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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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看多久就看多久，我去給你拿件衣服，你穿得太少了。”蔣捷站起身，走到湖邊的坐在一塊大石上，專心等周正，這麼美麗的夜晚怎麼可以辜負？周正再回來的時候，身上批了件長長的貂皮披風。看得蔣捷不笑了起來:“怎麼穿得跟個暴發户一樣？”

“什麼呀？”周正好看的眉擰了檸“別人説象彼得大帝，你説象暴發户，差得太多了吧？”

“呵，那人一定是把你看成一張百萬大鈔，才會那麼説。”

“我管他？你別光笑，這個是給你準備的！”周正的手裏還拎着另外一條“我們天生一對，做不成彼得大帝，就一起當暴發户好了！”説着要給蔣捷披上。

“不要！”蔣捷扭身躲開“我才不要穿，哪有那麼冷啊？”

“一會就冷了，”周正一把抓住他，強行把披風給他圍上“因為，嘿嘿，除了這個你什麼都沒的穿！”

“説什麼啊！”蔣捷覺得衣服暖暖地包圍着自己，對上週正的壞眼神，恍然大悟“你要耍氓？”

“説對了！”周正敢做敢當，出猙獰嘴臉。

“在這兒？”

“嗯，你不是説星星漂亮嗎？”

“那有什麼關係？”蔣捷忍着笑“你強詞奪理。”

“別動，蔣捷，”周正的臉忽然温柔起來，平裏剛毅嚴肅的面部，線條在夜的微光裏柔和起來，大的手章捧着他的臉“讓我仔細，看看你。”蔣捷真的不再動，盯着周正的眼睛。都説相由心生，真是有道理。周正的睫很很短，卻顯著眼睛黑白分明，和他果斷的個真是匹配。

“你什麼時候長得和我一般高了？”摸着蔣捷頭頂温順的發，真的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怕你知道妒忌，偷着長的。”

“哈，快説，你還揹着我，偷着幹什麼了？”周正的臉湊到近前，鼻頭輕輕磨擦着蔣捷的臉。

“我們的月正式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這裏有觀眾啊！你要做表演嗎？”

“哪有？”周正轉頭四處看，一隻高大的麋鹿，正在慢悠悠地散步，它好象也看見了周正和蔣捷，歪着頭，隔着不遠的距離觀察着，卻不肯離去。

“看什麼看，走開啦！”周正低拾了一顆小石頭，抬手扔了過去。

“喂！”蔣捷連忙阻止他“你別傷了它！那可是野生保護動物呢！”那頭鹿跳着躲開石子，卻沒有跑走，仍然站在原地朝兩個人看，蔣捷不笑了“它還真堅持，周正，跟你一個脾氣！”

“靠，打不起還躲不起嗎？”周正説完拉着蔣捷，朝湖邊跑過去。那裏停着一隻小小機動船，跳上去，周正拉來引擎“突突”地響了兩聲，小船劃開湖面的微波，扯破星辰樹木的倒影，慢慢地向湖心駛去。引擎的聲音好象驚動了那頭麋鹿，他忽然順着岸邊，揚蹄飛奔起來。

“看！他的夥伴！”周正循聲望過去，在湖對面，果然又來了一頭麋鹿，兩隻跑在一起，月光下耳斯鬢磨，好象在訴衷腸。

“難怪你扔它，它都不離開，在等伴兒呢！”

“我就説今晚是恩愛的好時光吧！那傢伙跟我心有靈犀呢！”蔣捷意識到小船到了水中央，引擎熄了，四周又恢復到靜謐。周正側身躺在他的身邊，問他:“現在沒有觀眾了吧？可以了嗎？”

“當然不行！天上星星看得見，還有水裏的魚…”周正的嘴已經壓了上來，手臂伸進他的披風，隔着衣衫撫摸着他的身體。蔣捷呼慢慢沉重起來，對上週正近在咫尺，染着情慾的雙眼“別這麼看我，蔣捷，”周正覺得單單這樣的注視就能讓他高“乖，閉上眼睛。”蔣捷果然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不需要去用眼睛看，他知道天上的雪白星光正灑在微波盪漾的湖面，他知道兩個人正沐浴在一片光輝之中，他知道風正在穿過樹冠，他知道細細的水拍打着岸邊的水草，他知道林間有美麗的麋鹿在成對地奔跑，他知道，這一刻，他什麼都知道，即使閉着眼睛。

只專注地回應着周正的熱情，不知不覺，衣衫都退掉，火熱的身體，在兩件披風之間，慢慢地結合。

籠罩在銀輝之下湖面，有淡淡的水霧升起來，隱約的天籟零星散落着，時間的魔法師打了盹，歲月慢悠悠地，定格在這一瞬間。＊＊＊“會不會在船上？”第二天晚飯的時候，蔣捷才發現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不會，昨晚下船的時候，我注意到你戴着的。”周正努力回憶“可能是掉在林子裏了，吃了飯我們去找找。”

“天都黑了，還出去？”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的沈兵説。

“你們待著！我帶人去找。”

“你又不知道我們去過哪兒，不是大海撈針？我跟蔣捷去就行，在渡月呢！給你得跟坐牢似的。”周正抱怨着。不知道為什麼，沈兵的臉有些紅，低着頭説:“島上保安人手不夠，大晚上的總出去幹什麼？不能等天亮再説嗎？”

“要不吃過飯也要散步，順便找找有什麼不行？”語氣裏已有不滿。

“真要去，帶兩個人在身邊吧！”沈兵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