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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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侵入她的檀口,纏卷她的粉舌,她試着回應,卻因他愈來愈熾熱狂野的深吻,有些招架不住。
前一刻,範剛因汪苡甄旁的柔美笑靨,心念一動,忍不住想擷取。
原打算淺嘗輒止,不料一觸碰她冰涼軟,他不想為她温熱,當她輕柔回應他的吻,他霎時被輕易挑起熾熱|火,一發不可收拾。
當他意識到,他已將她壓貼在牀鋪,手甚至在她身上急切地摸索。
“抱…抱歉。”他聲音嗄啞,很困難地離開她的瓣,撐起身子。
“我、這就去煮飯。”他説得尷尬,轉身有些倉皇地快步離去。
他也許該先去衝個冷水澡。他差點就忘了她現在身體不適,險些因自己一時的|望對她為所為,令他到無比歉然。
汪苡甄緩緩坐起身,覺雙頰火熱,全身發燙。
有一瞬間,她想將自己給他,貪戀他熱烈的氣息,温柔的撫觸。
儘管,她曾跟他有過一夜親密,但那時的她是被酒所醉,並非有意識地全心接受他。
此刻的她,心口怦然悸動,食指不覺輕撫發熱的,回味他方才陽剛熾熱的吻。
稍晚,沐浴完的汪苡甄在房間吃過範剛烹煮的料理後,他讓傭人送來一盤水果及一壺熱茶,告知有事先離開,晚點會再過來。
他要她在牀上好好休息,別隨意走動,留下兩名傭人在房裏伺候她,宛如將她當病人似的小心翼翼,令她又好笑又動。
當她坐在牀上吃着,水果,邊試着跟一旁的女傭閒聊兩句時,突地聽到敲門聲,且以為是範剛去而復返。
她抬頭看向被打開的房門口,卻意外看見一張陌生臉孔,男人身材高挑勁瘦,褐發碧眼,容貌俊美斯文。
“齊格非少爺,晚安。”一旁的兩名女傭朝他禮貌地點頭問候。
“你們去外面客廳等着,我有話跟這位汪小姐談。”齊格非朝女傭勾一笑,女傭們於是先退了開。
“汪小姐,我是齊格非,範剛的堂哥,很高興見到你。”齊格非走近牀鋪,對牀上的她以中文親切問候。
“我應該等範剛介紹再跟你正式見面,不過,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他的真命天女。”他微微一笑,一雙藍眸好奇地打量模樣成美麗的她。
“真命天女?”汪苡甄一楞,對這名詞很陌生。
“怎麼?範剛沒對你提過嗎?亞爾家族的一見鍾情傳説。”微揚了下眉,齊格非問。
“一見鍾情傳説?”汪苡甄再度困惑。
齊格非於是向她告知亞爾家族男人的擇偶信念,及對一見鍾情對象的堅持與忠貞,還不吝分享他的親身經歷,他的老婆恰巧跟她一樣同為台灣人。
她聞言,驚詫不已。這才想起範剛確實曾向她提過對她一見鍾情,只是她完全不相信那論點,甚至不當一回事,現下一聽,這竟是他們家族男人的擇偶信念,令她到不可思議又心生撼動。
他開口對她提往,是將她當結婚伴侶,以結婚為前提的認真考慮嗎?
“你是不是答應範剛的求婚了?”齊格非笑咪咪問,對初見面的她,出無比的親切和善。
“欸?求婚?”一聽那兩個字,汪苡甄不覺赧紅粉頰,連忙搖頭否認。
“我只是…答應跟他往。”
“你們才要往啊?”這答案讓齊格非有一點失望。
“我剛看那小子一副開心得要飛上天,一徑失常的傻笑,還以為他已經求婚成功了。”想到高壯魁梧的範剛,剛硬的五官竟出如幼童般的單純傻笑,怪異突兀得令他發噱,才忍不住先來偷看範剛的真命天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範剛他…”一聽齊格非形容,她有點難以想象他的瘋狂喜悦。
不久前,當她同意跟他往,他確實一臉歡喜,之後還情不自熱吻她,可她沒想到,他會歡欣鼓舞得令親人都覺他失常。
這一想,她心口漫過一股甜暖熱,訝異他會有如此純真的情表現。
“沒親眼看到,我還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純情,明明過去情史比我豐富一倍,未料遇到命中唯一的真愛,竟會像初嘗戀愛滋味的純情少年,表情有夠憨的啦!”齊格非説着,不朗聲大笑。
“齊格非,你話太多了。”範剛不知何時已出現,繃起一張臉,怒視多話的堂哥。被對方取笑,令他難掩尷尬困窘。
“我可是幫你説好話。”齊格非轉而看佇立房門口的他,繼續笑得開懷,接着又對牀上的汪苡甄道:“苡甄,別看範剛這麼大隻,他的心其實很脆弱,你千萬不能拋棄他,若被唯一的命中伴侶拋棄,他可能就要跳納河了。”他半開玩笑道,但也不全然是説笑,只因見識過範剛先前為她失魂落魄的模樣。
汪苡甄聽了,有些訝然地望向範剛,卻見他黝黑臉龐似泛起一抹紅,意外情歷練豐富、外型魁梧的他會出現這般羞窘的一神情。
“我不會拋棄他的。”她微微一笑,對齊格非回道,也是給範剛的承諾。
“除非…是他拋棄我。”頓了下,補充道。
“那是絕不可能的事。亞爾家族的男人要敢對命定的伴侶有二心,絕對會被全家族的人推進納河。”齊格非笑她沒必要的擔憂。
汪苡甄聞言,不噗哧笑出聲,內心無比釋然。
儘管尚未見過範剛家族的所有人,但她想她會喜歡他的家人,喜歡他家族傳近兩百年的神秘擇偶信念——一見鍾情。
也許,她當初對他沒有一見鍾情的動,可也許真是命中註定,不需要太長時間觀察,她很快便跌進他織的網,一顆心輕易被他所俘虜。
汪苡甄在法國的亞爾城堡住了六。
期間,她幾乎見過範剛家族的所有人,意外他家族的人為了看她,特地辦了盛大的家族筵席,不少人從外地,甚至外國歸來,就為了看看家族將來的新成員。
雖説兩人才剛往,她就被貼上他家族的人的標籤,令她不免有些不自在,可在跟幾位女**談過後,她有種樂觀其成的冀盼。
希望她真是他那命定的唯一,恆久不變的摯愛。
那幾範剛對她非常照顧,每天親自下廚烹煮料理餵食她,適度為她按摩熱敷,提供她如小山般的各種巧克力,三不五時端杯熱可可或熱茶進她卧室。
雖説她就住在這城堡裏他所屬的房間,但他房間其實非常寬敞,格局有如一層豪宅公寓,兩間卧室、兩套衞浴、一間書房、飯廳和客廳,以及天大陽台,他跟她儼然像比鄰而居,有如在台灣時一般,只是這裏環境更舒適,而他對她更為殷勤熱絡。
他不諱言道出其實想跟她同住一間房,又怕她對他的誘惑太大,會剋制不住在她身體不便時對她上下其手,只能忍着分開一點距離。
她有時分不清他究竟是熱情或純情,純情兩字用在他身上,非常不搭,可他對她的情確實有某種純情及小心翼翼,令她發覺後,喜歡他更多、更深。
在她生理期結束後,他才帶她真正出門,先是參觀家族的酒莊及葡萄園,還帶她去艮地幾處景點拍照留念,兩人也總算留下真正相依偎的親密合影。
假期最後一他開車送她返回巴黎,沿途也參觀幾處景點,最後才前往機場。
他依依不捨地和她道別,相約很快便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