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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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家才痛呢,誰叫你不聲不響的杵在我眼前。”她用手不停的着被他撞疼的額頭,卻發現,和她一樣在着頭的阿俊,正一臉忍俊不住的表情,氣的盯着她看。她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臉,一個不好的預浮起,一看手上,居然有墨汁,她氣憤的指控着他:“你暗算我!”
“我哪有。”他故做無辜的回話,卻在見到丹兒一臉墨痕的大花臉,他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尤其是她醒來後,隨着她的表情,她臉上的兩條大鬍子,正在她可愛的臉上跳動,活像兩條大蟲,他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越是笑,越是令她氣憤,卻也忍不住好奇的想看看自己的臉被他畫成什麼樣子。她跳起來,衝到梳妝鏡前,一看到自己的臉被他畫成大花臉,還有兩條黑黑的鬍子,鼻頭被畫成一坨黑。
她突然“哇!”一聲的哭出來。她雖然不是絕世美女,但是愛美之心,只要是人都會有,更何況她是個女生。雖然她只有十五歲,可是女生愛美是不分年齡的,看到自己好好的、清清秀秀的一張臉,被他畫成醜怪的一張大花臉,教她如何不生氣、不難過,於是哭就是正常反應了。
阿俊驚訝的看着正嚎啕大哭的陸丹心,他手足無措地看着她,天呀!從小到大,她哭的次數連數也數的出來,這下子他居然把她哭了,完了!他驚恐的把她摟進懷中,不停的拍她,心慌意亂的説:“別哭了,對不起嘛!我只是開開玩笑的,我沒想到你會生氣。別哭,求求你,你的眼淚都快把我淹死了。對不起、對不起…”她的眼淚令他心疼,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用劍正分割着,是一股酸酸楚楚的滋味。她被他摟在懷中,恨恨的掙扎着,哭喊着説:“走開,你最壞了,我討厭你,走開啦!”
“不哭、不哭,對不起啦!”他更加用力的摟她,不讓她掙扎出他的懷中,連連低聲懺悔、道歉着。眼看是掙不開他的雙臂了,她氣憤的伏在他的前哭,報復的將眼淚、鼻涕,還有臉上的墨汁全都糊在他的衣襟上。
眼看他連聲的道歉,依然無法阻止她來勢洶洶的淚水,他下意識的説:“好嘛,你別哭了,要不我也讓你畫嘛!好不好?”她一聽,搭搭的説:“真的?不後悔?後悔的是小豬哦?”他彷彿下定決心般的説:“好,後悔的是小豬。”她自他懷中抬起臉,一張烏漆麻黑的小臉,被眼淚一沖刷,再加上她在他懷中一陣的鑽抹,她的一張臉,真是隻有“慘不忍睹”可形容了。但是此時她正兩眼晶亮的盯着他看,她愉快的掙開他,蹦蹦跳跳的拿了一隻沾滿墨汁的筆,笑咪咪的朝他走來。
他突然知道,什麼叫惡魔的微笑了,因為現在的陸丹心,看起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小惡魔。他忽然有些希望,他方才沒説過那些話、希望自己方才沒有那麼勇敢的答應她,要讓她在他臉上作畫,這下子逃也逃不過了。他不帶希望的掙扎着:“嘿…嘿…丹兒,別這樣嘛!你一定要畫嗎?”
“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想反悔當小豬?”她嘟着嘴,恨恨的説:“敢畫我?從來都只有我畫人的,沒有人可以畫我的臉。而且你還把我畫得很醜,真是不可原諒。”只見他認命的閉緊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而她則是嬌笑連連的提筆作畫,彷彿完成絕世作品般,她開心的宣佈:“好了,哇!阿俊你好帥哦,認識你這麼久,今天你最帥了。”她調侃的送上她的讚美。他一睜開眼睛,就見到丹兒一臉神氣得意的笑容。他往鏡子望去,除了苦笑,他不知道他還能有何表示。
他的額頭,正爬着一隻大大的烏龜,還有兩頰佈滿一個又一個的大麻點,下巴還有一大撮的山羊鬍,還有兩頰邊突然生出的威武落腮鬍。他們倆對看一眼,忍不住相視而笑,他愛寵的輕輕替她擦着她臉上的墨汁,一邊對她説:“開心了吧?你笑過癮了,可以擦掉了吧?你肚子不餓嗎?正午都過了。”
“嗯…好吧,擦掉吧!不過,阿俊你覺得我畫得不?”
“,但是我要擦掉了。”説完他立即開門準備找僕人替他打水來。
正在門外的僕人一見到秦俊彥和陸丹心那兩張黑臉,全都呆愣住。一回神,一個個都哈哈大笑,他故做兇狠的説:“還笑,再笑一會兒就罰你也來讓我畫。”
“好主意!”丹兒開心的應和着。
正開心大笑的僕人,一聽到陸丹心的話。全都立即閉上嘴忍住笑,一張臉憋得通紅。因為他們都知道,丹兒小姐那種説到做到的胡鬧個,要真是惹了她,只怕到時候,大家真的要人人頂着大花臉了,這可不妙。
丹兒開心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明媚的轉了一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浮起。所有的僕人一見到她這若有所思的微笑,全都藉故一個一個跑去忙了,因為再不溜走,可就真要遭殃了!
她腦子中正浮起“秦雲山莊”的所有人全都排隊,一個一個的讓她在臉中作畫。哇!那場面將會多麼壯觀,真有意思!嘿…嘿…好主意。
他無奈的看着正兀自陶醉的她,他拉着她回到房裏,接過僕人手中的巾,細心的替她擦去她臉上的污漬。這才陪她吃飯,順便宣佈他們今天得到的懲罰。
吃過午飯,秦聞風和陸天擎召集了李庸、任大愚、杜平、易翔一起在“鶴鳴廳”中開會。此次陸天擎出莊,就是為了打探一件地盤爭奪的事,秦聞風仍是一貫平和的態度,對他來説,做生意賺錢要比和人打打殺殺搶奪地盤重要多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非常幸運的有陸天擎這個兄弟,替他擔待了這一部分的事。他並非懦弱,而是他很清楚,這種和人爭強鬥狠的事不是他的專長。於是他寧願把這些事給陸天擎全權處理,這樣他可不用硬充好漢,而陸天擎也能毫無拘束的去做。
這是秦聞風聰明厲害之處,也是他能將偌大的“秦雲山莊”產業打理得妥妥當當的原因。他用人的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他手下的三閣閣主,和十二護衞,全都是他和陸天擎一手挑選、訓練出來的得意幫手。
在“秦雲山莊”的眾人都知道,就連一名最不起眼的小廝,都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本分是什麼。如果説,三位閣主是經營“秦雲山莊”事業的人,那麼秦聞風無疑的,就是大家的神領袖,是凝聚整合大家力量的關鍵人物。他的書生本,讓他有謙沖和緩的氣度,和廣大包容力,使得每一個人都能各司其職的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盡心發揮。
十幾年前,陸天擎年輕氣盛,仗恃自己有一身好武功,四處行俠仗義,不久就在江湖中闖出名號來,卻因他的個剛毅不屈,常得罪人而不自知。有一回他中了仇家的埋伏身受重傷,又被追殺,萍水相逢秦聞風二話不説的替他引走仇家,又收留他養傷,兩人意氣相投,一等他傷好,兩人便結拜為異姓兄弟。
當時的秦聞風剛接手“雲記珠寶”不少人欺他年輕,又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料定他無力反抗,使得“雲記珠寶”損失連連。不是貨時遭人劫走,就是地方惡霸,或者官府藉機敲詐。陸天擎眼見自己的結拜大哥面對這番困境,如何能不助一臂之力?於是他親自押貨,並放出風聲給江湖上的朋友,誰敢劫“雲記珠寶”的貨,就等於和他陸天擎正面為敵。這才使得那些打“雲記珠寶”壞主意的人,乖乖改變目標,不再當秦聞風是頭無力反抗的肥羊。
而剛強的陸天擎在秦家療傷時,便愛上了雲秀芳的遠房親戚…何玉蘭。當時他對闖蕩江湖爭強鬥狠,也真是疲憊了,對家庭的渴望,渴望那種穩定的歸屬,讓他願意接受秦聞風的提議,留下來一同奮鬥。
如果説秦聞風是帶領眾人過得更好的人,那麼陸天擎無異就是保護大家奮鬥成果的人。這種肝膽相照、不分彼此的情,真不知羨煞多少人,畢竟世上知音難覓。秦聞風還是一貫温和的開口説:“八天前、梧州『雲記』的分店遭人蓄意破壞。五天前,運往杭州分社米糧,在途中遭劫,這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此事由易翔來向大家説明。”於是十二護衞的老大…易翔接口報告。
“梧州『雲記』的分店遭人蓄意破壞,幸好無人傷亡,只丟了一小批零星的首飾。而據弟兄們所提供的消息,劫糧的人共有十二人,手法乾淨俐落。蒙臉行動,其中一人似乎是女人,劫糧後並揚聲警告還有下次,並留下繡有『燕』字的紫小旗。我懷疑,對方目的並不在劫糧,而是在向我們挑釁。”
“據我所知,江湖上以『燕』字闖蕩江湖的幫派並不多。洛陽『燕子幫』他們一向和我們素無往來,並且距離遙遠,我不認為是他們。另外近兩年在江湖上新竄起的新組織,其中有一個就叫『燕霸山』,但到目前並無證據顯示『燕霸山』和此事有關。『燕霸山』到目前為止,尚不清楚他們正確的落腳地,只知他們在江南一帶活動,十分神秘。我已經傳令下去,全力打探有關『燕霸山』的消息。”秦聞風關心的口:“米糧被劫,我們的人如何?”
“無人死亡、三人重傷。”秦聞風難過的説:“傳令下去,如果在運糧的途中,有人意圖不良。不需抵抗,保命為要。”易翔一聽,一向冷淡的他,吃驚的口説:“不行,對方萬一食髓知味,那我們將損失慘重,而且也有損『秦雲山莊』的威名。”任大愚是一個相貌平凡,年紀約五十的男人,他的個一向温和,慢的説:“易老弟,你還不清楚莊主的慈悲心嗎?他是決計不捨得底下人白白送命的。”秦聞風淡笑的説:“還是大愚瞭解我。易翔,誰無兒老小?為了區區幾包米糧,何苦陪上命,咱們『秦雲山莊』不至於經不起幾包米糧的損失吧?”一旁的杜乎,一向個火爆,他直言的説:“莊主,話不是這樣説的,我贊成易老弟的話,別人欺到咱們頭上了,再不想法子打擊對方,教咱們這『天下第一莊』的威名往哪兒擺?”李庸帶着他一貫的笑容,笑嘻嘻的説:“唉!杜老弟,你這個問題,莊主鐵定會告訴你:這『天下第一莊』的威名,咱們一向擺在背後的,咱們要虛名何用?”
“哈…哈…説的好。咱們是作生意的商家,不需像那些江湖幫派般跟人爭強鬥狠。我希望山莊內的兄弟,人人都能衣食温飽,一天過得比一天好。至於那些虛名,又不能拿來當飯吃,爭那些何用?”
“大哥,這件事不管如何,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成。至少該給弟兄們一個代。”一直不説話的陸天擎,謹慎的開口。
“好吧!天擎,這件事就由你和易翔去做,記住,我不想咱們的弟兄白白丟了命。”
“是,我記得。過兩天我會再出莊去,四處看看。”接下來自然是討論如何防範,以防下一次再度發生這種事。對這種需要武力解決的事,秦聞風一向信任陸天擎的處理,並不口由他全責去調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