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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十里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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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聲中,四馬縱,互穿而過,各向那大漢擊出一股凌厲的掌風。但聽一聲慘叫,那大漢口噴鮮血,倒在地上。

袁孝看得大不忍,臉上泛現出一股不平之,一摸銅蕭,就要上去。

忽聽那馬上大漢冷漠他説道:“哼,你膽敢背叛王爺!”上官琦聽得一震,反手拉住了袁孝,雙目卻注視着那四個馬上的黑衣大漢。

那四個大漢,躍身下馬,當先那大漢道:“咱們四人奉命而來,以我之見,每人都將他身上的零件帶一樣回去,好向王爺旨。”他話至此處也不理會其他三人,順手拔出匕首,但見寒光一閃,已將那人的右耳割下,那人又是一聲動人心魄的慘號。

另一個也出匕首,正待動手。

這種慘絕人衰之事,情至厚的袁孝,哪裏看得過去?身子一掙,就想掙上官琦衝出去。

就在他心念一動之際,只聽一聲:“善哉,善哉…”五個道袍飄風的道人,已環立那幾個黑衣大漢面前。

一個身穿黃道袍、垂黑髯、目光如電的道人,冷冷説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想不到四位壯士,竟卻有這等狠毒之心…”那手執長鞭大漢,一翻怪眼,道:“道爺快請趕路,我等之事,你還是少管的好…”那道人呵呵冷笑,道:“乾坤朗朗,化光天,這殺人越貨的勾當,任何人也能管得,何況出家人慈悲為懷。”四個勁裝大漢,相互望了一眼,迅快地散佈開去,布成一個拒敵的方陣。

這五個道人,眼看對方擺出了動手的姿態,也立時散佈開去,齊齊翻動右腕,拔出背上的長劍,光閃耀之下,閃動起一片寒芒。

雙方已成了劍拔彎張之勢。

四個大漢低語了一陣,西南方位上大漢開口問道:“看諸位布成的劍陣,想是武當門下的高手了?”五個道人之中,除了一個身着黃袍之外,餘下的全着青道袍,年歲也較黃袍道人為輕。顯然這黃袍道人,乃這五位道人中的領隊。

只見他一揮手中長劍,笑道:“諸位的眼光不錯啊,貧道等正是武當門下。”四個大漢突然齊齊向後退去,同時一帶馬繮,放轡疾馳而去。

這五個道長,顯然極缺乏江湖上的閲歷,眼看對方擺出了動手方陣,原想勢非要打上一場不可,卻不料對方以進為退,擺出了一番動手的姿態之後,突然撥轉馬頭而逃。

四匹馬去勢絕快,就在這五個道長一怔神間,已奔馳出七八丈外。

那黃袍道人望着四人縱馬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語他説道:“不用追啦,追也是迫不上了。”四個青袍道人,一齊收了長劍,還入鞘中。

黃袍道人回頭望着那受傷大漢,低聲問道:“你傷得很重麼?”那大漢吃力他説道:“我內腑受震,傷勢劇重,只怕己難久於人世了…”突然掙扎着坐了起來。

但他傷勢似是已到了體力難再支撐之境,身子還未坐穩,又仰身倒摔下去。

他伸出左手,用盡了氣力説道:“道長,請扶我一把,讓我坐起身子。”黃袍道人雖有逐盜救人的豪勇、慈悲,但卻缺乏對這重傷大漢的憐憫心腸,再不然就是他心中有着什麼顧慮,沉了良久,才緩緩伸出手去,寬袖一拂,捲住那大漢伸出的左腕,用力一帶,把那大漢拉了起來,迅快地一挫右腕,收回衣袖。

那大漢似有什麼話説,但見那黃袍道人對自己厭惡的舉動,突然變了主意,一拱手説道:“多承諸位道長相救,在下不盡。只是我傷勢慘重,難久人世,只怕無法報答諸位的救命之恩了。”那黃袍道人道:“貧道等相救施主,並無求報之心。”受傷大漢道:“諸位既無求報之心,可以快些趕路了,在下傷重,不能恭送幾位了。”那黃袍道人皺皺眉頭,轉身當先而去。

四個青袍道人看那黃袍道人掉頭不顧而去,立即放開腳步,緊追而去。

那受傷大漢一手撐地,望着五個道人的背影,仰天長笑一聲,自言自語他説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上官琦眼看着又一幕江湖慘劇,展現在這荒涼的草原上,心頭泛升一縷淒涼之,暗暗地忖道:“一個人的死亡,竟然是這般的容易。江湖上的殘酷屠殺,實叫人看了寒心。”忽聽袁孝長長嘆口氣,道:“大哥,這人死了沒有?咱們救救他吧!”上官琦被袁孝一語提醒,躍落那大漢身側,説道:“兄台傷很重麼?”他一連説了數聲,仍不聞大漢相應,右手一伸,抓住那大漢肩頭,左掌揮動,拍了他前三處大,迫使他散去的一口元氣,回聚丹田,已然靜止的心臟,重又開始了跳動。

上官琦伸出右腿,支墊在他的後背上,使他的呼,較為舒暢一此只聽那受傷大漢,長長吁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民凝注在上官琦的臉上,伸出右手,説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上官琦急急扶正他的身子,問道:“你説的什麼?”那受傷大漢吃力他説道:“這一片荒漠的草原中,即將變成了一片慘酷的殺人屠場…”上官琦道:“為什麼?”那受傷大漢道:“因為,因為滾龍…王…”忽然筋脈一陣搐,閉目逝去。

上官琦急急一掌,拍在那受傷大漢的前之上,但因那大漢受傷過重,全身元氣,已然散得點滴不剩,上官琦雖然盡了心力,也無法使他回生。

他望着那大漢的屍體,黯然地嘆息一聲,緩緩放下他的屍體,口中默誦道:“十里莽原,一片血河,這是什麼意思呢?”只聽袁孝叫道:“大哥,這個人可是己死了麼?”上官琦道:“沒有救了,我已經盡了心力,但他受傷大重,元氣盡散,什麼人也無能為力了。”袁孝道:“那咱們把他埋起來吧?”上官琦道:“就依兄弟之意。”袁孝微微一笑,運指若鋼,雙手在那堅硬的砂石上挖動起來。

片刻之間,挖了一個土坑。

上官琦看他挖掘砂石的手法,似是武功又有了甚多進步。他那尖鋭掌指,直似鋼鐵一般堅硬,簡直有如兵刃一般,心中忽然一動,抬頭望天。

袁孝抱起那具屍體,放人坑中,緩緩地填上砂土。

荒涼的草原上,又恢復原有的寂靜。清風拂動的荒草,揚起了新墓上一片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