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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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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休看着前方魔法彈發出的光亮,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靈族的防線已經退到海灘上了,天寅帝國的援軍今天是趕不到了,那麼,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吧。

“但願這次能釣上條大魚,也不枉費我這番工夫了。”映在他的眸子裏的漫天閃光在烈的狂舞。

之後,的靈們不約而同的覺到了來自敵營的強大力量。

“不是吧,那是什麼!”女王倒一口冷氣。夜下漆黑的海面上,在眾艦圍繞中的主艦中,一團紫光急速彙集,那裏面是毀滅的能量。

她可以確定,如果那東西被釋放出來,整個靈之都會被熔得連渣都不剩,但是她卻毫無辦法。即使是終極破魔箭也僅僅能在魔族佈下的結界上敲一個,之後無力的落進海里,然後,一瞬間那個便會被補上。她永遠別想指望施展結界的那個法師會力竭,因為這一切都是由魔動機械完成的,僅需要一顆不太大的魔石便可以讓它工作上一個月。

如果説有能夠一箭穿破結界並同時到主艦上的箭,那麼也只有神器才能辦到了,比如説失蹤許久的靈之弓。

奇蹟,會來嗎?至少靈族現在能看到的只有絕望。

達休撫摸着已變得灼手的炮身,臉上是一種難以壓抑的興奮。超魔導大炮——這是他,偉大的地獄天創星的傑作啊,讓最優雅的靈來成為它‮女處‬的祭品,這簡直是完美了。

他打了個響指,於是一發炮彈如同一顆星、攜着長長的紫尾巴劃破天際。半空中的靈族戰士們誓死保護他們的家園,用身體築成了一座人牆,各種魔法和箭光向星襲來,卻如同撲向撲向大象的螻蟻,音訊全無。

達休眯起眼,等待着最燦爛的一刻。

“嘭!”一聲巨響,漆黑的夜空破了一個,一支帶着耀眼的藍光彩的箭從天而降,將那顆星硬生生截成兩半,來勢不減,在將要扎進大海的前一秒來了個急轉彎,直向達休所在的主艦飛來,速度之快使得護衞艦都來不及反應。

漆黑的海面被箭芒掃過,起沖天的花。來箭在飛行中愈變愈細,愈變愈亮,徑直衝破三重結界,直接向達休。

船上的人一陣驚呼,卻都來不及上前。

達休微微一笑,笑得滿足極了。

“我的魚兒,上鈎了!”他説着將身上的漆黑斗篷一甩,那隻箭就沒入其中不見了。於是他身邊的高官們只得在倒一口氣後又大吐一口。不過三魔王身上的法寶還真是層出不窮啊。饒是如此,的衝力仍使得這艘核心戰艦船頭上揚,顛簸不止。

而另一邊,衝向靈之都且被劈成兩半的魔導彈也沒能如願。靈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以為將就此捐軀的時候,那紫光卻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眼前。

靈族的女王是滿臉的不可致信,進而舒展為興奮的笑容,旋即高呼:“是神族!是神族的援軍!”隨着她的聲音,夜空變得明亮起來。數百名有着潔白羽翼奠使從天而降。而最前面的兩位一個揹着靈之弓,一個拿着夢之鏡。翅膀的“啪啪”聲充斥天地之間。

“我還以為是什麼軍隊呢,竟然拿這點人偶來充數。神族果然是在苟延殘啊…這場戲就演到這吧,該謝幕了。”達休呵呵笑着,轉過頭去,給他的部下們丟下一句話來:“正主來了,咱們撤。”滿懷信心決定一血前恥的靈族和神族聯合後氣勢洶洶打破結界衝到魔兵集結的海域,卻撲了個空,只在海下翻出個叫做“蜃”的幻像機,那裏面有這樣一條留言:我去殺人了,殺光了再來陪你們,和你們相處的這幾天真的很愉快,我會想你們的(附贈吻別一個)。——if之後“if”艦隊就此失蹤,這則留言被稱為“死神之吻”被鎖進了特製保險箱外加三十四重魔法結界轉移到了雅答齊的密室之中,而所有接觸過它的人都在創世神的契約紙上簽字畫押,發誓永生不得半句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云云。

同時,一條官方消息傳遍整個大陸:神族天兵神威,魔寇不戰而逃!

海岸線上的危機一瞬間消失了,民眾們舉國歡慶。然而深知內情奠寅帝國官員們則惴惴不安。

“殺人去?殺誰?”於是乎,保鏢行業興盛起來。

另一方面,經過此次突襲事件,天寅帝國把固守本土提到了首要位置,秘密調回了在西大陸支援的全部英,轉移潛入東海沿岸一帶,混入尋常百姓家,嚴密監視整個海岸線——不把魔族大軍揪出來,沒有人睡得好覺。

經過這一鬧,天寅的皇帝整憂心忡忡,不久就病倒了。除了幾個忠心的大臣,更多的勢力紛紛投向三個皇子,整個皇室頓時陰雲密佈…這是後話了。

******

蕾雅在聖都又熬過了一天。在滿地魔兵的魔族基地能活下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説找地下組織了。而且這一天來的所見所聞更是讓她對魔族深惡痛絕。

人類,在這個昔的人類聖都已經快銷聲匿跡了,即使有也都隱藏,因為一旦被魔族發現,必死無疑。

運氣好點的碰到正規軍,肯定會被現場處死,屍體焚燒到連灰都不剩,據説這個是軍法。運氣不好的碰到三三兩兩的散軍,那麼就只有乖乖任命吧,人類的血對魔族來説可是養身的極品呢,絕對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一想到這裏的有多少人遭到了這樣的慘劇,即使已經去過一次地獄了,蕾雅還是一陣陣哆嗦。

一天了,沒有食物,沒有水,還得一直用結界隔絕自身的氣味,蕾雅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過什麼缺德事,要被這樣折磨。如果真的只是自己一個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摸到懷裏的那本書,一看到那個城中心的“大黑鍋”她又必須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原來這條命早就不屬於她了。

她只有在夜裏,偷偷潛回城外的一個樹裏才敢一個人哭泣。這時候,她就會想起明-查加爾,還有不知身在何方的摩薩。

“你不是説再也不離開我了嗎,為什麼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她在心裏説,把那棵樹當成他,使勁錘着,撒撒小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