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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心意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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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弟終於睜開眼,終於開口説話了,可惜是怒至極處。

“李游龍,你、你不要臉!婬賊!”天啊!她怎會惹上他!攪得自己方寸大亂。

他易容過的醜臉出笑容,雙目神俊不減。

“你第一次喚我名字,帶弟…帶弟,親親,嫁給我好不好?我想娶你當老婆。”這是第幾回求親引帶弟俏臉通紅,偏覺得他故意在言詞上佔自己便宜,從不認為他真心誠意。

“你想捉我、笑話我,我才不上當!你、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長生鎖,把它還來!”聲音清亮神,嚇得兩隻鳥振着翅膀,噗噗噗地飛走了。

後頭搖櫓的船老大壓低竹帽緣,心中好奇之至,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這一對男女,瞧起來倒像是某個寨子的土匪王下山擄來壓寨夫人,硬人家姑娘就範似的。

李游龍略略沉默,大掌愛憐地摸着她的發、她的頰,靜靜地道:“長生鎖?你是説那條銀牌鏈子嗎?對,是我取去的,當作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我還回送了你一籃梨,你收下了,不是嗎?男子漢大丈夫,我説過要對你負責,一定會娶你為,到頭來,你還是得嫁給我的。”為什麼對她有這般的心思?他曾經自問,卻覺一切如此自然,他的心從未讓誰駐留,直到醉心於一張嬌俏的怒顏,算是一見鍾情吧!

想了想,還是那句老話…李游龍,你真是賤骨頭…那姑娘待他愈壞,他愈是放不下人家。

帶弟豈知他的心思,最恨這個男人提及“負責”二字,彷彿將二人間發生過、那些羞也羞死人的事一再地重演。她忿忿地瞪着他,口起伏甚劇,想罵,卻已不知罵些什麼才好,這人的臉比牛皮還厚,恐怕連小金寶的八角銅錘也打不破,愈是罵他、理睬他,他愈是高興。

“鬼才嫁你!你、你這麼着對我,到底想怎樣?”他笑,眨眨雙目。

“我只是想你在身邊,瞧瞧你的模樣。有沒有誰説過,你生氣時的臉龐當真可愛,鼓鼓的、圓圓的,像發倔的小綿羊兒?”唉,生氣時已這麼教他動心,若是她肯笑一笑呵…不知他話中真假,帶弟努力不教雙頰泛紅,可是好難,又讓他惹得心思煩躁。

“哼!”她乾脆咬閉上眼,態度轉為消極。

見姑娘冷清着一張臉,全不理會,李游龍不由得嘆了口氣,低低的、輕輕的、啞啞的,瀉出心底想望,像拂過面頰的薰風,温柔慵懶…

“帶弟,你那麼喜歡馬兒和小貓,肯定也會喜歡牧場裏成羣的牛羊馬兒的。我雖是漢族人,但自小在外長大,我的爹爹和阿孃也在外,住在一個很大、很青翠的牧場裏,冬季來臨,會有許多蒙族朋友趕着牛羊逐水草經過,他們都是很樸實、很可愛的朋友,會教你許多草原上生存的技巧,告訴你好多草原上發生的故事,等到夏天,牧場水清草綠,一望無際,而藍天浩瀚,能瞧見大鷹翱翔,我想…你會喜歡那兒的,和我一樣地那麼喜歡。”他心中勾勒着一張藍圖,緩緩述説,糙的指腹滑過姑娘秀致的鵝蛋臉。

帶弟不願睜開眼眸,靜默地反抗着,但兩排眼睫卻輕輕顫抖,因他話中的情和他的觸摸,讓心中複雜的悸動再難掩飾。

***船並未如帶弟所預期、順而下直至温州。

在甌江上行了一,李游龍便讓船老大停船,接着健臂一舉,抱着帶弟在中途上岸,還將她的鴛鴦柳葉刀改系在自個兒間,轉而北行。

“李游龍,你放我下來!”帶弟又急又氣,真怕他要一直抱着她,此時人煙尚少,若入了城,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姑娘教個大男人這麼橫抱過街,她、她她鴛鴦刀自抹脖子算了。喔,不!抹脖子前,她會先砍了他!

“好。”難得,他答應得真快。接着彎身放下她,讓她兩腳完全踏在地上。

“帶弟,我要鬆手了,你得站好,別摔了。”帶弟勉強站直,剛聽他道完,一步都還沒跨出,雙膝陡地發軟,半點氣力也使不上來,輕呼一聲,身子便往前撲去,倒進男子早巳敞開的懷裏,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是姑娘主動地投懷送抱。

“李游龍!”帶弟氣得想拾手捶他的膛,但也只是想而已,做不到。

低沉渾厚的笑由男子腔逸出,他雙臂再次將她攔抱起,安般親了親她的秀額。

“彆氣了,親親。”他這麼喚她,那親密的覺滲入心田,總教帶弟隱隱顫慄。

“我上的,你,你把它解開。”帶弟暗暗發誓,往後,她定要將點這門功夫學成,也不會受制於人,教人這麼欺負。

李游龍已健步行去,懷中姑娘比一頭小羊兒重不到哪兒去,卻是曲線分明,自有一股幽香。

“該解開時,我自會替你解開,帶弟親親…若覺得困,把頭擱在我肩胛上睡會兒吧,要不要我唱催眠曲?”微微扯,心頭柔軟,他想起了遠在外的吉娜親親,那是他蒙族的好朋友,他常見她摟着草原上的孩子,也是喚着某某親親,哼着温柔曲調哄孩子們睡覺。

這趟中原之行,他重任在身,須連絡會中弟兄,暗中查探冒充“三王會”行兇之人到底是何角

“三王會”雖已退出中原武林十數年,但昔仍有幾位會中的分堂堂主未出外,隱姓埋名,選擇在江南—帶落腳。

,他與齊吾爾在知姜鎮的客棧會面後,原擬直奔江南,可一路上風聲甚緊,那個“天下名捕”追蹤的本事不容小覷,他才想託四海鏢局走鏢當幌子,除躲避對方糾纏外,還可順應心意,去瞧一個愛對他發脾氣的俊姑娘。

帶弟挫敗地抿,生着悶氣,她本是清冷脾,但在這男子面前,什麼冷靜自持都飛到九重天去了,惱着一肚子火,無處宣

她的小腦袋瓜無力地垂在他頸窩,合起眼,不想同他言語了,卻將全部神投注在罵人的詞彙上,什麼渾蛋、王八蛋、婬賊、臭雞蛋、下胚子、大惡人等等,一句句在心中暗罵。唉…可能不常罵人,來來回回就這幾個詞兒,找不到什麼“絕妙好句。”片刻…

“帶弟,我耳朵有些癢耶,你手指可不可以借一下,幫我搔搔?”這點力氣她應該還有吧!李游龍説着,腳步未停,垂首瞧向懷裏的姑娘。

那俏臉楚楚可憐地抵着他,抿着瓣已然鬆開,微微開啓,氣息平緩細長,只是眉心仍輕擰着,睡夢中,不知教何物糾纏。

“李游龍…你、你…婬賊…”她無意識地蹭了蹭,此刻的她,肢體上温馴得不可思議,柔軟地挨着他,小嘴卻仍要罵人。

他低唔一聲,覺得被罵得有些無辜。

好吧!好吧!為了落實她的話,婬一下好了。

雙臂將姑娘抱高,跟着俯下頭,他伸出舌,偷偷地了人家的紅

甜甜的、温温的、滑滑的,又軟又膩,這滋味該死的好。

食髓知昧,舌再次探入,抵住她小小香舌,輕輕

唉,李游龍,原來你除了賤骨頭外,當真是個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