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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第七章那夜的星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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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我們從最幼稚的事幹起,來看看城市裏看不到的星星。"他開後備箱,拿出一個望遠鏡給她,指給她看天空,"看,那就是獵户座,冬天北半球天空最耀眼的星座。夏天天空繁星密佈,比較好看,可是隻有在冬天,才能看到這麼明亮突出的星光。"伊舉望遠鏡看向天空,她對天文並無概念,只覺得這幾顆星掛在冬暗藍的夜空,顯得寂寥高遠。這時一羣鳥拍着翅膀出現在望遠鏡視野以內,這樣暗夜飛行,但它們的姿態卻自有一種從容不迫,她的目光追隨着它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黑暗之中。

"應該是北飛的候鳥經過此地,天快來了。"

"多美,我喜歡它們揮動翅膀的樣子。"伊低聲。

蘇哲從她身後環住她,指向天空:"這是獵户七星中最顯眼的帶三星,不過獵户座最亮的應該是參宿四和參宿七,喏,就是獵户的左肩和右腳。獵户座下方那顆是天狼星。如果我們凌晨來,可以看到北斗七星。"88hbook。

他的聲音低沉柔和,在呼嘯的北風中仍然清晰穩定,一個字一個字送入她的耳中。她放下望遠鏡,直接望着天空,那麼無垠遼闊,面前是暗夜裏看不到邊際的一片湖面,四周安靜得只有呼呼的風聲刮過,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和身後這個温暖的懷抱。

"你帶多少女孩子來看過星星?"伊冷不丁問。

"你真會煞風景,"他呵呵笑,"不,我不需要這麼追女孩子,所以我一直是一個人來這裏。"伊不再什麼,將望遠鏡遞還給蘇哲,蘇哲返身將望遠鏡扔到車子後座上,然後重新回來抱住她:"冷不冷?"他的手臂有力,他的臉離她很近,他的身上帶着點淡淡煙草味和皮革味,這個混合的味道她並不反。她仰頭看着他,一雙眼睛亮如寒星,嘴角微微上挑,笑了:"冷,可是我印象很深刻。你贏了,我猜以後的子,我會記得你給我的這個情人節。"

"我贏了嗎?其實我並不確定。而且,我要你記得的可不止是這。"他俯下頭,吻向她的雙,那裏已經凍得冰涼。他細細品嚐着她柔的嘴,一點點深入掠奪攻陷着她,她只有牢牢摟住他的身體,努力支撐自己軟弱地靠在他懷裏才不至於倒下。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藉口了,她意識模糊地想。

這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清醒過來她已經回到了車裏,力般坐在副駕座上。蘇哲發動汽車,開得不同於來時的平穩,她仍然並不關心他在開向那裏,只茫然看着車窗外黑暗中景物飛快向後掠去。

慢慢地窗外燈光多了起來,路邊出現了行人,蘇哲將車停到師大東門外,轉頭看呆呆靠在椅背上的伊,伸手替她將搭在額頭的一綹頭髮掠開。

"只是一個吻,不用這麼天人戰吧。"伊伸手撫摸自己微微腫脹的嘴:"我怕的不是吻,甚至也不是和你上牀,我們已經做過了不是嗎?我怕的是身體失控之後心也失控的覺。所以,"她定定看向他,"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蘇哲微笑:"你對我很坦白,但對你自己不夠誠實。慾望並不是件可恥的事情。"

"慾望當然不可恥,可是聽任慾望驅使就可恥了。"伊伸手拉開車門下車。

蘇哲跟着下來,將她的書包遞給她:"那麼設想一下,你會談一場什麼樣的戀愛。沒有情,只有相互的好,擁抱起來身體不反就覺得已經足夠,接吻淺嘗即止,一切都在你可以控制的範圍以內,這對你來有引力嗎?"

"我不知道。"伊疲憊地,"我對男人沒那麼遠的想象力,可是你對我來,是一種奢侈,我不確定我要得起。"她背上書包,大步穿過馬路,走向師大大門,蘇哲立在車邊注視她,他拿出香煙盒出一隻,背風點燃,直看到那個寂寥的身影消失在夜裏,才回身上車。

開車回來時,有一瞬間他是準備帶她回家的,可是那個完全茫然的臉讓他改了主意。他再一次不能確定,是否應該打破她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