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無影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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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劍平烈劍削過那枝怪劍,將之斷為三截,劍光一劃之下,已自彭衡耳邊閃過。
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挑在劍上,陸劍平滑步退後二丈。
靈蛇劍客彭衡一見對方的長劍,他呀地驚叫一聲,左手一摸耳朵,哪知卻摸了一手的血。
他悲慟地叫道:“耳朵!我的耳朵!”五毒怪魔冷漠地望着自己臂上一道深約寸許的傷痕,他咬了咬牙,向前走出兩步。
他兩眼盯住陸劍平道:“你身上是不是有血龍寶玉?”陸劍平正要答話,卻猛地到眼前一黑,頭昏腹痛起來,他閉上眼睛深口氣,運起渾身氣勁,硬是站定下來。
他運氣強行將腹痛抑制下來,睜開眼道:“你管我是否有血龍寶玉?”五毒怪魔嘿嘿笑道:“姓陸的,你已中了我‘無影之毒’,頂多還有幾…”他目光一轉道:“頂多還有幾天好活,你不若將那枝烈劍拿來,與我換解藥,那麼…”陸劍平不相信地望了那在笑的五毒怪魔一眼,但是他卻又覺得自己腹中有了一股寒煞之氣,又好像是一條蟲似的在鑽着腸子。
銀翅大鵬此刻已將腿部包好,他焦急地問道:“掌座,你…”五毒怪魔大笑道:“你且看看他的眉心中是不是有一條黑線?”銀翅大鵬一看,果然見到一條淡淡的黑線隱約的出現在陸劍平的眉心裏,他大驚失地道:“掌座…”陸劍平臉一沉,寒霜剎時布起,他望了望那亂石堆後黑暗的峽谷,心中在想着那瘦削的影子,那動人的風韻…
他記得最清楚的便是那雙哀怨的眼睛,因為那裏麪包含着太多的幽怨…
他嘆了口氣,自憐地笑了笑,隨即他又豪壯地仰天長嘯一聲。
當谷裏的回憶還未消失時,他向前走了兩步,説道:“當我要死的時候,我一定要殺死你們兩人!”他攔住金銀護法,不讓他們説話,逕自説道:“你們相不相信,只要三招就行!”他劍身一立,肅穆地凝望着劍尖,三寸長的劍芒不住的吐着,給這谷中添上不少的殺氣。
五毒怪魔一見陸劍平如此,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當年掌劍金鈴因為與獨孤子有着一番恩怨在內,所以將風雷門歷代傳下的三把寶劍給了獨孤子。
而那時天下包括自己師父在內的“六大天柱”一起聯合起來,在大巴山中各施奇功方始將掌劍金鈴的回龍掌敵住,而由自己師父毒神宮冥放出“無影之毒”方才將掌劍金鈴打下深崖之下。
現在又眼見陸劍平以一弱冠之年而能破去自己的毒物,並且那種幻化烈的“烈劍法”實非自己所能擋住的。
他咧開嘴笑了笑,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他説道:“閣下以一派之掌門,憑仗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就算能夠勝了我們三人又有什麼威風可言?”
“你説我是仗着寶劍取勝的?”陸劍平問道。
靈蛇劍客一舉手中的斷劍道:“你若有種,就放下寶劍跟我比比劍法!”他兩眼火赤,幾乎要將陸劍平下似的。
陸劍平長笑一聲道:“我陸劍平一生為人最恨虛偽!向來做事都是乾脆俐落,難道我願意死前蒙個不白之名?哈哈!我就空手接你幾招吧!”金銀護法聞言大驚,他們趕忙道:“掌座!他們這是將法!你不若隨我們兄弟出谷,我們找賽韓康來替你除去這‘無影之毒’…”陸劍平搖搖頭,將寶劍回背上,他仰首望天,高聲道:“姑娘!你可知道陸劍平已將為你灑出熱血在這地煞谷裏?在下只希望能夠在死前見上你一面,姑娘你説是否能夠?”空寂的谷裏僅有呼嘯的寒風應和着他悲壯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話語…
陸劍平眼淚盈眶,喃喃道:“這樣也好!”他大步踏出,雙掌抱,兩足分立,擺出了“回龍掌法”的架式,他説道:“你們哪個先來?”五毒怪魔陰笑一下道:“我看我們不若較量一下內力,因為這樣可以分出高低來,如果你能勝我,那麼我一定將解藥給你,否則你便將烈巨劍給我!”銀翅大鵬然大怒道:“你們竟設好圈套來…”五毒怪魔道:“我們只較量盞茶光景,怎會使他體內毒發起?嘿嘿,要是拖延時間,那我的解藥也不保險了,而且我還可以先半顆解藥給他…”陸劍平點點頭道:“你説要怎樣比?”他接過對方送來的半顆紅丸子,毫不猶疑的了下去。
五毒怪魔道:“我們手掌對手掌!各以內力撞擊對方,哪個身子向後倒則那個算輸。”他盤膝坐在地上,伸出兩隻手掌,朝陸劍平笑了笑。
陸劍平見他的兩隻手掌雪白如玉,竟然好似女人的玉手一樣,他哼了聲也盤膝坐了下來,伸出手去與對方貼住。
他的雙掌正要伸出之際,猛地聽到巨靈神叫道:“小小子!你…”他抬頭一看卻見到靈蛇劍客在朝桑偉怒視着,而巨靈神也僅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沒…沒有什麼!”他嚅動一下嘴道:“小小子!你小心一點!”陸劍平正在猶疑之際,五毒怪魔道:“怎麼?不敢了?”陸劍平怒目瞪視了一下,説道:“如果我贏了,我要再斬下你一條手臂。”他伸出手與對方手掌貼住。
五毒怪魔暗暗冷笑,他忖道:“我這手掌練的是‘五毒歸元掌’,我叫你雙毒浸體,受盡痛苦而死!”一股洶湧的勁道自對方手掌衝了過來,他氣沉丹田,也緩緩的運氣攻去。
他的手掌漸漸地越來越白,竟然好似透明的一樣,掌上的血脈骨節都可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就在這時,陸劍平已開始顫抖了。
陸劍平雖是服下那半顆解藥,然而卻絲毫沒有幫助,因為那半顆丸藥也只不過是用來治頭痛的罷了。
所以他一用勁,渾身便開始不自在起來,那一絲寒氣緩緩自“尾閭”升上,很快便進入“足太陽膀胱經”的“胞盲”、“沈邊”兩。
他的脊柱開始有一種又酸又麻的覺,而小腹“氣海”則彷彿有一條蟲在而動。
適當此時,他覺得對方的手掌裏透過一絲奇怪的勁力,那使得他的十指頓時麻木起來,緩緩的又遍向手腕。
他心中大駭,知道對方手掌也練有毒功在內,兩眼望去只見到那險的陰笑,他深口氣,提起渾身勁力緩緩*將過去。
但是此時渾身的道幾乎閉了起來,他的勁道已經不能穿過,背後脊柱的寒氣緩緩升上“小腸俞”、“關元俞”他全身不由自主的在抖動着,小腹丹田之氣已漸不能凝聚。
一種死的覺開始侵襲着他,他的腦筋便要停頓似的,現在,他只能覺到自己是在飄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