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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柳月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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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圓五公里所有牌子粉都在這裏了,只要兒子你説出來,就是sm、女口味的粉媽都給能你整出來,可你也要先告訴媽啊!”那孩子許是見甄妮故作兇惡的表情有些好玩,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甄妮將惡狠狠的面孔湊近到孩子眼前,妄圖用眼神中的殺氣震懾住這混世小魔王,沒料想小混世魔王打了個嗝,一口鮮立時從嘴裏吐了出來,淋漓盡致的噴了甄妮個滿頭滿臉。

甄妮頂着濕漉漉的頭髮轉過頭來,像剛剛從桶裏鑽出來的女鬼貞子模樣,無奈的看路惠男,説道:“親媽上,我去養養傷,額地小心臟好憂桑啊!”路惠男將瓶裏的汁抹在頭上,失敗!甄妮用小米粥熬出的湯汁去喂,失敗!

路惠男嘴對嘴去喂,失敗!甄妮用針管喂,失敗!飢餓療法,失敗!跪求,失敗!失敗!到了晚上九點,小混世魔王餓的已經沒力氣哭鬧了。

只是躺在嬰兒車裏癟着嘴,委委屈屈的看着兩個束手無策的媽媽,路惠男繞着嬰兒車焦急萬分的打着各種育嬰熱線電話,滿頭秀髮被撓的跟雞窩似的甄妮雙手抓着頭髮坐在電腦看着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口中喃喃自語道:“粉組合?不靠譜!老虎凳?不行!

辣椒水?要不試試這個…”突然,門鈴叮咚一聲響起,路惠男走過去打開門,門外是路象山,路象山身在像牆邊一靠,閃出身後被紗布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路惠男甩了甩頭,強行將思維從嬰兒粉巴赫猜想的世界難題中擺出來。

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看清楚,是嚴重燙傷的柳月蓉,路惠男柔和的眼神就毫不掩飾的冷淡了下去,顯然是沒打算原諒也不想再見到這個偷走自己孩子造成如今三嬰合體尷尬局面的女人。

路象山一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説道:“我也不想啊,這女人在醫院一醒來就纏着我要來,實在煩死我了,沒辦法就帶來啦!”説罷很不負責任的側過身刺溜一下從路惠男身邊擠進屋來,笑嘻嘻伸出雙手抱了過去,開心的説道:“看看我大外甥去嘍,我也當舅舅啦,來,舅舅抱抱,哈哈!”甄妮毫不客氣的將路象山抱向自己的雙手撥到嬰兒車方向,手肘順勢狠狠敲在路象山肋骨傷口處,看着蜷着呲牙咧嘴蹲在地上的花花公子,冰冷冷的説道:“滾,你大外甥在車裏呢,別佔老孃便宜!”門口處路惠男平和但客氣的將柳月蓉隔在門外,問道:“你…有什麼事?”終究是眼前這個女人拼了命將自己的孩子救了下來,因此受了一身幾乎要了命的重傷,路惠男終究説不出太絕情的話。

柳月蓉一言未發,在門外隔着路惠男的肩頭,遙遙看見室內嬰兒牀裏的孩子,突然淚如泉湧,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邦邦邦的磕起頭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得路惠男措手不及,愣了一愣,緩緩彎下攔住柳月蓉繼續磕下去。甄妮也從房裏跑了出來。

站在路惠男的身後,看着額頭青腫得柳月蓉眼神裏百集,憤憤中還隱含着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同情和憐憫,口中卻是冷冰冰的説道:“哎呦,這不是柳仙姑嘛,怎麼有事拜到我們家來啦,你求那牛鼻子道去啊,我們這又不是道觀,您走錯地兒了!”説着就拉回路惠男要關門,柳月蓉忙撲前一步,拼命用手攀住要合上的門沿,啞着嗓子極其費力抬頭望向路惠男和甄妮,哀求道:“求您,求您了,讓我看一眼孩子,就一眼!”甄妮抿着嘴,路惠男看着跪在門前的柳月蓉,語平和但是卻堅定的説道:“柳女士,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意味着什麼,説實話我到現在也不十分清楚,我心裏也很害怕,擔心我兒子的未來,我現在決不允許我兒子再受到一絲一毫的的威脅。

你此時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謝你今晚的舉動,但是以你與那道的關係,我不可能讓你接近我兒子,警方和醫院那裏都不會再追究你了。

還會有見義勇為榮譽好市民的獎勵給你,你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這是我對你救命之恩的報答,也希望柳女士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突然一道霹靂劃過夜空,藉着閃電照耀,柳月蓉滿面哀求和絕望之清晰可見,路惠男咬了咬牙道:“你回去好好養傷吧,這裏,你説什麼都沒用的。”説罷緩緩關上門,將柳月蓉聲嘶力竭的一句哀求也關在門外。

“那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啊…”竇娥冤六月飛雪,此時老天像是聽到了柳月蓉的心中萬分悔恨和哀怨似的,突然潑灑下傾盆暴雨,夾雜着電閃雷鳴,雨勢驚人。路惠男背靠在門上,傲人的脯一起一伏,作為路家大小姐。

這一生中雖然作為家族中天之驕子被予以方方面面的寵愛,但路惠男天善良大方,卻極少拒絕他人,尤其是成為母親後,犢情深的母子之情受尤為強烈,也知道柳月蓉對這孩子的情。

尤其是今夜這女人不顧生死救下孩子,路惠男也説不出心中此時對這女人究竟是怨恨多些還是多些,只是本能覺這女人在未來可能會給孩子帶來傷害。

“哼,自作自受!”甄妮揹着手故作輕鬆回到電腦前,手裏的鼠標卻在電腦上心不在焉的東一下西一下瞎點着。

路象山用餘光偷偷觀察着門口的舉動,見路惠男最終還是拒絕了那女人,微微有些失望,想到那個在醫院icu中剛甦醒過來就泣血哀求自己的女人,心中暗歎,可憐可惜啊!臉上卻是立刻換做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逗着嬰兒。

同時拿出dv從各個角度拍攝小傢伙,嘴裏嘟囔道:“老爺子想看看重孫喔,不過惠男你也知道,老爺子不方便來的。”路惠男呆了半晌,放佛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回答路象山道:“爺爺是太喜歡這孩子了,才忍着沒來的,這個惠男知道的。”路象山笑了笑道:“那老道今天已經轉警方了,按拐賣兒童處理,不過那老道突然瘋了,未必能關幾年啊。

不過也好,好多事也不擔心他胡説了,不過大山裏遛咱們的那三個人服毒自殺了,他們想的太多了,結果把自己給想絕望了,我看上去有那麼惡毒嘛,嘖嘖!那小猴子侯小年我打算帶到部隊去了,好一當兵的苗子,要不可惜了!門口那護士…”路惠男接過話頭道:“就跟警方和醫院説是她幫我找回孩子的吧,就説是見義勇為受的傷,一個想要孩子都想瘋了的傻女人,沒什麼好追究的。”路象山點點頭,沒再説什麼,低下頭繼續逗着孩子。

甄妮在電腦前百無聊賴,口總覺得悶悶的有話要説,卻又不知道該説什麼,就到陽台欣賞那極少見的傾城暴雨去了,扒着陽台欄杆四下張望,一低頭時突然驚呼道:“大姐快來,快來看呀!”路惠男見甄妮站在陽台那裏一邊回頭衝自己招手一邊拍着陽台欄杆向下望,顯得很急迫的樣子,忙幾步搶到陽台邊,和甄妮一起頂着凜冽風雨探出頭向下望去。

只見樓下單元門前的水泥地上,一個遍體淋濕的嬌弱身影低着頭跪在那裏,暴烈的雨滴像子彈一樣砸在地面上,也砸在那女人的身上,如雨打嬌花狂風扶柳,將柳月蓉身上的紗布衝的七零八落,出觸目驚醒的燒傷痕跡,血水和雨水融混雜在一起,那跪着的嬌弱身影在瓢潑大雨中明顯不住顫抖虛晃,搖搖倒。甄妮一會看看樓下,一會看看路惠男,眼神裏此時滿是焦急和詢問,卻不敢説什麼。

畢竟是那個女人偷走了路惠男和自己的兒子。路惠男看了看,卻沒有説什麼,只是默默轉身走回房間,坐在嬰兒車旁,纖纖玉指叉握拳支在下巴上,直勾勾的看着餓的有些萎靡的嬰兒。

甄妮站在陽台和客廳之間,不時跑過去看看風雨中跪着的柳月蓉,再跑回來看看沉默不語的路惠男,神焦急,偶爾求助似的看向路象山,那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卻裝作看不見,只是低頭去逗嬰兒,氣的甄妮狠狠一跺腳,又跑到陽台那裏去了。…風雨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分,柳月蓉覺得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滾滾雨水傾瀉的聲音,渾身上下燙傷處在冰冷雨水衝淋下愈發滾燙,連帶的身體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但身上卻是冰冷異常,體温在一絲一絲的失,只能緊緊的抱住雙肩,身子卻緩緩癱倒在雨水裏。

眼前的單元門也漸漸地開始變得飄搖虛幻,搖搖蕩蕩的離自己越來越遠,眼前漸漸發黑身子發輕,柳月蓉覺得自己離死亡好像不遠了。

不遠處角落陰影中似乎有各黑衣尖帽口吐長舌之人緩緩走向自己,還不住的向自己招手,那怪人越來越近,好像近的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被拽走似的。

要死了是嗎,那也好啊,柳月蓉想到,既然自己豁出臉去不要尊嚴不要家庭,陪那老道低三下四作踐自己終於換來的兒子再也看不到了,死了也好,畢竟自己還是做過了一天的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