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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涉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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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陽原本就天生健談,此時正適時宜地發揮出來,不時妙語連珠逗得人兒嬌笑連連。人兒當然也不會忘記一旁惜字如金的倚弦,時不時主動發言相詢人間的事情,倚弦也都如實奉答,走不到一段路,三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變得相當融洽。

正當三人相談甚歡之際,牛使者陰冷無情的聲音赫然響起:“到了!”三人同時止步,原來他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石徑的盡頭,耀陽與倚弦抬頭向前望去,只覺眼前豁然開朗——石徑兩壁的仞山至此便如同被一把擎天利刃劈開一般,一分為二,在陰沉濃郁的霧氣中一條寬達十丈開外的大河橫跨兩岸仞山之間,一座索橋橫卧河上,從他們腳下一直延伸至陰霧朦朧的前方…

“這難道就是生死河與奈何橋?”耀陽好奇地問“奇怪,這世上每天都有人生生死死,怎麼今看起來好像很冷清一樣!”

“不錯,這就是你們陽界傳説中的生死河與奈何橋!”人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平裏是很熱鬧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辰竟會如此安靜?”倚弦憋了半天,這時也忍不住問了一句,道:“聽你剛才説,人死後因靈體不再適應陽界的陰陽氣運,會隨着陽清則升、陰濁則降離陽間五行的束縛,來到陰界…那麼象你們這樣的引魂使者應該有很多才對!”

“是啊,他們平常都會駐守在你們剛剛下來的地方——冥域廣漠。不過,今時倒也奇怪,我還真沒看見其他引魂使!”人兒尋思了片刻,轉向牛使者問道“牛大叔,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牛使者聽她問話,遲疑了半響才緩聲和氣地答道:“只因這個時辰是千年難遇的九星蝕月之劫,尋常引魂使修為尚淺,只能迴歸冥庭避應天劫!”

“哦!”三人同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該上路了!”牛使者有意無意地瞥了人兒一眼,然後先一步踏足在奈何橋上,將手往耀陽與倚弦身前一領,語氣再度變回陰氣森森。

“一過奈何橋,三世因果便不再重要。”人兒豈會不知牛使者在暗示什麼,避開兩人站到一邊,然後嘆了一口氣,對兄弟倆依依不捨地説道“小陽、小倚,人兒覺得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更謝謝你們告訴我那麼多關於人間的事!你們一路走好,重入輪迴以後記得要好好做人!”

“我們一定會的!”耀陽與倚弦心虛地應聲踏足奈何橋,跟在牛使者的背後走上晃悠悠的橋索,兩人再次回頭向人兒做了個作別的揮手,然後朝陰霧重重的河對岸行去。

就當牛使者帶領兩人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倚弦低頭望着橋下霧中若隱若現的生死河水,停住腳步輕咦了一聲。耀陽也跟着停步,問道:“怎麼了?”倚弦指着橋下的河水,驚異地説道:“你看,這生死河的河水竟然是這樣的…”耀陽順着他的指向看去,果然發現生死河的河水與別不同的地方。

透過朦朧的霧氣定睛看去,生死河的原貌一時展無疑。原來一條河竟然可以參雜二種不同的河水,只見一黑一紅的混沌水渾然一隔為二,緊密無間又互不干擾,靜寂無聲的向前奔

正當兩人到新奇詭異之時,一股莫名大力如水般從四面忽如其來地湧了過來,將兩人的身軀緊緊阻隔在奈何橋的正中位置上。

此時,兩兄弟到自己的靈體再也不受自我控制,靈體前後好像都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他們,既不能進前半步,也不能退後半步。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均怪異。

牛使者應到他們靈體被困的情況,詫異的瞧了兩人半天才道:“生死河上奈何橋,乃是三界六道陰陽之氣的匯地,但凡陰陽二氣超過界定限制的靈體便無法通過,容不得半點偏差。但即便是神魔玄妖四宗尋常弟子的靈體過界,也不至於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是已經得道的法統傳人…”人兒這時趕過來聽到這番話後,驚異萬分地盯視眼前兄弟倆,面具後的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的懷疑。

“得道?”兄弟倆同時擠出一絲難以自已的苦笑,試想如果不是被那個什麼東聖道的蚩伯所欺騙,他們又怎麼會連命都丟了。

牛使者沉半響,正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及時上報冥帝,否則…”正説話間牛使者忽然頓住,似有所地望向來時的方向。

倚弦、耀陽和人兒三人看着馬使者言又止的驚疑表情,都不懂是怎麼回事,然後循着他的目光往後望去,可是來路仍然是一片昏暗,視線本及不上數丈遠的距離。

人兒好奇地問道:“牛大叔,怎麼啦?”牛使者面凝重,看了眼前的耀陽與倚弦一眼,沉聲道:“有人來哩!”其人話音未落,茫茫陰霧深處,勁風破空之聲業已傳來。不等這邊幾人做出反應,一個嬌嘀嘀的喝斥聲傳來:“兩位引魂使,請慢行一步!”倚弦與耀陽都聽出這等悉的聲音,心中一陣緊張,大不妙。兩人雖然想即刻離開此地,無奈他們被生死河上的那股大力緊緊纏住,怎麼也不了身。

馬使者和人兒應到強勁妖能的近,及時做出防備架式,人兒更是緊張地問道:“牛大叔,來者是何人?”人兒的話甫一出口,橋上四人便見到朦朧陰霧中走出一位黑紗罩體、雪肌隱現,不論容貌身段都引人遐思的嬌媚女子,已經俏然盈立在奈何橋頭。

正是自稱為萬妖之後的千年狐妖妲己。

耀陽與倚弦兄弟倆不由對視苦笑,心中均想難道人死了這妖怪還不想放過他們不成?兩人想到妲己的可怕,忽然到哪怕是躲入冥庭之內,也好過落入妲己之手。

只聽牛使者怒喝道:“爾乃何人?可知擅闖冥界是何罪名嗎?”妲己一臉不屑地瞟了牛使者一眼,然後一臉正地説道:“以你小小一個引魂使的身份,還不配問本宮是誰!你只需要將這兩個靈體給本宮就行了!”牛使者聞言吃了一驚,只因搞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是以試探着説道:“不知閣下是哪位上神的弟子,請報上尊號,只因擅自拘放靈體的罪名我實難擔當得起,還要向上請示才行!”人兒素來嬌縱任,此時哪能容忍妲己的囂張氣焰,厲聲冷笑道:“難道只要是諸神弟子,便可以隨意到冥界來撒野嗎?”妲己聞言冷哼一聲,也不多説,只見她的身形在幾個飄然閃動之間,妖宗至強的“魅影幻法”便已施展開來,欺身搶入橋上四人身側。果然不愧是妖宗頂尖級數的高手,本不等牛使者與人兒反應過來,妲己已將耀陽與倚弦從橋上挪了出來。

耀陽與倚弦只覺靈體應到一股柔力送至,便輕飄飄地離了生死河的異極旋力,回到了奈何橋頭。聞到一股香風撲面,兩人才定睛一看,妲己若隱若現的身形也挪回他們身側,頓時嚇得大呼小叫,撒腿向兩旁逃去。

“兩個小冤家,這又是何必呢?”妲己以曖昧的眼神瞟了他們一眼,手中法訣暗暗引動,耀陽與倚弦就身不由己地跑回她的身邊,一動也不能再動了。兩兄弟知道剛剛被她施了妖術,也只好閉上眼睛頹立在她身旁,一臉任人宰割的絕望神情。

人兒一時氣急,纖纖十指已然環扣成訣,三界帝君之一冥帝親傳的“玄冥氣劍訣”立時揮舞而出,只見十道凌厲劍氣亮徹生死河兩岸,曲折出的數道奇形玄光軌跡,劃破層層森森陰霧,齊齊向妲己攻襲過去。

不僅妲己震驚於眼前這丫頭的玄法道行,連牛使者也到大為驚奇,平時見慣了她任貪玩的一面,哪裏想得到她發起威來,竟也如此強悍。

“來得好!”妲己哪會不知這丫頭的氣劍訣厲害,再加上一個不知底細的牛使者,她自知憑剛恢復的元能本沒有必勝的把握,當即嬌喝一聲,體內剛剛恢復的妖能迅速布成一道“魅絕護體結界”將耀陽、倚弦和她三人罩在一片混沌光影之中。

“小丫頭,本宮倒想看看你最後會傷了誰?”人兒見妲己明知結界無法同時護住三人,卻還是施展出來魅惑自己的劍氣,擺明了是準備用耀陽與倚弦當擋箭牌,心中是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是擔心犀利劍氣誤傷兩兄弟,所以只能臨時改變法訣指向,任由失控的劍氣紛亂無章地入生死河中,起無數劍華水影。

臭未乾的小丫頭,你再倒回孃胎修煉五百年,或許才夠資格同本宮一較高低,知道麼?”妲己玉手輕揮,將耀陽與倚弦兩人的靈體化作兩道氣體,入掌心封印起來,再從懷中掏出一物丟向牛使者,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道“這兩人事關重大,一旦有所延誤,你們擔當得起嗎?”説完蓮足輕點,身形劃空飄然而去。

人兒氣憤之極,正待追去,卻被牛使者及時喝止:“公主,還是算了吧!”

“怎麼回事?”人兒見牛使者手中拿着一塊五彩斑斕泛出異芒的石頭,驚疑不定地問道:“這塊發光的石頭是什麼?”牛使者乍聞此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覺,搖頭輕嘆,然後肅然起敬道:“這塊石頭稱之為五彩石符,乃是女媧娘娘聞名三界的令符。記得當年神魔之戰中,魔門異族共工氏頭撞不周山,意塌天陷地,女媧娘娘臨危受命,煉就五彩神石終可補天自救,那是何等偉傲的功績!這五彩石符便是以後來遺留的五彩神石所制,天地諸神一致恩准,三界六道見石如見人…”

“夠了,夠了…”人兒不耐煩地打斷牛使者的話,道“不就是一個居功自傲的老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嘛,就憑她的手下拿塊石頭就可以這麼囂張説怎樣就怎樣…也太不將我們冥界放在眼裏了!”人兒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再想到耀陽與倚弦兩兄弟,人兒恨得直跺腳,想來她身份殊異,冥界上下對她無不敬畏三分,何曾有過那種一見如故的知,現在好不容易見了兩個言談投契又有趣的兄弟倆,卻又被妲己捉走了,怎能不讓她氣憤難平。

牛使者見她似乎動了真怒,趕忙誠惶誠恐的説道:“公主息怒,事情不是這樣的,而是…”人兒恣意打斷他的解釋,憤聲道:“而是什麼?反正我不管,這筆帳我記下了,哼,女媧,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話一説完便氣乎乎地掠空跑走了。

馬使者看着這個刁蠻的小公主漸漸遠去,搖搖頭輕嘆了一聲,再次愣愣地盯着手中五彩繽紛的石符,喃喃自語道:“想不到真是五彩石符,那兩個小鬼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觸怒了女媧娘娘,看來冥界怕又要多事了,我要立刻稟報才行!”他頭也不回地沒入奈何橋上的層層陰霧之中,身形轉瞬間便悄然隱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