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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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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什麼牌?”李玉麟伸出了手,手裏正託着郝大魁那面牌,道:“軍門大人,就是這面牌,這位統帶他認得,而且敬畏異常,可是説不出來處,只説奉軍門大人之命,無論何時何地,見到這種牌就要禮讓三分”善琦臉上變了,沉喝道:“富山,你竟敢”一頓道:“他胡説,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牌。”九門提督“查緝營”的統帶,上司跟下屬這麼對質,這麼爭先恐後的事恐怕是絕無僅有的。

李玉麟淡然一笑道:“統帶,這麼説你是尤中生有,騙詞胡説了?”不知道為什麼,富山一驚,忙道:“不,確是”善琦驚怒沉喝:“富山”富山苦臉道:“大人,卑職是不得已,他説過,只要卑職所説不實,他就要殺卑職啊!”善琦臉煞白:“難道我就殺不得你?”富山道:“這”

“好了,好了!”察鐸突然搖手説了話:“我不能再聽下去,看下去了,我要是再聽下去,看下去,我會臊死”善琦臉上沒表情。

富山忙跪下下去:“萬求王爺做主。”察鐸沉喝道:“給我滾起來。”

“謝王爺恩典。”富山忙爬了起來。

察鐸轉望善琦:“善琦,巧了,這也正是為什麼一大早我跑去找你的事。”善琦一怔。

李玉麟道:“王爺”察鐸道:“玉麟,你能不能等我跟這位軍門大人説完話?”李玉麟一點頭道:“可以,不過我要提醒王爺-點,這是我的事。”察鐸道:“現在你還能説這是你的事?”李玉麟道:“王爺”察鐸道:“玉麟,你妹妹被劫失蹤,只要不沾官家,你可以説那是你的事,我也曾經答應過你,只要不沾官家,我就不聞不問。可是情勢發展至今,誰也不能再説這只是你家的事,事實上你也是找官家的這個‘查緝營’查問究竟,我能不管麼?我身為官家人,身為大清朝世襲的‘神力鷹王’,憑王法肅官威,有什麼不對,又有什麼不該,何況我早就奉有密旨查辦這件事?”善琦臉一變。

李玉麟目光一凝:“王爺奉有密旨”察鐸道:“不錯,事涉官家,我身為人臣,你説,你是讓我聽你的,還是讓我聽皇上的?”的確,這,這不管説給誰聽,誰都不能説這位“神力鷹王”該聽李玉麟的。

李玉麟雙眉微揚,沉默了-下,道:“王爺既然這麼説,我也相信王爺説的是實情,我不敢再持異議。不過,我不能不提醒王爺一聲,儘管王爺奉有密旨查辦此案,但是到頭來可能會很為難,而我這個江湖人就沒這層顧慮,所以,王爺不如趁現在撒手不管。”這話察鐸還能不懂?

他笑了,揚眉而笑:“玉麟,你把我們家當成個什麼家,我們家的人,當成什麼樣的人了,就算有什麼為難,那也是我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既然事涉官家,尤其我奉有密旨,我是非管不可,而且要管到底,你的好意,我心領。”李玉麟還想再説什麼,察鐸已霍然轉望善琦:“你聽見我説的話沒有?”善琦忙道:“卑職聽見了。”

“既然知道我一太早跑去找你就是為這件事,你怎麼跟我回話?”善琦臉更白,額上見汗:“回王爺,卑職實在不…”察鐸沉喝道:“你敢再説個不字”沉腕亮出杜氏兄弟那兩面牌:“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有這個秘密機關的兩個人跑到外館我那兒去出首。他們説各營、各衙門奉有密令,只見這種牌,必得禮讓三分,你身為九門提督,兼步軍統領,會不知道?你敢再説個不字我聽聽?”善琦臉大變,立即怔住。

李玉麟入目兩面牌,心頭不由為之一震,道:“王爺,那出首的兩個人是”察鐸道:“你先別忙問,等我把眼前事問出個究竟來之後,我自會告訴你。”轉眼望善琦:“善琦”就在這兩句話工夫中,善琦已定過了神,他囁嚅着道:“王爺,既有所謂秘密機關的人到王爺面前出首,難道他們就沒有對王爺有所密稟”察鐸環目一睜,震聲喝道:“大膽,現在我問的是你,你就得給我説,不要説我奉有密旨,就算我沒奉密旨,殺了你一個九門提督,還不信有誰會拿我怎麼樣。”善琦道:“這個卑職知道,可是”察鐸環目威稜暴,一點頭道:“好,我讓你死的沒話説霍地轉過臉去:“富山,你可曾對李玉麟説過,‘查緝營’奉軍門大人之命,只見着這種牌,就要禮讓三分?”富山都要哭了,畏縮的望善琦:“這個,這個”察鐸冰冷道:“富山,大概你是認為,別人都殺得了你,我就殺不了你,那我就試試看,殺一個‘查緝營’的統帶,有誰會把我怎麼樣。”不遠處牆上掛着一把刀,察鐸一步跨過去,伸手就摘了下去,當他再跨回來的時候,錚然聲中,刀已然出了鞘。

富山魂飛魄散,機伶暴顫,急道:“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卑職是説過,卑職是説過。”察鐸提着刀望善琦:“你聽見了嗎?”善琦不但臉發白,連話聲都發了抖,但他畢竟是個九門提督,多少還能力持鎮定,道:“王爺明鑑,富山他是情急亂誣。”察鐸氣的掄刀背就要砸過去:“到了這時候了,你還敢…”李玉麟眼明手快,伸手攔住:“王爺,這一刀背下去,即便是死,也不過是死個九門提督而已,舍妹還是不知道下落。”察鐸猛然跺腳扔刀,刀擦着善琦的耳朵飛過去“噗”地一聲在了牆上,入牆及半,刀柄亂顫,力道之猛嚇人!

善琦嚇得後退一步,一聲驚叫口而出。

察鐸伸手,劈一把揪過善琦:“善琦,算你命大,不過你命大也只是眼前,一旦我押你進宮”李玉麟截口道:“王爺,恕我嘴,一旦你押這位軍門大人進宮,人證當面,他可能是準死活不了,這條線也就此而斷,我試問,王爺再上哪兒去找舍妹”察鐸道:“在他沒死之前找他要,我不信他死到臨頭還不説。”李玉麟道:“王爺,現在這位軍門大人,是不是也死到臨頭?”察鐸為之一怔。

李玉麟接着又道:“若説一個九門提督如此膽大妄為,擅立秘密機關,派人劫我李家人,王爺你信不信?”察鐸口道:“我當然不信。”

“那麼”李玉麟道:“一旦九門提督被殺,這條線到這位軍門大人而斷,即使王爺你不信,你還要怎麼追下去,又從何追起?”察鐸臉變了:“你是説”

“王爺!”李玉麟道:“誰能讓這位九門提督怕他尤甚於怕你這位明明奉有密旨的‘神力鷹王’?橫豎都是死,這位軍門大人求的又是什麼?是不是已經不想可知?”察鐸臉大變,震聲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我還是不信,尤其我進過宮,他下旨讓我查辦此事。”李玉麟道:“王爺不是個糊塗人,怎麼這點道理都想不透,既是王爺不信,那麼王爺您説,橫豎都免不了一死,這位軍門大人咬緊牙關不承認,堅不吐實,是怎麼回事?”察鐸道:“這既然你那麼想,為什麼你還在這兒查問什麼究竟?”李玉麟道:“王爺,我需要證據,我要證據確鑿,讓他無從狡辯。”察鐸道:“這就對了,你要我信不難,拿出證據來。”李玉麟道:“證據就在這位軍門大人身上,請王爺把他給我。”察鐸一怔:“你是説”李玉麟道:“他現在已經不怕死了,因為橫豎都是一死,他現在求的只是報償,只是代價,我不讓他死,王爺也不會允許我這個江湖人殺他,可是我能讓他比死都難受。”察鐸臉一變:“你是要用”李玉麟淡然一笑:“老王爺久稱宦海中的江湖人,王爺您也承襲了他這一點。”察鐸遲疑了一下,猛點頭:“好。”虎腕微震,善琦已踉蹌衝向李玉麟。

李玉麟伸手拍了善琦的道,又抬腿一腳踢出,善琦跟富山倒作了一堆。

察鐸道:“你怎麼不”李玉麟道:“不急,我等王爺走了之後,也請王爺從此置身事外。”察鐸揚眉道:“玉麟,你怎麼還”李玉麟道:“王爺,我請您不要再管,不要再追下去了。”察鐸作道:“玉麟,你要是還念兩家的情,拿我當朋友,就不要再説這種話。”

“王爺,我就是念兩家的情,拿王爺您當朋友,所以才請王爺就此罷手,就此置身事外。”

“玉麟,你還是認為”

“王爺,我剛説過,誰能讓善琦怕他尤甚於怕您,不想可知,橫豎都是死,善琦他求的是代價,難道這您還沒想通?”察鐸道:“你剛説的我聽見了,我要你拿出證據來,你也該聽見了。”

“王爺,我有九成把握,一旦在善琦身上下了手,他的招供就是證詞,我所以要等王爺走了再下手,是怕王爺落個把朝廷大員,尤其是掌管內城九門鑰匙的九門提督,給個江湖人供。即便王爺您奉有密旨,至少也要挨一頓訓斥,萬一再因授人以柄,落個罪名,我這個李家的第三代,愧對兩家的情-”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在乎,也不怕。”

“王爺顯然還是不相信?”

“我進宮見過他,他聽説之後不但大為震怒,還立即下旨要我查辦,我實在不能相信。”

“王爺,您太仁厚了,他是料準了,無論誰追查,這件事也只能查到這位九門提督為止,就算你能追查到他,請問,您又能拿他怎麼樣,能為一個人在江湖的李家,跟他鬧翻?就算您跟他鬧翻了,又能怎麼樣?”

“我,我不能拿他怎麼樣,至少我可以出你妹妹來,然後我馬上回蒙古,就此不入京來朝。”

“王爺,恕我直言一句,您不了他,他是一國之君,除非天下滿漢百姓,滿朝滿漢文武,誰也不了他。但是,滿朝滿漢文武,有幾個會聽您的,天下滿漢百姓,又有幾個會那麼做?王爺,‘神力鷹王’世代赤忠,李家不能落個造反叛上的罪名。”察鐸靜聽之餘臉連變,等到李玉麟把話説完,他臉已黑裏泛青,道:“我什麼都不能,那麼你又能怎麼樣?”李玉麟道:“王爺明知道,我能怎麼樣。”察鐸震聲道:“不,玉麟,你不能。”李玉麟正道:“王爺,只他還舍妹,舍妹安然無恙,衝‘神力鷹王’四個字,李家可以不為已甚,否則,李家不惜家破人亡,王爺您要原諒。”察鐸也承襲了乃祖的一顆天不怕、地不怕的虎膽,而如今聞言他竟機伶一顫,道:“玉麟…”李玉麟道:“王爺,李家能為‘神力鷹王’想,您也應該為李家想一想,孰可忍、孰不可忍!”察鐸的臉又是一連數變,突然,他臉一轉肅穆,一轉凝重,道:“現在,究竟是不是他,還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能平安回去,也還不知道,是不是?”李玉鱗道:“可以這麼説,不過”

“現在沒有什麼不過!”察鐸道:“先聽善琦怎麼説再説。”——瀟湘書院掃描,月之吻ocr,瀟湘書院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