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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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很晚，你也該回家休息。”

“不！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一面。求求你！別急着趕我…”或許是強抑思念太久，在肢體碰觸的瞬間無形壯大了膽量，錢碧嘉跟着他進入熱氣蒸騰的三温暖中，婆娑着淚眼撲進他結實臆。

“我好後悔！昊晟…”

“你你別這樣，給外人見到了很不好。”翟昊晟不安地想推開她，同時也受到她的柔情款款，尤其當泛着淡香的髮絲輕搔他的鼻息，昔共處的美好記憶慢慢由沉睡中甦醒…

“是真的！我好後悔，好後悔…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一定不放棄你。”她厚顏不顧翟昊晟的推拒，一徑緊貼他熨燙而起伏烈的肌。

“昊晟，你知道嗎？跟一個足以當爸爸的男人在一起確實不好過啊！即使再多財富、再豐足的物質，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幸福，一點兒也不！我想念你…一直都是！”不再堅決反抗她悲哀的傾訴，翟昊晟在煙霧裏稍稍地放縱自己。

他深口氣，再緩緩釋出，放下這些年硬撐苦熬的孤絕，暫先陪伴失意的她回首舊情。

“別這樣！你終究做了抉擇是你自己決定嫁給岑敬的，對嗎？”

“嗚…我以為錢可以解決一切！可是，錢沒辦法給我快樂。”摩挲他堅壯的膛，錢碧嘉細細嗅聞，愛戀久久不忍離放，那是她貪圖了好久好久的、他的氣味。

“哎！碧嘉，現實點吧，後悔沒有用啊，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嗚…我不要…不要過這種孤寂、無助的子…威迅不行了！它真的不行了…我沒辦法撐住它，又沒人可以幫我…”放出潛藴多時的壓力苦悶，錢碧嘉盡情在他的懷哭個過癮，年輕新寡的柔弱女子，正需要像他這塊堅固牢靠的肩膀。

“碧嘉出去吧，我們不能在這裏…”他輕摟着她，無奈喟嘆。

“讓我多抱一會兒…再一下下就好。”她整個人幾乎黏上他，緊貼不放。

她的貼近、她的氣息、她的温言軟語，身為壯年男子的他，又在‮夜午‬獨處的斗室中，無疑發他體內藴藏的原始慾望。

“其實，你也是想我的。”她覺他身體的變化，燙灼的温度，足以融化她荒蕪許久的身心，忍不住哀摩他。

“是嗎？口口聲聲罵我、不想理我，可事實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我…是嗎？”強悍的理智正不斷撞擊消滅他的生理衝動，翟昊晟大夢初醒般低吼，用力推開她放肆的挑逗。

“你誤會了。我們之間，最多也只是普通朋友。”

“昊晟？我們明明可以的…難道沒有半點機會？”她失望問道。

“你走吧！”翟昊晟拿起浴袍穿上。

“牆上掛着女賓止步，你不該在這裏。”岑晶下了鋼琴課後，又在翟語冰的熱情邀請下，用過一頓豐盛晚餐才走。

才回到家，芳嬸面帶擔憂對她説，錢碧嘉一個人跑出去大半天，不知上哪去，也沒代什麼時候回來，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不會吧？她也不是小孩子啦，自己應該懂得保護自己吧！”岑晶不很在意回話，畢竟她們“母女”之間，實在沒有太深刻的情誼。

“話不是這麼説，她比你大不了多少，社會歷練不夠多，本不知人心險惡，萬一歹徒覬覦她是大老闆的遺孀，發狠綁了去，到時倒黴的還不是你？”

“哎…”岑晶想想也有道理，不太甘願問芳嬸:台北那麼大，我上哪兒找啊？她都沒説要去哪裏嗎？”

“説是沒説，不過，我知道她很喜歡去健身俱樂部，不然你先去找找看？”就這樣，岑晶無奈地摸黑出門，一路直殺名人尊爵會館。

“阿姨？你…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目睹錢碧嘉淚眼地、從男用三温暖浴室走出來，岑晶驚訝張大嘴。

“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呃？我…沒有啦！”她也沒想到岑晶會出現，胡亂撒謊道:“可能是被蒸氣薰到的。”

“蒸氣？你是不是走錯到男生的三温暖去了？”岑晶試探問。

“這位小姐沒看清楚標示，所以才走錯地方。幸好，這時段裏面沒人”翟昊晟跟着從裏面出來，臉不紅氣不替她解圍道:“有人也沒關係，就當是免費看一段猛男秀好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