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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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梳洗完畢,侍女們手捧各式衣物首飾,一字排開,待我挑選。
嗯!淺白,天藍,粉紅,桃,鵝黃,淡紫,煙綠…全部是照我的意思新做的,看了讓人心情舒暢,我在現代,為了給人留下敬業的形象,天天黑咖灰,穿到厭煩透頂,來到這裏終於可以換種年輕放肆的品味試試了。
“就那件煙綠吧!”這身煙綠宮裝,內衣裙為淺綠緞衣,外衣是煙綠輕紗,外裙卻特地多加了兩層罩紗,配同刺繡緞面帶,顏層次暈染,縵縵疊疊,行動間飄逸漫。
站在鏡前自覺十分滿意,忍不住左盼右顧。
聽説波斯人造的鏡子比漢人的銅鏡要清晰,我便託竇太主,重金讓人從波斯來了幾面鏡子,有全身和半身,還有手持的小鏡,想不到這麼緻,鏡框為銅製花紋,綴以紅藍寶石,效果也非常好,雖比不上現代的水銀鏡,但比銅鏡是清楚多了。
鏡中女子絕美嫵媚,肌膚勝雪,明眸婉轉,體態風,以我現代人的審美觀來講,也不得不能承認,陳阿嬌之美令人心顫,更兼得天獨厚,雖已雙十年華,卻在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呵護下仍似十六、七歲。
若生在現代,必可顛倒眾生,成為新一代的的傾國妖姬,奈何卻偏偏困在這的古代宮庭,她唯一的終生觀眾劉徹又不喜歡她,甚至還厭惡她,大概對那小子來説,唾手可得的美女實在太多,也有可能是從小看到大已經麻木。
不過我對這副新容貌倒是百看不膩,頗有賺到的覺,無所事事,時常留連鏡前。
“娘娘,粥都涼了,還是快點用早膳吧!”繡雪笑着打趣。
我眼波一橫,嗔了她一眼,她本不怕,吃吃的笑了起來。
我假裝無奈的嘆了口氣,幾個月相處下來,這幫小丫頭,發現我子變隨和了,所以膽子也越來越大。
“娘娘以前最喜正紅,要不就是金,可奴婢覺得娘娘如今穿這些淡淺之,更顯別緻優雅,嬌弱清豔,光彩呀更甚從前呢。”連錦雲也跟着湊趣。
“好啦好啦,別亂拍馬了!”我心裏竊喜,表面還硬裝作無所謂。
“奴婢説的可都是真心話呀!”眾人正在説説笑笑,門外下人傳報:“娘娘,東宮的李公公來了!”
“請他進來吧!”李公公走了進來,笑道:“皇后娘娘,太皇太后請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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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一踏進去,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除了老太太,竇太主和王太后也在,三人神各異,見我進去,一時都停了口,氣氛微妙。
“是嬌嬌嗎?過來,坐到身邊來。”老太太微笑着招手。
“哦。”我愣了一下,連忙應聲過去。
“早膳用過了嗎?”老太太摸着我的手,慈愛的問道。
“還沒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嬌嬌起晚了。”我身體雖好了,但老太太不放心,還是囑我多休息,傳旨免我每天清晨過來問安。
“呵呵,正好,也沒吃,陪一起用點吧。”侍女們端上了各式點心,老太太一向節約,所以花樣並不是很豐富。
“謝。”我不動生的開始進餐,靜觀其變。
一時,殿裏只剩老太太和我用膳的器皿聲音。過了會,老太太緩緩發話了“那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停了停,又忍不住皺起眉頭,語氣中有了嗔怪:“太后,你也要勸勸皇帝,這麼大個人了,還總是胡鬧!一點帝王應有風度分寸都沒有!”這句話份量極重,王太后明顯顫了顫,連忙出來,伏在地上,語帶哽咽,柔順的應道:“諾,臣妾一定會規勸陛下,還請老太太看在陛下年紀尚小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時糊塗吧!”
“哼!”竇太主卻臉陰沉,冷笑一聲:“恐怕陛下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才幹出這種事,據説這兩天都把人帶到上林苑去了,本宮看他分明是不把老太太還有我們娘倆放在眼裏了!”
“姐姐!”王太后哀求的望着她。
我傻傻的放下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宜胡亂嘴,直覺與我有關,食難下嚥。
“唉,嬌嬌,去把你婆婆扶起來吧。”老太太嘆了口氣。
“諾。”我趕緊下去把王太后扶回座位。
王太后勉強朝我一笑,神情很尷尬,目光卻一直迴避我。
心下有幾分奇怪,但還是朝她笑了笑,又回到老太太身邊。
“五月十五是你生辰,四十也算是個整壽,讓皇帝為你好好辦一番吧。”老太太大概為了緩和一下,開始安撫王太后。
“謝太皇太后恩典,臣妾…”王太后剛要推辭,話未説完,老太太又淡淡的説:“宮裏也很久沒有熱鬧了,就這麼定了吧。”王太后又連忙磕頭謝恩。
哎!一大早就擺鴻門宴,這家人活得還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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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很快就到了。
“皇后娘娘駕到!”當我到達王太后宮中,人都基本已經齊了。
吉時一到便開始了繁瑣的祝賀儀式,我暈頭轉向,跟着令官的指示進進退退,跪跪拜拜。好在這幾個月錦雲和繡雪一直對我進行宮廷禮儀訓練,再加上昨晚背的祝賀程,總算戰戰兢兢的安全過關。
一直到了晚上宴會,才覺這懸了一天的心終於可以暫時放下了。
宴席一開始照例是跳大神驅魔祝福,我對他們的面具十分興趣,覺得有幾分像在過萬聖節,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宣佈開席,酒菜依次奉上,席間還有歌舞助興。
漢朝風俗基本還是席地而坐,時間一長,便覺痠背痛。若放在以前,這種低級應酬活動我本不屑一顧,但在這裏活動機會實在難得,我也只好苦中作樂。
正當我聚會神的觀看錶演,突然背上一陣發冷,不由環顧左右,發現不遠處劉徹母子正在低語,王太后似在苦勸,劉徹皺着眉頭強忍怒意。王太后見我注意到了,立刻朝我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十分僵硬,我連忙回笑。劉徹卻眯起眼看我,鳳目中透着點點寒意,彷彿在發暗器。我嚇得趕緊轉過頭繼續看錶演。
古代曲風單調,唱來唱去了無新意,舞蹈動作也不多,不是排成一型,就是排成o型,拙樸之極,對我這樣從小被高科技聲電光煙媒體狂轟亂炸的人來講,實在無趣,但又不能先走,只好喝酒解悶。
此時的酒純度還不高,甜甜的不難入口,我雖不會喝酒,但也不知不覺中喝了好幾盅。
微有醉意,抬頭看月朗星稀,不知今夕何夕,家人是否仍舊思念於我?
“怎麼?又想借酒裝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清風,冷嘲熱諷的男子聲音。
原來是劉徹。他坐了下來。
“人人都説你變了,朕以為你真的想通了呢!原來陳阿嬌畢竟還是陳阿嬌!”他揚眉恨恨望着我“你放心,朕明天把她派到浣洗院,再不見她,這總行了吧?你不必再讓姑媽去為難母后了吧!”他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轉回頭,冷笑道:“至於初一十五,從今夜起仍照老規矩吧。”説罷他就拂袖而去。
我有點莫名其妙,不知他突然跑來關照這些,是何意思。
但我不得不承認,喝了點酒人有點犯困,不知不覺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
糊糊中好像又回到現代,竟然還夢見了前男友,他不停對我訴苦,説和我分手,全是迫不得己,只因他媽媽以死所,其實他是愛我的…過了一會他竟然又在我的衣服,突然想起我們已經分手了,他這算是在騷擾我?!大怒,便用力一腳把他踹開!他疼叫了一聲,憤惱離去…
心裏彷彿有點痛,我卻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