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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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手中的上等雪茄,依爾榭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當他不小心口説出“我愛你”時,讓梅麗貝有多麼地驚訝,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馬上接受這樣的事實。
情急之下口而出的話,算是真心嗎?可他又真真切切地看見梅麗貝那張混合了驚喜與不相信的小臉,彷佛在痛苦地訴説着,“請不要用那種充滿柔情的眼睛看着我!請不要用你那低沉的聲音對我傾訴愛語,我梅麗貝不值得你高貴的愛,因為我背叛了最信任我的人。我不是你心目中那個純白無瑕的天使,我是一個披着天使外殼的——撒旦!”痛苦與掙扎之外,他看見了梅麗貝隱藏在這底下的真心。怎麼也沒有料想到,她居然對他動了情,那麼…他自己呢?
他一步步地投下陷阱,為的就是不讓畢薩藉由梅麗貝來奪取市長的地位,所以他欺騙她,説他並不是對她沒情;可是手術室的記憶與那引爆出來的情,卻不時地縈繞在他心頭,揮也揮不去。
還有那個畢薩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在看了梅麗貝給他的那些證明文件,確定梅麗貝的的確確是他的親身女兒,而他的子當年也沒有出軌的行為後,一臉後悔與焦急地前來乞求自己趕到台灣阻止梅麗貝的行動。
依爾榭聽着那位顯然老了好幾歲的老人訴説着他如何鞭打梅麗貝,以成就現在螢光幕前的她,並用着冷言冷語來折磨着她的心志的種種行為,想來就讓他有一肚子的火!
明白地戴起偽裝面具原因的同時,也震驚着她父親的昏庸殘酷。
畢薩居然以他依爾榭-威廉的生命,威脅自己的女兒去綁架她的好友,這是個什麼樣的父親啊!而梅麗貝又是如何看待她自己的父親呢?還有多少心事,是她沒有、也不敢告訴他的?
這種心焦如焚的覺是什麼?在手術室裏,她徘徊在生死邊緣時,他那椎心刺骨的痛又是什麼?他承認,承認自己的脾氣很暴躁,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那天一樣,憤怒到完全地喪失了理智;一見到她病危,他就失去原本應該有的風度,亂了自己的方針…
梅麗貝呵…不管是你的人還是有關你的事情,凡是與你扯上關係的,總是可以讓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就好比你在我體內點燃的火一般,從小火苗到熾烈熱火。你是繼大哥之後,第二個讓我折服,心甘情願地獻上真心的人。
以後,你將不會再討厭“法國娃娃”這個稱謂的。我要讓你知道,“法國娃娃”這個稱呼,對你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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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梅麗貝受罰結束的子。踏出反省室,站在門外等候着她的,竟是她這些子以來,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
“依爾榭?!”她站在門口,呆愣着,不敢去確定眼前所見的真假。
“想我嗎?”眼前的男人笑了,飛揚跋扈的笑容裏多了抹温柔,霸氣的語調裏隱藏着深情。
她依舊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複雜的思緒在翠綠的眼眸裏一轉再轉。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梅麗貝緩步地朝他走過去,顫抖的小手撫上了他温暖的臉龐,乍然相見的淚水在眼眶裏滾動着。
他的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低沉的聲音裏有着不耐煩,“你還想確定多久?”説完,便低頭吻住她那微啓的櫻。
靈巧的舌尖挑開她的貝齒,不容許地抵抗地捲起纏綿的温柔,熾烈的慾望中帶着急切,懷巾的嬌軀像是個熾熱的火爐,烘燒得他滿懷的情意不知該投向何處,急切地需要着她的承諾。
確定是他了嗎?肯定他就在自己面前了嗎?梅麗貝不敢置信的着淚。
依爾榭的吻夾帶着熱情與質問,席捲了地整個理智,燃燒起她那已是潰堤的情意更加地肆,包圍了兩個人。
結束這個幾乎讓兩個人窒息的吻,梅麗貝輕着氣,整個人軟綿綿地窩在他的懷中。
“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的真心嗎?”他抬起她的下巴,冰藍的眼眸看進她的靈魂深處,“我都已經説我愛你了!”
“可我就是無法心安。”她半垂着睫,“你尚未真正見識過我的力量,要知道,我…其實並不堅強。”
“噓,寶貝。”他伸出食指點住她的瓣,“我知道,也很清楚你的受。可是,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我的膽子很大,心臟也夠強壯,絕對可以包容你的一切;更何況,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將力量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你説對不對?”
“但是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像我父親…”她接下來的話被陡然發怒的依爾榭給打斷,“你敢對我有這樣的懷疑試試看!原來你本不相信我,也不愛我,對不對?”梅麗貝先是一愣,然後就不可抑制地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大笑給得更惱火,臉也更為陰沉了。
什麼嘛!他帶着一顆真心而來,然而地卻給他這種反應,真的是存心氣死他!
“對…對不起…”她笑出了眼淚,邊笑着邊道歉,“我…我是太動了,所以…請原諒我…的失態…”依爾榭被她又哭又笑的樣子給得一頭霧水,高漲的怒火反而降低,被疑惑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