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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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發覺她手上也有瘀痕,這分明是有人毆打她之際她企圖伸手去擋之故。
他輕輕説:“驗完傷,我們馬上報警緝捕謝某。”
“不,”她掙扎着説“不是他。”
“到這種時候你還護着他。”醫生來了,一言不發,細心檢驗過後,表示眼角皮嘴角需縫針,口疼痛,亦需入院診治。
他對她説:“我需要通知你家人。”
“我自己可能籤保。”他無奈,只得把她送進醫院。
可是不到一會兒,謝汝敦出現了。
是他叫住年輕人。
“啊,是你。”兩個男人對立。
“她無礙嗎?”
“肋骨折斷,需要住院。”謝汝敦説:“你以為是我做的吧?”年輕人沉默一會兒“開頭確那樣想。”
“後來是什麼叫你改觀呢?”
“謝先生,説什麼,你都是一個人物。”謝汝敦笑了“謝謝你。”年輕人反問:“你有無懷疑我?”
“怎麼會,你何必用這種手段。”
“這麼説來,謝先生,誰是兇手?”謝汝敦十分意外“你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請告訴我。”他收斂笑容,訝異地説:“原來你對李碧如一無所知。”年輕人一愣。
“我勸你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女人。”他説得心平氣和,隨即轉身進病房去。
不到十分鐘他就走了。
年輕人蹲到她面前。
“是你叫他前來?”她點點頭。
本來他想問: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後來一想,那是一定的,一個人若要試圖瞭解另外一個人,起碼要十多二十年時間相處,他沒有資格問。
她握住他的手“陪着我。”年輕人覺得他有義務這麼做。
“你先睡一覺,我就在這裏。”葯發作,她似敵不過倦意,頹然入睡。
上一次年輕人仔細凝視一個躺着的女子是向他亡母話別。
他嘆口氣,到附近便利店去買了些書報雜誌零碎食物,回來陪伴病人。
她這一覺睡得很長,其間曾經有夢囈“媽媽,媽媽”她喊。
聲音稚,像是回到極小極小的時刻去。
老實説,中年女卸下粉妝,也就是一箇中年女子,不,不是難看,她輪廓大致上還維持不錯,可是顏卻已褪盡。
舊時天然長眉烏睫,眼珠裏靈的神采,以及飽滿紅,藕粉似雙頰,現在都已隱沒在歲月裏,頭髮不再閃亮,烏潤鬢邊的星星白髮特別顯眼。
到了這種時候,最需要伴侶及子女親近安,可是她得不到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