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三章臨危受命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耀陽離開“文成殿”徑直往天牢方向行去。
“究竟這個公主是否就是那個胡女?”耀陽心中暗自揣測,卻見到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翩然落在身前。
妲己…不,應該是九尾狐!耀陽看清那人面目後,並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到吃驚,他知道九尾狐遲早會知道“落月谷”的事情,看來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
暗歎了一聲麻煩,耀陽臉上卻仍是笑嘻嘻地走上去道:“耶,美人兒娘娘怎麼也來了?”九尾狐媚笑道:“想不到你這小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本宮親自來請你,不知龍翼將軍肯否賞臉呢?”她一臉笑容,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惱怒。
耀陽打了個哈哈,道:“娘娘客氣,您只要找個人來通報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過來呢?耀陽真是覺得太過意不去了。”九尾狐見他一口敷衍自己,心中着惱,偏生此刻身在王宮,她時刻都在提防着那個老太婆太姜,不敢有所放肆,便伸出纖纖玉指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嬌聲道:“現在你是貴人事忙,本宮可不敢怠慢。”耀陽來不及運起元能抵抗,頓時被擰得絞痛入心,卻還有一種銷魂的覺,不由暗呼這九尾狐的媚術厲害,皺起臉道:“啊喲,好痛,娘娘的手勁真大,難道不能温柔些嗎?”九尾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哼道:“以前看你本分的,現在倒是越來越大膽了,想吃本宮的豆腐嗎?”耀陽暗叫吃不消,忙側開了身子道:“耀陽哪敢!”兩人便這般像是打情罵俏地來到王宮東南角落上的“雲闋宮”正是公子伯邑考的寢宮。伯邑考早已等候多時,耀陽知道定然是他對九尾狐説了什麼。
九尾狐首先挪了把椅子坐下,然後信手拈起桌上的一個果子,微起朱,出潔白的貝齒輕啜了一口,隨意説道:“聽説你又立了大功,將‘落月谷’中的鬼方兵馬盡數抓獲,不但替西岐去了一大隱患,更是擊敗了魔宗這一代最強勢的刑天抗,真可謂是風得意啊。”耀陽擺了擺手道:“只是敵人較弱而已,算不上什麼的…”九尾狐淡淡道:“你不必謙虛,這是你的本事,不過本宮想問的是,為何這麼大件事情,事先你為何都不通知本宮?”耀陽早已想好答案,道:“因為事情來得突然,本來不及向娘娘稟報,而且耀陽和伯邑考已經商量過了,想等事情結束後再向娘娘回報的。”
“是嗎?”九尾狐回頭問伯邑考。
伯邑考自然不會説他也有異心,只能點頭道:“是的,當時情況緊急,實在來不及告訴娘娘,所以才會自作主張,還請娘娘恕罪。”九尾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道:“此事暫且不説,但你先前在‘落月谷’中失利是怎麼回事?搞得現在姬昌怕是不會對你有所看重了,這對我們的機會可大有阻礙。”伯邑考看了耀陽一眼,回道:“娘娘,這事不能怪我,耀將軍他對我説的是對方只有千餘人,最後到了落月谷,還硬是分走了一千人在谷外。試想如果他不隱瞞對方人數,也不分走那批兵士的話,我想我一定能贏了對方的兵馬。”九尾狐看向耀陽,沉下臉道:“你説,為何要謊報軍情?你是故意的——”
“那傢伙居然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耀陽暗罵伯邑考卑鄙,怒視他一眼,然後看向惱怒的九尾狐凝聲道:“娘娘別聽他一派胡言,我記得當時所得的消息本來就是對方只有千餘人,並沒有騙他,誰知刑天抗狡猾非常,另外還隱藏了不少人馬。而且我在進谷之前已經勸過他小心,是他自己不聽,沒有一點準備就冒失地衝殺進去,以致中了敵人的陷阱,否則就算對方人數超出所料也不會敗的如此一塌糊塗。”伯邑考在旁嚷道:“如果不是你説只有千餘人,我怎麼會蠢的直接衝進去呢?”耀陽哼道:“這能怪我嗎?我只是得到消息,也並不是完全清楚,所以説的不過是個概數。兵法有云,未戰而先料敵,進攻敵人,自然要做好一切準備,哪能像他這樣匆忙?如果那時好好計劃一下,先偵查軍情,然後再依照情況做出決定,就算對方再多一些的人馬也能立於不敗之地。再説,若非我還留有一千人馬,恐怕我軍已是大敗而歸。”伯邑考並不懂用兵,登時被耀陽説得啞口無言。
九尾狐冷冷地問道:“谷莬,他説的可有隱瞞。”伯邑考吐吐,還是心有不甘地道:“他説的…”耀陽適時再説道:“而且,如果我還知道是刑天抗領兵的話,你還敢再去嗎?”伯邑考頓時愣住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九尾狐然大怒,不等他説完就拿起桌子上的果盆砸在他的身上,斥道:“那你還有臉怪別人?做事不用腦,還這麼膽小,領兵打仗哪有這麼容易的?現在倒好,你遭姬昌冷落,累得本宮還要另行想辦法。”
“我…”伯邑考還想辯解,九尾狐截斷他的話,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説的?沒想到你這麼無能,真丟了你們梅山七聖的臉。我告訴你,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休怪本宮不給你大哥面子。”伯邑考唯唯諾諾,不敢再説。
“耀陽,看來本宮是錯怪你了。”九尾狐媚眼看着耀陽,心中盤算着。她對耀陽的法道能力以及落月谷之勝越來越忌諱,但又不得不倚仗現在正當得意的耀陽,實在是有些矛盾。
“是我的錯,未能及時向娘娘稟報。”耀陽想到九尾狐曾經跟那胡女玉璇的後台對峙過,可能清楚那胡女的身份,便問道“娘娘,我上次見過一個叫玉璇的鬼方胡女,無論名字還是長相都跟現在的鬼方公主一摸一樣,不知娘娘可知此時這個公主是真是假?”九尾狐自然知道玉璇的身份,不過對耀陽已有忌憚的她卻不肯説出來,只是皺眉道:“有這回事嗎?我沒見過那個胡女,所以不敢確認。你先別管這些事情,如今姬昌已經看不上伯邑考了,你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有機會立個軍功,以讓姬昌能再次重用他。”
“我知道哩,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告辭,辦事遲了恐怕會惹姬昌有所懷疑。”耀陽口上説着,心中卻是大為惱怒,暗想:“你個九尾狐,真狡猾,什麼沒見過鬼方胡女,那天蟠山之上,明晃晃的一個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難道你是瞎子不成。”九尾狐點點頭道:“沒事了,你先去吧。”耀陽應了一聲,見她不但隱瞞蟠山絕頂的事情,而且並不為此提醒自己,悶着心中惱火離去。
九尾狐看着耀陽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傢伙越來越難以控制了。”伯邑考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道:“既然如此,娘娘何不將他…”做了一個揮刀斬落的手勢。
九尾狐瞥了他一眼,哼道:“説得容易,這時我們還不能對付他。誰叫他現在正得寵呢,都是你不爭氣,否則用得着靠他嗎?”伯邑考遲疑道:“可是就這樣由着他嗎?”九尾狐苦惱道:“本宮也沒想到這傢伙強得這麼快,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已經有此等修為,若是這樣下去,假以時恐怕連本宮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語罷,她無奈地嘆了一聲。
耀陽離開伯邑考的“雲闋宮”徑直往天牢奔去。
天牢重地,守備果然極為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耀陽現在既然身為西岐龍翼將軍之職,而且自從“落月谷”之戰後,他的威名已經傳在三軍將士之中,試問那些守衞兵士見了如此崇敬的對象,怎敢加以阻攔,反而更是殷勤的問禮。
耀陽一一回禮,進了大牢便問了牢頭,值守的牢頭説是公主還在裏面,耀陽立即命他將牢門打開。
重厚的天牢門緩緩打開,出陰暗冷森的通道,像是巨獸的陰暗大口一般,彷彿隨時都能將人食一般,給人以一種足以窒息的壓力。
剛進入牢門,就聞到一種濕腐的氣味,陰暗的通道兩壁是由厚實的石塊堆砌起來,極為堅固。通過長長通道,濕腐的氣味更濃,還逐漸地參雜了些血腥味。裏面甚是昏暗,黃的燈光照在牆壁上映出暗紅的血跡,每個房間都單獨地關了一個犯人,蒙浩就被關押在最裏面。
玉璇公主正在拷問蒙浩,她身後站着幾個鬼方護衞,個個手中執着皮鞭、烙鐵等刑具。蒙浩此時衣衫破爛,身上佈滿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看來是捱了不少鞭子。
玉璇公主見耀陽進來,似乎心情極為不暢,也不打聲招呼,仍然繼續拷問蒙浩,喝道:“你説,亳壟究竟準備在什麼時候造反作亂?”蒙浩“呸”了一聲,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嘶啞着嗓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喝道:“當亳壟大人登上王位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還敢嘴硬!”不用玉璇公主示意,她旁邊的護衞就是一鞭子了過去,實蘸水的皮鞭打在亳壟的身上,發出刺耳的“噼啪”聲。
蒙浩痛嚎一聲,嚷道:“亳壟大人遲早會將你們滅了。”玉璇公主冷笑道:“不錯,嘴巴很硬,亳壟有你這條忠實聽話的狗,也算是他的能耐。不過,憑他的那點本事,還別想着謀朝篡位。”蒙浩冰冷的眼神透出狼一般的陰狠,大聲道:“亳壟大人的武功文略蓋世無雙,鬼方國內有誰可比?現在,除了幾個老不死的外臣,朝野上下無不支持亳壟大人,他登上王位將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誰也無法阻擋。”玉璇公主吃了一驚,喝道:“你説什麼?”蒙浩冷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家的老頭子現在就幾個老不死在幫忙頂着而已,很快要不行了,只要西岐一滅,亳壟大人就能將剩下的阻力全部摧毀。否則,你想你那個死鬼老爹為什麼會急着讓你嫁到西岐呢?”玉璇公主冰雪聰明,上下聯想怎會揣摩不到父王的意圖,驚道:“亳壟那廝怎會有這麼強的勢力…”蒙浩哼道:“遲早你們也將成為亳壟大人的階下囚。”玉璇公主似乎沉了片刻,然後冷冷地盯了蒙浩一眼,揮了揮玉手道:“今天暫且就此作罷。”説罷,她扭身對耀陽道“耀將軍,本公主先回去了,你如果對這賊子有何不滿的話,儘管動手別跟我客氣。”耀陽躬身相送,道:“公主慢走!”心中卻忍不住想到:“看蒙浩的慘樣該是受了不少苦,而且照這麼説來,鬼方王確實有臨危嫁女的意圖,難道這個公主是真的,而不是那個胡女?”恭送公主離開天牢後,耀陽對玉璇公主的疑心已然大減。再看着渾身傷痕累累的蒙浩,耀陽卻無法生出一點點的同情心,想起人兒、冰兒與妲己至今還不知去向,心中更是對他憤恨無比。
耀陽冷冷地盯了蒙浩許久,咬牙切齒地問道:“蒙浩,你只要將我那些女人的下落告訴我,我現在就可以放你迴歸鬼方!”蒙浩從鼻孔裏哼出一聲,極其不屑的望着耀陽。
耀陽雙眼幾冒火,喝道:“少給老子裝啞巴,説,她們究竟被關押在哪裏?”蒙浩仍然當他不存在一般,自顧閉目養神。
耀陽氣得肺都要炸了,狠狠地揚手一巴掌凌空甩去,悍厲的元能擊在蒙浩臉上,就“啪!”一聲脆響,蒙浩的頭被震得飛甩起來,滿口帶着碎牙的腥血噴了出來。
蒙浩痛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呻了幾聲,卻還是不肯説話。
耀陽打了他一巴掌,一口氣發完畢,反而冷靜下來,看着蒙浩冷笑道:“不錯,能忍的,不過本將軍的手段還多着呢,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蒙浩呸了一口,沙啞的喝道:“你有本事就將我殺了,這樣折磨人算什麼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