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四章錯誤的代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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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海菜的味道嗎？"

"還行。"她用簡單兩個字打發了這個問題，嚐了下汁糖藕，斷定自己並不喜歡這種甜甜糯糯的食品，可是扣三絲湯很好喝，她心無旁騖地一樣樣嘗着，但直覺告訴她，蘇哲正看着她。一抬頭，果然，他看得很帶勁，眼裏盡是笑意。

"我記得師大的食堂很不錯呀，難道現在退步得這麼厲害了？"

"你去師大食堂吃過飯嗎？"伊不理會他的弦外之音。

"我以前的女朋友在師大讀書。"伊馬上想到了那天在山上的那個"慧慧"，蘇哲看出了她的心思，搖頭笑道:"不是她。"

"很多女朋友是什麼覺，會不會叫錯名字記錯生什麼的？"

"我不濫的，一個時期基本上只一個女朋友。"他很坦然，不過馬上把話題轉向了她，"我猜你一定沒過男朋友。"一一book。。net"是呀，你猜對了。所以我很奇怪，你幹嗎還非要請我吃飯，好像不見得僅僅是關心樂清、樂平的成長吧，不怕我糾纏你嗎？"

"你把-離我遠點-這四個字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所以我覺得我很安全，可是也很好奇，一個甚至都沒過男朋友的女孩子怎麼能這麼鎮定處理那件事。"伊微微一笑:"我們都來選擇失憶一下好不好，我對那一晚的記憶真的很模糊了，也不打算再去仔細回憶來折磨自己。你呢，也別費神研究我的行為，也許我就是遲鈍加健忘而已。"

"我沒那麼糟糕吧，一般來先忘記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懂了，我居然傷到你自尊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當時就強調，我喝多了，據喝多了幹比這更離譜的事也不算稀奇。所以我原諒自己，你也原諒我吧，我真的沒辦法對你負責，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自尊。"蘇哲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他平時神情冷淡，就算笑，那個笑意也是浮在臉上罷了，像這樣開心一直笑到眼底，那張面孔稱得上神采飛揚，讓伊有點目炫的覺。她只能移開目光，重新對付獅子頭，儘管早已經吃飽了。

"我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有你這份果斷就好了。你確實很有趣。"

"好吧，很高興我娛樂了你，可是很遺憾你並沒有娛樂我。"

"真的嗎？可是寶貝，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我已經儘可能温柔了。"

"我們別玩比賽誰的臉皮比較厚這個遊戲了好不好？"邵伊只好求饒了，她放下筷子，"這種對話我真的有點受不了。請送我回去，以後再別提這件事，不然我只好辭了家教拉倒。"蘇哲笑着招服務員過來結賬:"別緊張，你繼續教樂清、樂平吧。我不大可能從你眼前消失，不過我猜我能剋制住自己別來招惹你。"走出餐館，蘇哲拉開副駕門請邵伊上車，一路上沒再什麼。快到師大西門，邵伊開了口:"謝謝！就在這邊停。"

"數學系、中文系宿舍應該靠東門比較近吧。"伊想，此人果然是過師大女友:"我想走走。"蘇哲將車穩穩停到西門邊，伊拉開車門下去，敷衍地對他點下頭算是再見，然後大步走進校門。

天氣很冷，北風呼嘯着颳得人臉生疼，師大校園不算小，從西門走到東門不是一個短距離，邵伊並不在乎，她單純地不想再跟蘇哲共處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了。

因為不想多看對面那個男人，她剛才只有不停地埋頭吃吃吃，再加上對話來得緊張又費神，此時覺得胃很不舒服，只能把外套裹緊一點，路過籃球場，發現燈光球場正熱鬧地打着比賽，旁邊有不少觀戰的學生。

眼前這個熱氣騰騰的場面看着讓伊覺得温暖，她走過去，把手抄在口袋裏看着，意外發現趙啓智也在球場上，他個子瘦瘦高高，這麼冷的天只穿了短袖運動服，正高舉雙手防守，同時吆喝着隊友跑位。她平時見他多半斯斯文文，倒是沒見到過他運動的時候，正看着，身邊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