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美女我要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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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蓉蓉可是對陳龍的熱情大有忌憚,只想着儘快離開這個傢伙,不等甄菲靈説完,便拉着她走到路邊,揚手招了輛出租車。
陳龍這下可急了,衝了過去,不肯讓趙蓉蓉離開,道:“師傅,你還沒和我説學武的事呢!”趙蓉蓉對這個打又打不得,趕也趕不跑的傢伙也有些無奈,無奈地嘆道:“我總得回家和爺爺商量啊,這樣吧,開學的時候你來找我,到時再和你説。”陳龍這個武痴還想説什麼,李風可看不過去了,拉住他勸道:“大龍,你別急啊!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回家吧,反正蓉蓉也和我們同校,還怕她跑了去?”李風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個好東西,臉皮不比陳龍薄到哪裏去,擅自就親熱地叫起蓉蓉來。
陳龍聽李風這麼一説,只好放下手來,依依不捨地道:“師傅,你可記得和你爺爺説啊,下個學期一開學我就去找你。”趙蓉蓉臉一紅,有些不安地道:“好吧。不過你也別叫我師傅,叫我趙蓉蓉就行。”陳龍目的只是學武,對怎麼稱呼倒是沒所謂,既然趙蓉蓉不在乎,那就更好,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趙蓉蓉也不理會這個腦袋缺了筋的武痴,轉過頭對李風哼了一聲道:“李風,剛才你説誰是笨女人蠢女人?”李風渾身打了個
靈,裝糊塗道:“笨女人蠢女人?我有説過嗎?你肯定聽錯了,哈哈,肯定是聽錯了嘛,這裏那麼嘈雜。”
“等回學校再找你算賬。”李風苦着臉嘟噥着:“沒想到看着那麼文靜温柔,沒想到這不過是外表…果然是披着羊皮的暴龍。”沒想到趙蓉蓉耳朵靈得很,寒着臉道:“你説什麼!”其實她也不明白,怎麼一向待人温和的自己,一看到李風的樣子就不。
李風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此時兩女已進了出租車,甄菲靈從裏面探出頭來,遞過一張紙條對李風道:“李風,這是我們的電話號碼,記得打電話給我們哦!”李風接了過來,連道:“一定,一定!”
“拜拜!”
“拜拜!”送走了兩女,李風才送了口氣,抹抹冷汗,慶幸不已,總算把那條女暴龍送走了。轉頭卻看到陳龍一臉曖昧地看着他,不由心裏有些發,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靠,你別是個bl吧!”陳龍推了他一把,道:“去!你才是bl呢!”接着又羨慕地道:“小風,你桃花運來了,你看人家還把電話號碼都給你了呢。”李風得意地揚起那張寫着甄菲靈和趙蓉蓉電話號碼的紙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拍着陳龍的肩膀教訓道:“大龍,什麼是情場聖手?這就是!學着點吧!”陳龍嗤笑一聲,不屑地道:“情場聖手?切!一個高齡男處也敢在老子面前吹牛,真是班門
斧,關公面前耍大刀!”李風給噎得接不上話來,只好悻悻地道:“哼,你這是嫉妒,赤
的嫉妒!”
“好了,到汽車總站買票吧,從這裏到家,還有幾百里路呢,還得坐上好幾個小時的車。”陳龍揚停了輛出租車,扯着李風了進去。
“司機大哥,到汽車總站,謝謝。”他們似乎黴運過去了,幸運地買到車票,而且是馬上就要開車了的,所以本不需要苦悶的等待。
一路風馳電掣,八個小時後,終於出現在家鄉小城——油城。
李風和陳龍的父母早已得到通知,本來按照李風和陳龍的意思,他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但父母們耐不住思念,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的兒子,就專門跑來接人。就連陳龍父親這個大忙人,也推掉了當天的一切應酬,早早就來到了車站。
一個學期的時間,説長不長,説短也不短,但對於他們父母來説,便是一天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也會惦念牽掛。
李風父親李光德是個普通工人,長期的勞累,兩鬢已經花白,顯得有些滄桑,而母親黃俏鳳既要上班,下班還要持家務,一條條的皺紋,四十多歲的人如五十歲一般。
陳龍的父親陳宏鍾是個企業老闆,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穿着雖然普通,但也別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氣勢,而他母親梁小蕊卻是個官家子女,父親是一個税務局的副局長,雖然也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好,卻顯得只有三十來歲,比李風母親黃俏鳳顯得年輕多了。
這兩家人雖然家境上有比較大的差異,不過陳宏鍾和李光德本就是同一條村子裏長大的,算得上貧賤之,而且這兩家人都不是勢利之人,所以相處得非常好,今天知道自己的兒子回家,便相約來車站接風。
李風和陳龍剛一出車門,黃俏鳳和梁小蕊便跑了過來,爭着要幫兒子拿行李,只是他們的行李本來就很少,哪裏有什麼東西要拿的?黃俏鳳搶着將李風那不重的旅行袋背到自己身上,而梁小蕊也把陳龍的那個小包掛到了自己手上。
女人總是比較,黃俏鳳和梁小蕊數月沒見兒子,情緒都有些
動,雙目泛紅,拉着自己兒子的手,問個不停,問着學校裏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受了半點委屈。
此時李光德和陳宏鍾也走了過來,微笑地看着子和兒子的
,雖然不如母親那般動情,但慈祥的目光已表達了一切。
陳宏鍾咳了一聲道:“好了,我們先上車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説不遲。”梁小蕊瞪了他一眼,道:“我和兒子説話呢,着什麼急!”這話把陳宏鍾説得苦笑不已。
陳龍連忙道:“媽,就聽爸的吧,我們先回家,這車站的空氣也不好。”
“行,那就聽你的!回家!老鍾,去把車來過來吧。”很快,陳宏鍾便開了輛商務車過來。
陳宏鍾開車,李光德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陳龍和他母親梁小蕊坐在第二排,而李風和他母親黃俏鳳坐在最後一排。
車子一路奔馳,景在不斷變幻,車外風聲呼呼,車內卻温馨一團,母親抓着兒子的手,説着瑣事趣聞。
陳宏鍾先把李風一家送到了家,然後才駕車回去。
當天晚上,李風家磨刀霍霍,殺雞宰鴨為歸兒接風洗塵,吃得舒暢痛快,説得熱鬧温情,這自不必贅言。
數之後,李風和陳龍辭別父母,搭上一輛破舊的客車,轟隆隆地往老家進發。
這輛牛車不知已經使用了多少年,加上一路都是泥路,路面凹凸不平,讓李風和陳龍兩人苦不堪言,當下車時,已經是臉青嘴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陳龍朝着遠去的客車吐了口唾沫,罵道:“這破車,這破路!早知道就把老爺子的雪鐵龍開過來了。”李風深呼了一口氣,才總算壓下嘔吐的慾望,道:“算了吧,就算開了來,你把車放哪裏?這裏可沒地方讓你停車。”陳龍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發發牢騒而已,哼了一聲,不再説話。
李風笑道:“好了,別一副人人都欠了你錢的嘴臉,走吧,再不走,天黑都趕不到家。”陳龍笑了起來,道:“算了,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而已,為了吃上美味,忍了!”李風作勢要踢他股,罵道:“那還不滾!晚了就找你算賬!”兩人勾肩搭背,挎着小小的旅行包,裏面裝着給爺爺
和張叔買的補品,一路放聲狂歌,路人側目。
從下車到老家,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如果單單用腿來走,恐怕得走上三個小時,能讓人把腿都走斷。幸好這一路上還有不少村莊,出出入入的小車輛也是不少,陳龍請一位農民大哥上幾
煙後,就讓他們坐上了運貨的小三輪,順路捎他們一段路。
這路更加顛沛,而且又小,農民大哥卻一習以為常,車後噴出一溜的黑煙,轟鳴着的往前開,小三輪如飛了起來一般,一上一下的,把車上的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夥子嚇得心驚膽跳,甚至都後悔上了這車,緊緊抓住鐵欄,生怕被篩了出去。
下了小三輪,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兩人又是一番好走,在小山路間穿行,總算到了老家所在的蒲敦村。
李風的爺爺和張叔早已從電話裏得知他們的到來,一大早就在村口翹首以待。張叔和李風、陳龍家的關係非同尋常,這三家的祖輩是結拜兄弟,生死之
,這種關係便一直延續了下來。到了李風他們的父輩,李光德和陳宏鍾兩家搬了出去,到外面生活,而張叔家便留了下來,一是捨不得這自小生活的淳樸山村,二是留下來照顧老人。
隨着時間的逝,老人一個個逝去,山村裏的人也越來越少,畢竟年輕人是屬於外面的世界,這個自給自足的閉
小山村,已經沒有足夠的魅力留下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