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江湖依舊風波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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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那在江南深山之中,正要同張無忌參天拜地之時,給周芷若一通胡攪蠻纏,左臂又吃了一劍,待張無忌將她道一解之後,旋即奔出。心中氣苦異常。黑夜之中不辨東西南北地奔了一陣,但覺傷口劇疼,只得停下身形。從懷中取出傷藥,自己敷了,便倚在一棵古松上,坐下休息。
抬眼望去,月光仍舊皓然高懸。趙傷心至極,兩行清淚不將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但聞張無忌遠遠地向這邊尋來,口中兀自叫喊着:“妹,妹!”趙此時恨極張無忌,不願與之相見,遂強忍傷口疼痛,躍上古松,將嬌軀隱入松葉之中。待張無忌向遠方尋去之後,趙微一思索,便躍下樹來,向木屋奔去。
適才周芷若給張無忌一掌打得萎頓在地,趙看得清清楚楚,知周芷若定然受傷不輕。心道,趁張無忌遠尋自己,何不去一刀宰了這小賤人,也免得後煩惱無窮。
趙乃蒙古女子,情剛毅,猶帶三分兇悍。她明知就算殺了周芷若,張無忌依然難免三心二意,但此時心中異常憤怒,如不殺了周芷若,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後之事,以後再説不遲。
不一會來到木屋附近,卻見紅燭光從木屋中透出。
趙拔出一雙短劍,摸到門口,一腳踹開木門,身形早已掠進屋內。
四周一打量,只見紅燭已燃了大半,幾件大紅新衣撒落在地,早給踏得滿是足印,卻哪裏還有周芷若影子。
原來周芷若待張無忌一走,她料定趙定然回來會殺自己,命攸關,遂揣了《九陰真經》沒入黑夜中去了。
她雖受內傷,但張無忌已將她治好,唯內力全給這小子盡數散去,不能施展輕功。身無輕功,難敵趙追尋,如是一味逃命,趙在木屋中找不到人,出屋搜尋,定然給她追上。是以出來之後,遂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樹,爬上去躲起來。
果然,趙見周芷若不在屋內,想她身受內傷,逃不甚遠,便執劍追了出來。
正在此時,張無忌又尋了回來,趙心念電轉,遂又轉身回入木屋之內,屏住呼。
張無忌在木屋前呆立片刻,隨即又前去尋找趙。
可嘆張無忌雖然神功蓋世,若論智力,卻如何是這兩個女子的對手。
卻説趙自在屋內,聽着張無忌呼喊自己的名字,聲音甚是情急。趙幾出聲相答,但轉念又想,此番如不好好教訓他一次,以後未免便不會再有今之事,遂鐵了心不出聲。
待張無忌又向遠處尋去時,趙出得木屋,自向北方投去。此時她心中已然想好對付張無忌的法門,便不再去理會周芷若了。
周芷若見趙遠去,便也下了樹,向南疾走。
卻説天明時分,趙買了匹馬,徑投大都。
待她到得大都時,已是一月之後,左臂劍傷早已痊癒。趙到客店中要了一間上房息下。到得夜深,便換了夜行服,摸入汝陽王府中,她跟父親和哥哥鬧翻之後,心中甚是掛念。但她情傲強,若是直接相認,身旁又沒張無忌相陪,不好還要受哥哥一頓數落,是以夜入王府,只想暗中探視一番。
她自小生在王府,對王府路徑自是甚,一干武士又俱是她的部下,何處布了暗哨,她自是清楚異常。不一會便到了父親居室,從窗中看去,父親身體甚是康健。
心中一酸,強忍淚水離了父親。又到哥哥王保保處看了一眼。見兩位親人均好,趙遂偷了父親的一塊令符,離了王府,依然回到客店。
但卻怎生睡得着,便坐到天明。待那家小酒店開門之後,進去要了酒菜,默默獨坐。末了對着留給張無忌的空位,舉杯道:“有緣千里來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她女扮男裝,口音卻是不改,依然是女兒腔,小二自是留意上了。她如此作為,其實早知張無忌會到此間,這店小二正可傳話。如張無忌不是愚蠢透頂,自當知道該到何處尋找自己。
她離了酒店,直奔海邊,掏出汝陽王號令天下兵馬的令牌,向水軍要了一艘戰艦,一路順風地到了波斯。
趙心機靈便,未費周折,順順當當地找到了小昭。
她知張無忌遍尋自已不着,定會來波斯找小昭,那時相見,張無忌定然對自己便會一心不貳了。但女兒家畢竟心軟,怕情郎當真尋不着自已,急壞了身體,便在酒店中留下了提示。誰知這張無忌竟是毫無半分心機,依然如同喪家之犬的在中土瞎轉了數月,這才前來波斯。
張無忌遇事毫無半分心機,大海之上航行,正該將大炮高高架起。海盜見了,自然不敢招惹。誰知張無忌又要自作聰明,將大炮隱蔽起來。這一來正是自惹其禍。
趙聽他這一路之來。與海盜相鬥,哪也罷了,誰知他竟魯蠻異常跟馬來西亞的水軍也要一決雌雄,直聽得趙一顆芳心驚駭不已。俏臉煞自。
但轉眼卻見情郎好端端地坐在身前,忍不住將張無忌着實奚落了一番。張無忌兀自愧顏難當,囁嚅地道:“我本身就沒你聰明嘛。”趙見他臉頰敷着一層厚厚的藥膏,此時再加上這般窘迫之態,顯得極是滑稽可笑,心中憐愛,語氣便大是心疼地道:“臉上可還疼痛?”張無忌卻道:“金花婆婆所説的新郎倌卻是何意?”趙大是忸怩,低了頭不再言語。
原來,趙自到波斯之後,剛一上岸,便依着明教女子模樣,在街上買了一身白紗長裙穿上,遮了頭臉,又僱了車馬,吩咐車伕道:“到明教總壇。”明教在波斯傳甚廣,婦幼皆知,車伕聽了,便不再多問,自駕車而行。不一到了明教總壇,趙依舊白紗遮面,入見教主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