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視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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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路惠男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禱儘快找到兒子,口誦佛號,朝陽清輝下大青衣盡顯妙麗清妍法相莊嚴。***天還沒亮。曹五常就被秘書黃誠叫了起來。
此時正披着外套坐在書房裏,眼前放着一個四方輕薄的藍布小包。秘書黃誠泡上一杯熱騰騰的明前龍井放在曹五常面前桌上,輕聲説道:“曹書記,這是路老託人剛剛送到的,就把您請了過來看看”看了看曹五常略帶不滿的皺了皺眉,秘書遲疑了一下説道:“是今早軍機專程捎過來的,路象山也隨軍機一起到了。”曹五常“咦”了一聲,不動聲的看了看布包,道:“昨晚出什麼事情了嘛?”黃誠低頭想了一下,説道:“賈老昨晚探鄉路過咱們餘陽,已經安排人接待了,在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呃…對了,3個小時前市公安局來了份簡報,説中心醫院丟了兩個新生嬰兒,死了一個護士,市局刑警隊已經在調查了。
再沒別的事情了!”
“小黃,你把市局的簡報拿來我看看!”黃誠轉身走了出去,曹五常直勾勾的盯着那布包,心下反覆盤算,之前自己反覆勾兑運作,幾次想攀附在路家這顆參天大樹上,都沒有結果,怎麼着老妖一樣人物今天主動找到自己了,心下彷彿思量。正思量間,黃誠拿了份公函回來了。
曹五常只看了一眼就跟火燒了股似的跳了起來,公函正文第二行觸目驚心的寫着:失蹤嬰兒一名,孕婦姓名:路惠男曹五常一把將公函擲在了地上,轉着圈罵道:“胡鬧,飯桶!”黃誠撿起公函,仔細看了看公函,待再次看到路惠男名字的時候不由得下意識看了看桌上的藍布包裹,也嚇了一跳,説道:“曹書記,這路惠男莫非是傳説路家名動京城的唯一孫女?”曹五常用力拽開領口釦子,着氣道:“除了這妮子,還有誰能驚動路老半夜動用軍機專程送東西?公安廳這幫飯桶,路家的心尖寶貝到了咱們臨海居然都不知道,還居然孩子丟了。
都是豬啊?”説着轉身把小布包託在手心,問黃誠道:“這回知道這裏是什麼了吧?催命符啊…備車,送我到公安局,通知政法、武警值班領導到市局開現場會,30分鐘內到齊。”
…
天亮時市局會議室曹五常、政法委書記、武警總隊副司令和市公安局局長坐在上首,兩側坐滿了大大小小鴉雀無聲的各級幹警,乾瘦幹練的刑警隊隊長正對案情做着彙報。
“所有最終結論都指向,本案是一起嚴重的、有預謀的、內外勾結的刑事案件,因為昨晚一場暴雨,現場保留有用的線索不多,現在我們已經封鎖了機場、碼頭、公路的所有外出通道,正在全城搜索疑犯,也就是那個失蹤女護士長…”
“不用那麼麻煩了,找這個人吧!”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會場一片譁然,緊接着會議室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身着旗袍只是面略顯蒼白的俏麗佳人走了進來,會場內再次譁然,一片頭接耳的興奮。
省委書記開會居然被人打斷了,傳出去就夠狗血的了,又看到一個如此端麗明媚的絕佳人出現在會場,就更狗血了,這八卦侃上去半年是沒跑了。
尤其是門口俏生生站立的那個女子,現場的頭頭腦腦各級幹部不是沒有見多世面的,其中更有些頗悉那些笙歌燕舞場所的主,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但是今天闖進會場的女子卻讓大家不約而同眼前一亮,第一反應都是…
若用漂亮這二個字形容這個女子實在是太沒品了,説仙女下凡也不為過,都傳説帝都路家有個絕小孫女,估計再靚麗超俗也不過如此吧!
刑警隊長被打斷髮言有些不悦,又看着台上的曹書記也皺着眉看着門口那女子,轉身便口而出道:“你他媽誰啊?”女子身後一個極漂亮的小夥子懶懶的靠着門框,聽到這句話後,打了個哈欠,晃晃蕩蕩進了房間,笑道:“我們是本案受害者家屬,我叫路象山,她是孩子的媽媽,叫路惠男!”曹五常腦子裏“翁”的一下子,一瞬間殺了那刑警隊長的心都有了,…這天早上開始臨海市雞飛狗跳,全部警力都被投放出去,全力緝拿嫌犯王重樓。撒網,捕魚。***第二天。臨海市,空軍機場。一架軍用運輸機伴隨着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從陰霾的雲層裏呈45度角俯衝了下來,扎向跑道,就在空中管制塔台上面無血的管制員以為軍機就要墜落的瞬間,寬大的軍用運輸機做了一個急遽靈的機頭拉起動作,瞬間改平的機身幾乎是以拍落在機場跑道的姿態降落下來,機尾着地後劇烈彈跳了幾下,機身後方捲起一片狂暴的沙幕,彷彿狂魔出世。
運輸機在跑道上絲毫沒有減速,依然轟鳴着保持高速的滑行狀態,同時尾部艙門打開,緩緩伸出運貨踏板,機身顛簸中逐漸平穩開始滑行,着地那頭的運貨踏板不時的與機場鋼化跑道摩擦出飛濺四的火花。
與此同時,一輛軍用越野車從機場邊的軍機維修坪中咆哮着衝了出來,風馳電掣的緊隨那架滑行中的軍機衝入了機場跑道,在飛機後面也拉起一股飛揚塵土,並緩緩追近軍機尾部。
一機一車越來越近,跑道盡頭也越來越清晰可見,就在軍機要衝出跑道盡頭的時候,越野車車身微微頓挫後,爆發出更加奔放狂野發動機劇烈咆哮響聲,越野車以近乎玩命狂飆的勁頭猛的加速前衝,像頭撲向獵物的獵豹一樣。
輕輕一縱,一頭衝進來那架軍機的機艙。軍用運輸機微微抬頭,隨着踏板收回尾艙門關閉,立刻毫不遲疑的仰頭衝進雲霄,只剩下一片轟鳴聲。
塔台上的值班中校在周遭一片瞠目結舌中,將手中步話機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一把扯開領口的風紀扣破口罵道:“媽了個巴子,都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才是咱們空軍特種部隊的,撒泡都得他個驚心動魄,哈哈,看到沒有,當兵,就得有這樣的揍,當年老子帶隊突襲塔利班搶救人質就這兒刺,哈哈,好,哈哈!”中校糙的大手反覆的摩挲着後腦勺,興奮的原地轉了兩圈,興奮消退後將軍帽帶好,整了整風紀扣,收斂笑容對調度員命令道:“命令,航行953,高度12000,此空域自17時21分開始,我部對航線管制2小時進行戰備巡航,管制時間內,止一切民用航空器進入此航線,此令通報空軍戰備值班室,抄報民航。”軍機內。越野車剛一停穩,機艙勤務便撲了過來,將越野車車輪固定在機艙甲板上。路象山吊兒郎當的從越野車駕駛座上跳了出來,在輪胎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罵道:“這他媽什麼破車,那軍士長跟個拉皮條似的跟我鬼扯,説這是基地裏最夠勁兒的車,,這他媽是載重車!好懸誤了老子的大事!”一身彩服的路惠男從副駕駛跳了下來,雲飛瀑的長髮乾淨利落的挽在腦後,一副大大的墨鏡將微微紅腫的眼睛和驚豔姿容恰到好處的掩藏了起來。
路惠男找了個靠窗的簡易座位坐了下來,繫好安全帶向後一靠,將彩作訓帽的帽檐向下拉了拉,打算閉目養神。現在路惠男的心情實在説不上多好,就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眼睛望着窗外的雲霧。
想到,原以來自己來到這個家族勢力最薄弱也是大家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後,悄悄的住下來後,就會遠離那些紈絝膏粱的死纏爛打,遠離帝都的紛爭和爾虞我詐,靜靜地生活,靜靜的孕育這肚子裏的小生命,靜靜的把兒子撫養長大,靜靜的享受做母親的快樂。
直到那一天,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男人,終將會一鳴驚人,給路家帶來更輝煌的希望和榮耀。卻沒想到,自分娩後剪掉臍帶時那母子深情對視一眼後,到現在已經有24個小時再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了。
這24小時裏,自己的心肝寶貝究竟在哪兒呢?寶貝兒子剛生下來有沒有吃過一口呢?寶貝兒會不會害怕?
會不會被凍着?那老道究竟要幹什麼?有什麼辦法能平安就出兒子來?不斷的擔心和疑問,各種信息在腦海中錯匯聚,讓痛苦分娩後從未閤眼休息片刻的路惠男渾身而疲憊不堪頭痛裂。
而心中更是百抓腸,滿懷悽楚、焦躁,一雙明媚的俏目已經哭腫得跟桃兒似的。遠處,路象山斜靠着越野車身,看着路惠男在那裏假裝睡覺,不由得心疼不已。
自從被路家老爺子在戰火廢墟中將還在襁褓中的自己撿了回來後,進了路家的門後,路家老爺子和少爺路建中就從未將自己當外人看過,視如己出,就拿自己當孫子一樣看待。
直到那年十五歲,自己選擇了去當兵,路老爺子將自己叫道身前,語重心長的囑咐道:“象山,爺爺知道你路家,可是卻不想留在路家,你覺得是這路家施捨了你,救了你命,給了你姓,養了你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