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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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想聽。”莊昏曉道。

我口氣，重重點下頭:“後悔過。”手上忽然一緊。

“什麼時候？”我側頭，看着莊昏曉臉上的緊張，微微一笑，將手撫上他的臉，緩慢卻清晰地説道:“我後悔的是，為什麼沒有早點遇見你。那樣，我會有更多的快樂。”莊昏曉深深地看着我，然後湊近身子，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我也是。”我們輕輕環在一起，什麼話也沒有説，只是輕輕環在一起，許久許久。

“去洗澡吧，早點睡。”莊昏曉將我拉起來。

我點點頭，去到浴室，放水，衣服。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衣服一件件被下，t恤，牛仔褲，內衣，然後是…

我低着頭，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三秒鐘後，我裹着件浴巾衝了出去。

莊昏曉正在整理被單準備入睡，看見我，狐疑地問道:“怎麼了？”我深深口氣:“我家親戚，已經走了。”莊昏曉先是皺了一下眉，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輕輕問了句:“可以嗎？”我含笑看着他，點點頭。

接着，莊昏曉快步走來，將我橫抱而起，放在牀上。

他伸手，將那條浴巾解開，然後，他俯下身子，親吻着我的身體，每一寸都吻遍，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手臂，我的手掌，我的小骯，我的腿…

我緊緊抓住牀單，身子微微顫粟着，接受着他虔誠的吻，從心底深處到一種被珍惜的愉悦。

有一段時間，他停下，開始去自己的衣服。我們，赤luo以對。

他將頭埋在我的前，撫摸，舐，在最之地，輾轉連。他柔軟的發，時不時碰觸着我的皮膚，更加深了刺，我開始微微地息，無意間從嘴中逸出了幾聲輕微的呻。

也許是聲音刺了他，我到，莊昏曉的呼開始變得濁，而肌，也繃得更緊，他的手，從我的小腿，慢慢向上移動，來到大腿內側，然後，更進一步…

就像一股強烈的電劃過全身，我忍不住輕聲尖叫起來，體內翻騰起一陣陣情yu的波，將僅存的理智全數淹沒。

他湊近我耳邊，用濁的忍耐的聲音問道:“可以嗎？”我睜開濛的眼，沒有説話，只是將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莊昏曉領悟了這個無聲的贊成，接着，他一個身，進入了我。

我咬住下，緊緊抓住他的背，忍耐着那陣撕裂的疼痛。

接下來，他的動作很輕，而且不停地安着我。我已經不記得當時他説了什麼，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話，都讓我快樂。

受着我身上的這個男人，撫摸着他的背脊，那平坦，寬廣的，安全的背脊，隨着他的律動，一起上升，至不知名的愉悦的所在…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莊昏曉懷中。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潛進屋子，在地板上伸延，無比綺麗。

“還好嗎？”莊昏曉低聲問道。

“伺候得還不錯。”我一本正經:“回去給你小費。”莊昏曉雙眼一閃:“原來有小費？那，我就多掙一點吧。”説完，又翻身壓在我身上。

正在嬉鬧，門忽然被打開，周墨站在門口，泫然若泣地看着我們。

莊昏曉用身子將我擋住，問道:“有什麼事嗎？”

“外公讓我來叫你們吃早飯。”

“那你為什麼是那種表情？”我忍不住探出頭去問他。

“因為，我敲了三個房間，裏面的人都成雙成對地睡着。”周墨抱頭大叫:“為什麼你們都要刺我！你們歡度宵，卻留下我一個人陪老頭子下象棋，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和莊昏曉異口同聲地説道:“報應。”某人華麗麗倒下。

待洗漱完畢下樓時，所有人都已經坐定，我們也忙在位置上坐下。

柳半夏家規矩不多，吃飯時可以隨時説話，所以…

“若逸，來，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你嚐嚐。”

“真的好吃，半夏，別全給我，你也吃啊。”

“你吃下去，我會更開心。”

“真的？那我吃。”

“墨，你這臭小子，昨晚居然使全力，就不能故意輸讓我開開心嗎？”

“外公，我已經把女朋友讓給你了，現在連象棋都要讓，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噓，你説這麼大聲幹嘛？他們都聽見了！”

“他們本來就知道啊！”

“華誠，你混蛋，你言而無信！明明説不會再…那個的！”

“我是情不自。”

“去你的情不自！”

“遲遲，牀上的事情要在牀上解決，等會我們吃完飯再回房間重來一次。”在一片喧鬧之中，莊昏曉靠近我，輕輕説道:“剛才起牀時我本來想對你説句話的，結果被墨打斷了。”

“什麼話？”我問。

他雙眼一眨，拿起自己的叉子，忽的一放手，叉子如願以償地掉在地上。

然後，他蹲了下去，我也照做，好奇道:“究竟是什麼話啊？”這時，我們倆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如一塊黑玉，有着無聲的引:“我要説的，就是這個。”説完，他吻住了我的。

就這樣，在桌上的喧囂中，桌下的我們，靜靜地接吻。

我沒告訴莊昏曉的是，這，也是我想對他説的話。

微微張開眼，我發現，窗外的天空，蔚藍得不可思議。

最燦爛的盛夏，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