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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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幫兔崽子像打劫一樣!好在我動作快!
…
羊腿!兔!獐!你想吃什麼?”公孫還特地送到我面前,殷勤的讓我先挑。
我急忙別過頭,連連搖手。
“我來幫你烤吧!”仲卿不動聲的接過來。
公孫見狀嘿嘿一笑,暖味的眨眨眼,説了句:“那不打擾你們了,兩位慢用。”拍了拍仲卿的肩膀,溜了。
“哎…”仲卿望着他的背景,無奈的搖了搖頭,歉意的對我一笑。
不一會,食物便被烤得劈叭作響,滋滋冒着肥油,香氣四溢,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一邊嘗着美妙的烤,很期待仲卿會和我聊聊天,但他卻一直專心致致的烤着。
我有些鬱悶,只好環顧四周。沉沉夜幕下,一垛又一垛熾燒的火堆旁,映紅的都是人們歡樂的笑容,享受着這難得的天倫之樂!心想這劉徹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知不覺,夜已深。
“我送你回去吧!”我戀戀不捨的點了點頭,再不回去,恐怕椒房殿就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月柔和的傾瀉而下,照在一葉扁舟之上,清風微徐,水面輕煙籠罩,吱咯吱咯,只有搖船的櫓聲與水聲在空氣中飄蕩。
先是水路,後是陸路,很長的一段路,他卻一直沒有説話。
夜涼如水,星夜璀璨,沿途景怡人,我無心欣賞,越接近未央宮,心情越覺沮喪,一整個晚上,鄭仲卿都沒有主動説話超過二十句,難道就這樣分手嗎?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呢!
唉!我哀怨的望着他英的背景。長得這麼英俊,子卻實在木訥,完全不解風情嘛!
正在絞盡腦汁考慮説些什麼,既要顯得隨意,又不能讓他覺得我輕佻…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我疑惑的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咦?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來到這?
眼前竟是一片花樹林。
銀的月光照在那茂密的樹枝葉間,綴滿叫不上名的清麗花苞,花骨如拳,潔白如雪,我尤入愛麗斯夢境,不由自主走了進去“啊!”驀地,我睜大眼睛,奇異的發現葉間羣卉竟然正在齊齊綻放,不一會兒,那一朵朵潔白的花瓣便完全打開,美姿秀,花蕊微顫,豔麗動人,散發着陣陣清香,甚為壯觀,此景之美,令人終生難忘。
“好美!快看!”我驚喜的拉着他。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縱身上躍,摘下一朵,遞給了我。
“送給我?”我有些喜出望外,還知道送花,還不算傻到家嘛。
他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為什麼送花給我?”他越是害羞,我越故意要問。
他一愣,憋了很久,終於找出了個藉口“那個,上祀節時害你把花搞丟了,所以,這個…”見他結結巴巴,不忍再為難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好喜歡,謝謝你!”他鬆了口氣,往前一指“從這條路走會近些。”帶着我繼續向前走,又回頭微微一笑,説道:“今晚把你悶壞了吧?”那個笑容清新純真,害我的心漏跳一拍,情不自的説道:“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哪!”話一出口,即知魯莽。
雖看不到他臉,但他身體明顯一僵。
他緩緩的轉過身,全神貫注的凝望着我,眼神明亮不可視,瞬間令我全身觸電。
我不住這樣濃烈的目光,輕輕低下頭,拈花微笑。
月人,暗香浮動的林內,景緻又似仙境,兩人默默無言的走着,瀰漫其間的漫情緒卻妙不可言。
臨近未央宮,我輕輕的説:“我自己過去吧,被別人看見了不好。”他想了想説:“好,那你自己小心。”説完兩人卻均未移動半分,只是傻傻呆立。
最後我不好意思,只得説:“那我先走了。”走了數步,他終於出聲:“等等。”我欣喜的轉回身,巴巴的望着他。
半響他猶豫的説“我每響午都會在太池附近巡邏…”這是在約會我?現代女生這點還拎不清嗎!我馬上神氣活現的點頭説:“我明白。”他愣了一下,笑意慢慢在邊漾開。
回到殿裏,侍女們都急壞了,嘰嘰喳喳的圍在我身邊,但我一直痴痴的笑,本沒空留意她們説些什麼。
只隨口答了句:“我陪老太太賞月去了。”她們總不可能找太皇太后對質吧。
梳洗完畢,躺在牀上,回味今晚的每個細節,他俊朗的面容,人的微笑,仍然心幻魂。
據我以往的經驗來講,我想我聞到了戀愛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