉下他那顆笨腦袋,軟的甜貼上他那張熱烘烘的大嘴,讓他立即消聲。
全佑福瞠大一雙牛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發生了什麼好事。
她、她、她在親他?他心愛的姑娘,主、動、親、他?!
喔,天吹,這下,憨厚老實的全佑福不再憨厚老實了,他很懂得把握時機,壯手臂環住嬌人兒的纖纖細,讓軟綿綿的嬌軀緊緊貼着他,大嘴快樂地任香甜小嘴亂啃亂咬,兩隻菜鳥,一般生澀。
啃着啃着,兩人找出點門路來,越吻越火熱,小小丁香舌在他的大嘴裏亂晃,他忍不住追逐,住不放,像貪吃的蜂,越越甜,恨不得把甜的她整個兒下肚去。
火燙的**從小骯升起,他紅着臉,慢慢放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冒犯她,誰想她竟濛着一雙陶醉媚眼,咕噥一聲,主動貼回去輾轉親吻。
他喉頭猛顫,試着説話,“我、我會…控制不住。”她的臉蛋更紅了,她環住他壯的,把羞紅的臉埋在他口,又細又嬌的聲音隔着衣服飄出,“我願意。”
“你…我…”他一時沒會意,她是願意嫁給他了,還是願意把身子給他?
她跺腳,恨這呆頭鵝一點風情都不懂,又害羞又敢直接説--她既願意嫁他,又願意把身子給他。
算了,反正這頭笨牛就是這麼憨、這麼不解風情,她除了主動一些,還能怎麼辦?她忍下害臊,柔若無骨的小手牽着他的大手,帶他進房。
全佑福口的喜悦快爆炸,他也很害羞,但他不想離開,他想要擁有她,想得心都痛了。
來到暖炕邊,她害羞地背過身,除掉身上的披風。
披風落地,全佑福很大聲地倒一口氣。
“你…你要穿這樣去哪裏?”她羞得不敢回身,忍不住用雙臂環住口,那裏只有一件薄綃肚兜掩身,她下身亦是略顯透明的水絲貼身小褲,圓翹的tun緊緊貼着水絲料,勾勒出絕美誘人的弧線。
見他半天不動作,她又羞又惱,跺着小腳罵他。
“你這頭笨牛,你想凍死我是不是?哼,你出去啦,我不要嫁你了。”她猛扭回身,就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披風,沒想到這一舉動惹來全佑福更大的氣聲。
“呀。”她尖叫,全曝光了,薄綃肚兜透明得一眼即可看穿,柳不盈而握,可愛的肚臍若隱若現…
噢,老實的全佑福發狂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毫不温柔地把玉人兒扛到肩上,壓着她滾進暖烘烘的被窩。
一雙長滿厚繭的蒲扇大手,撫上飽滿柔軟,大嘴輕咬她泛着幽香的光滑雪肌,“我不准你穿這樣給別人看,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看。”身上像燒了一把熾烈的火苗,活活把兩人的思緒全燒盡,他既温柔又蠻橫,龐大健碩的身體壓得她幾乎快不過氣,可是他是她甜的負擔,她想要這樣每一寸肌膚都與他緊緊相依,就算是融進了彼此的骨血裏都無所謂。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都變得光溜溜的,她緊緊環住他頸項,讓他温柔如水的眼睛不離她左右,他雖然跟她一樣緊張,但是他好温柔,他的一直在她臉上輕吻,去她嬌羞害怕的淚,在她耳邊輕輕撫,低喃着温柔的情話,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愛這個男人。
她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撐開她,她又慌又害怕,細瘦手臂忍不住收緊,她嬌泣着哭求,“你要温柔喔,不可以讓我很痛,讓我很痛的話,我會討厭你。”全佑福凝視懷中嬌媚柔弱的小臉蛋,讓她哭,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她難過,他就會好心疼,他只想給她幸福,他相信自己會給她幸福。因此,他用着非人的意志力,温柔而又緩慢地與佳人融為一體…
手,真是奇怪的東西,五手指,中間的縫隙可以被另一隻手填滿。十手指,緊緊相扣,那麼親暱,像是兩人變成了一個人,永不分離。
她背靠着他膛,被他緊緊擁在懷中,他寬厚的膛像是她的天地,讓她覺得安全温暖,她抓着他的手,兩個人十手指緊緊扣在一起,像是他們的身體最親密的那一部分,還緊緊相連。
他愛憐地替她着小肚子,因為她剛才才罵過他,説他動作魯,只懂得自己享受,得她肚子好痛,他聽了心疼不已,下牀去燒來熱水,伺候她沐浴,還躺回牀上,給她小肚子,可這美麗的小東西一邊喊痛,又紅着臉蛋好奇地摸索、挑逗他的身體,害他忍不住又失控了一次。
她還是第一次,他不能再像頭髮情的猛獸,一被她那雙嬌小手撥,就失控地想一頭衝進她温暖的體內,她那麼嬌小柔弱,他怕傷着她。
兩人像因愛頸的鴛鴦,緊緊依偎着,分享彼此的體温。
“你剛才穿成這樣,是要去哪裏?”大男人的口氣裏有掩不住的酸意。
虧他這笨牛腦袋還能記得這件事情,裴若衣捏了一下他手心,不是那麼想回答的哼了聲,“你説呢?”
“我不管,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不可以穿那樣跑出去,要穿也只能穿給我看。”男人吶,任是多麼老實忠厚,也還是改不了骨子裏佔有慾強烈的天。
她點了他腦袋一下。
“呆牛,你以為我是穿了去給誰看的?還不是你這食古不化的笨腦袋,要不,我幹嘛這麼犧牲?我很怕冷的好不好?”全佑福簡直不敢相信,呆呆地説:“你…你是説,你穿這樣…是、是為了…”勾引我?
纖指又點了他額頭一下,“笨蛋,除了你還能有誰?”
“那、那、那你昨天説要我幫你找媒婆?”他完全搞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在想什麼了,但心底有個很光明、很讓他動的想法忍不住一再往上冒,她會不會…會不會從一開始就只想要嫁給他?
他能這樣想嗎?他可以這樣想嗎?
裴若衣忍不住嘆氣。算了,跟了個笨男人,她認了,誰讓她那麼喜歡他呢?
“我不那樣你,你會與我這樣嗎?笨男人,又笨又老實,就會被人家欺負,除了我願意嫁你,誰還願意跟着你這笨蛋吃苦?!”她曉得自己説的是反話,他這麼好的男人,識貨的姑娘數不勝數,怕是自己往後要做好趕跑狐狸的準備。
全佑福憨憨地抓抓腦門,自己反而承認了,“那倒是。”但他趕緊撲過來抱住。
“不過我會對你好的,我全身都是力氣,我會好好幹活,不讓你吃苦,你是我的寶貝,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疼你。”
“以後不準再提那些配不配的混帳話,我想嫁給你,我想給你生兒子,我也喜歡你能給我一個家,這樣就夠了。”
“嗯,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他緊緊抱住她,把臉埋在她温暖的雪背上,她的話害他忍不住丟臉地想哭。
擁着懷中的女人,他覺得好滿足好滿足,爹孃死後,他一個人孤獨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終於擁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她還會給他一個家,一個落地生、開枝散葉的真正的家。
“今晚就嫁給我好不好?就我們兩個,我想今晚就讓你成為我的媳婦。”
“好。”她甜一笑,眼睛亮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