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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水膩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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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罵人的詞從以往的“渾蛋”、“婬賊”、“無行子”現在又多加個“沒良心”李游龍聽着,邊苦苦一笑,漸漸有了真實

“我是沒良心,你又何必來理睬我?”道完,他硬是撐起上身坐直,臉撇向另一邊不去瞧她了。

“你骨受傷,不要這麼任。”帶弟忍着氣,一手抹掉淚。

“‘葯王’的醫術和用葯天下無雙,我這點兒傷早已無礙…是,口是痛,見着你,我就忍不住心痛,你…你不會了解的。你別來撥我,離我遠點兒,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他向來坦白,對她更是不懂隱藏。

帶弟望着他的側顏,那毒傷留下的殷紅疤痕如此明顯,猙獰地爬在他肌膚上,想到他為她所承受的傷,還有那道刻劃在央的鴛鴦刀痕,方寸絞着、扭着、繃着,他怎能説她不會了解!這心痛的覺絕不是隻有他獨嘗。

“你去哪裏?”忽地,他喚住起身掀簾子的帶弟,聲音緊繃。

“我去外頭,不讓你瞧見,不來撥你,你就不會心痛了。”

“站住!”他低喝一聲,大掌忽地扯住她,略嫌暴地將她拖回。帶弟跌坐在軟墊上,還沒回神,就聽見他氣怒攻心地吼:“你找死嗎!外頭天寒地凍,入了夜,風更大更狂,你什麼都不懂,連個暖身的皮裘也沒穿,若遇上狼羣,你還有命沒有?”這一帶他了如指掌,狼羣的出沒地已被趕至更北的地方,此時這麼説,其實是故意嚇唬她的。

“沒命就沒命!你管我作什麼!”她不是來找他吵架的,可就是生氣他的態度,明明該死的在意她,卻把她推得遠遠的。

她適才説要去外頭,指的是要去坐在外面的營火旁,可不是真要騎馬離去,對這片白原野雖然所知不多,也明白它在暗夜中隱藏着許多不可預計的危機,只是沒想到李游龍卻誤解了。

“竇帶弟,你是存心折磨我嗎?”他説得咬牙切齒,目中幾要噴出火來。

聽着這樣的指控,帶弟心酸心痛,登時一股委屈兜頭罩來,眼淚便如珍珠一顆顆地往下掉,哽咽嚷着:“你…你沒良心!是誰折磨誰?打開始就是你厚着臉皮又纏又擾,你霸道又蠻不講理,對人家做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剁成十七、八塊餵狗,恨不得你下地獄永不超生,可是…可是你為什麼還是要來糾纏?我拿鴛鴦刀砍傷你,害你差些沒命,又用難聽的話罵了你,你為什麼還要對找笑?”眼淚模糊視線,她抬起手拭去,可是新一波淚珠很快便溢湧出來,她透過淚眼瞧去,他的五官浸在水霧中,兩道目光卻閃爍如星,瀉出懊惱又憐惜的情。鼻子,她繼而又道:“是你一直來撥我,不住地往人家的心湖裏投石子,不讓人安寧。我…我一直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對你動情了?是不是心中有你的影兒了?本來我很惑,沒誰可以將答案告訴我,然後,我終於知道,那答案藏在自己心中,要真心誠意地去體會…”説到這兒,有些上氣接不到下氣,她整張臉漲得通紅,神情脆弱卻又堅決,矛盾得教人心痛徹扉,不能自己。

“帶弟…”李游龍懊喪一喚,還能堅持什麼,猛地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別哭了,親親…是我不好,我不該兇人。”

“你沒良心!”她罵人常是一個詞用好幾次。

“對,我沒良心。”乖乖附議。俯下臉,他的吻落在姑娘發上。

帶弟抓着他凌亂的衣襟,把滿腮的淚和鼻涕全往上擦了過去,哭得打嗝,她還要説:“你爹爹和阿孃來四海的那天,你把我挾去了陽湖畔,那時我…我心裏就明白了,我、我是喜歡你的,我想告訴你,可是話到了嘴邊人家、人家就是説不出口…你那天好討厭、好氣人,都不來哄哄我…”老天!他有沒有聽錯?他的親親是…是在對他表白嗎?

“帶弟,我、你…”心狂震三大下,震得舌頭都打結。李游龍將她稍稍推開,審視着懷中那張臉,見她眸光清明,神情似醉,頓時,狂喜之情如襲湧而來,他竟望着她傻傻笑着。

帶弟抿了抿豐,決定今天無論如何,她定要同他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爹孃來求親,雖然很突兀,教人措手不及,但、但我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意了,會答應這婚事,那是因為我…我是真心想嫁給你,不是你認為的那樣,為顧及道義和長輩之命,你懂不懂!”她一蹬腳,心中氣苦,稍止的眼淚又如泉般湧出。

“帶弟…”他好似只會懊惱地喚着,什麼話都説不出來,抬起手指,極盡温柔地拭着她濕潤的雙頰。

“別哭了,我心愛的,我最最心愛的…我以為你心裏沒有我,若是這樣,你即使嫁了我心裏也不暢快,仍要怨我一輩子,我這樣喜愛你,這麼、這麼地喜愛你,帶弟…”便是這般温柔似水的甜話語,慢慢地、緩緩地侵佔姑娘的心房。

帶弟嘆了一聲,所有的怨與愁都飛到很遠的天雲外去了,心中柔柔軟軟。她雙臂主動抱住他的頸項,跪在他,不給對方丁點兒反應時間,她傾身過去,小嘴已印在他上。

李游龍倒一口涼氣,大掌握在她的小只上,尚未決定要進要退,帶弟一張,貝齒竟試着去輕咬他的下,而舌有意無意地在他齒間探着…

老天!他,雙臂陡收,二人跌在軟墊上滾了兩圈,帶弟伏在他鬆開襟口的膛上,她小手‮摩撫‬着他,滑過那些毒傷留下的醜陋疤痕,又輕輕地在央那個鴦鴦刻劃的刀痕上徘徊。

“我變得很醜。”他啞聲道,雙目多情。

“那又如何?反正你從來沒漂亮過。”她笑,再次與他銜接,這個吻彷彿在探索彼此,兩人的舌切地纏着,吻得昏天暗地。

“帶弟,對不起…我不再惹你哭泣…”他嘆着、喃着,雙掌自有意識在女子的嬌軀上摸索,心在顫抖。

“李游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着他的耳垂,覺深埋在心底的便要爆發出來。

“什麼?”

“我學會…點。”她忽爾嬌笑,小手在男子間運勁一捺,這招是特別向葯王請教的,她領悟力本就極佳,走偏門,短短時間竟有小成,只學唯一的一招,只認間幾處道,只為了用來對付他。

“帶弟!”李游龍愣喊了聲,身子一麻,雙臂突然像沒勁兒般地癱了下來。

跨坐在他肚腹上,帶弟微笑着,臉蛋紅撲撲,眼睛水汪汪,説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瞧得李游龍一把火燒了上來,偏偏沒法撲去將她抱在懷裏,他瞪大眼,額上青筋已細細泛出。

“帶弟…你想做什麼?”他虛弱地問,覺她的指尖過來、撫過去,折磨人似地在他身上點火。老天…他頭暈呵…“李游龍,你喜不喜愛我?”她嗓音帶媚,不同於以往的風情。

“嗯。”這還用問嗎?他勉強由喉間擠出聲音。

“有多喜愛?”

“呃…”這問題很難回答。有多喜愛!本數不出來嘛。況且,他現在恐怕也沒法兒回答,因他的親親坐在他肚腹上,正在…解綁引!

“帶、帶帶弟…你你、你…你你你…”

“李游龍,我也喜愛你,好喜愛好喜愛…你知不知道…”女子的綁解了、前襟鬆了,裏頭的中衣翻開了,她緩緩抬手,捏住頸後肚兜兒的繫繩,緩緩拉開,唯一的一件就這麼掉了下來…

李游龍兩眼發直,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喉頭上上下下地滾動,心臟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他要死了,他真覺得自己會死。

“李游龍,我想和你在一起。”羞澀卻又大膽,帶弟總是如此,這麼矛盾的組合。她嘆了一聲,水膩柔軟的身子捱了過來,張開嘴,封住他的薄

半晌…

氈房內響起哀鳴…

“親親,你解開我的道好不?我、我不行了,我、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